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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第2/2页)

修长的手指在花生上转了一圈,取出了米黄色的花生仁。

“你又想去杀妖了么?”

“不不不,我没有,你别瞎说!”

江月蝶立即矢口否认,她觉得温敛故对自己有一些奇怪的误会。

见她如此抗拒,温敛故反倒笑了起来,捏着一枚花生,不紧不慢道:“瞎说?这可是你自己说得。”

“……那不一样。”江月蝶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压抑而隐匿着,“我现在觉得,也不是所有的妖都该死了。”

本以为按照温敛故的性格必定回问一句“为何”,江月蝶都想好该怎么堵他的嘴,谁知这次他低着头,迟迟没有动作,连手中的花生也不剥了。

“你喜欢什么妖?”

“我是——嗯?”

原先想好的说辞卡在了喉咙,江月蝶懵住:“喜欢什么妖?”

“对。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妖?”

察觉到她的迟疑,温敛故又重复了一遍,他抬起头,眉目间一片柔和,眼中凝着浅浅的光,好似春风吹起池面时起的涟漪。

在这样的眼神下,江月蝶居然真的顺着他的话思考起来。

“我喜欢……唔,长毛的吧?”想起现世家中的毛绒玩偶,江月蝶沉吟道,“毛茸茸的手感好,而且冬天抱着,一定很暖和。”

“夏天会热。”

江月漫不经心地接话:“没事呀,大不了夏天把毛剃了——”她像是反应过来,倏地看向了温敛故。

温敛故没有说话,只是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又轻轻哼了一声。

江月蝶默了一瞬,接口道:“你说的对,而且如果掉起毛来,也太麻烦了。”

听了她这话,温敛故唇边终于又起了笑意,江月蝶看在眼中,无语凝噎的同时,忍不住猜测道:“温敛故,你是不是对毛过敏——就是一碰到毛就会起红疹子的那种?”

“不会。”温敛故端起茶杯。

“那你——”

“不喜欢。”

他放下茶杯,又扫了江月蝶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月蝶从这一眼中看出了赌气的味道。

一些传说中的“我不喜欢它,你也不许和它玩儿”。

江月蝶不禁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好好好,不喜欢就不喜欢,那我们换个话题。”

她想起先前温敛故说得话,顺口感叹起来:“也不知这一次月溪镇的妖原型到底是什么,居然——”

“糟了!”江月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我忘了什么了!”

番四次提起“妖”终究是让江月蝶记起了一些事,她转向了温敛故,欲哭无泪:“‘流光’啊……温敛故,我的短剑不见了!”

怪不得她总觉得忘了什么!

那个能抵抗次致命攻击的短剑不见了!

温敛故一顿,翘起了嘴角:“丢了便丢了,一把剑而已。”

江月蝶鼓起腮帮子,满脸悲愤道:“这毕竟是我问楚大侠要来的。”

要来了人家的短剑,虽然楚越宣没要求她还,但是弄丢总不太好。

“嗯,他是‘楚大侠’,也不差这一把短剑。”

……嗯?

这话说得,好像有点酸?

江月蝶动作迟疑了几秒,眯起眼睛,充满怀疑地看向了温敛故:“楚大侠确实不差这一把剑,但是我们温公子好像一直看它不大顺眼哦?”

“温敛故,你实话实说,‘流光’不会是你丢的吧?”

不是江月蝶无凭无据地瞎猜,主要是这人有时候脾气像是一只坏猫,看见不顺心地东西,就要一爪子拍上去。

直到东西稀烂为止。

尤其是温敛故之前番五次地提起过短剑,江月蝶有理由怀疑,就是他趁自己不注意,动手扔了短剑。

“当然不是。”

温敛故慢条斯理地开口,手法流畅地去除着花生外的纸衣,抽空撩起眼皮看了江月蝶一眼:“我好端端的,丢‘楚大侠’送你的短剑做什么?”

眼神无辜,嗓音温柔。

江月蝶:“……”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更怀疑了怎么办!

看出了江月蝶明晃晃地写在眼中的“你很可疑”,温敛故不由轻笑起来。

弯起的眉眼中一片潋滟,如春花月绽放之景。

谁都看得出他心情极好。

笑够了,温敛故才终于收了声,莞尔浅笑道:“师兄不差这一把短剑,你不必放在心上。”

“但是我需要啊。”江月蝶诚实地看着温敛故,“这次要不是有楚大侠的这把短剑,我怕不是要被吓死在傀儡师面前!”

过往不是没有人夸奖过过楚越宣,哪怕是当着温敛故的面,将楚越宣吹得天花乱坠得也不少,温敛故从不放在心上,更不会生出什么幼稚的攀比之心,偶尔心情好了,还会淡淡笑着应和。

只是这一次,他忽然不太舒服。

又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和先前的许多次一样。

温敛故想,他好像不太喜欢江月蝶身上出现别人的气息。

猝不及防被人握住手腕,不等江月蝶反应过来,手中已经被人塞了一物。

“这个给你。”

江月蝶来及说什么,就被手中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

“这是……匕首?”

得到温敛故回应后,江月蝶拿起匕首细细端详起来。

这匕首约有小臂长,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通体黑色似有流光暗转,漂亮极了。

“匕首上是刻了蛇的纹样么?好精致的图案。”江月蝶收起匕首,看向对面那人,狡黠地眨了眨眼,“温敛故,原来你是喜欢蛇么?”

温敛故垂着眼没有应答,将剥完的花生都放在了手帕中,包好后递给了江月蝶。

“给你。”

江月蝶接过花生,微微挑起眉梢:“温敛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温敛故微微地笑了起来,神情难辨:“那你呢?”

又是这样,他总是不回答,偶尔江月蝶都会怀疑温敛故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我啊,还行吧。”江月蝶大大咧咧地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心满意足地把包着花生米的帕子塞进了怀里。

她拿起了那把刻着蛇纹的匕首,在两人之间晃了晃,笑容越发灿烂,眼睛弯成了新月。

“不过现在啊,我最喜欢蛇了,你呢?”

温敛故一顿。

破天荒的,他分辨不出江月蝶这句话的真假。

不过也不必分辨了。

像是被江月蝶的笑意感染一样,随着她脸上笑容的灿烂,温敛故也慢慢地笑了起来。

哪怕是假的,这一瞬,他也欢喜。

“这样么。”温敛故歪过头,低低地开口,“那我也喜欢吧。

即便她在说假话,也希望她能将这份虚假,持续的久一些。

最好久到他们下一次分别。

……

江月蝶没有想到分别来的这样突然。

在在被人打晕前,除去后颈的疼痛外,江月蝶脑中还闪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片段。

这些片段闪回的太快,江月蝶来不及分辨,只记得那一双在夜色中染上了血色的眼眸。

……是温敛故的眼睛啊。

在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秒,江月蝶模模糊糊地想。

失敬了啊,温公子。

原来你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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