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围杀之计 (第2/2页)
它昨儿刚从南郊分部酒馆听来此事,结合老大神秘兮兮的那句‘来了’。
老二并不知道有什么要来围剿姓陈的,只知道心底一丝不安缓缓升起,忍不住悄悄挪了挪位置,默不作声躲到大哥身后。
‘哼!就这胆子还想博得三魔使赏识?’
老大哥瞄了眼老二,不屑抿嘴并未开口说什么,打从心里便看不上身后的小弟,甚至连与其开口说话都觉得费劲。
它侧过脸努了努嘴,双眼紧紧盯着院内客厅门,思索着姓陈的与那小子对话。
客厅内。
安静的气氛不太融洽。
李乘风沉默坐在沙发上,双手并拢枕着膝盖,两根大拇指来回摩擦,平静的脸庞之下藏着一股股怒气。
他揉了揉脸声音平缓:“这么说,你们镇妖镇魔司早就发现了那些东西,只不过一直在追查那三个邪祟跟脚,所以才遗漏了那头食尸鬼踪迹?”
“是这样吗?”
“嗯……”陈胜搓了下脸颊络腮胡,沉吟着缓缓点头,瞅了眼沙发上神色挣扎的小年轻。
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他坚毅的脸神色一松,露出一丝丝痛苦的神情,闭着眼平复心情片刻,抬头饱含歉意道:“抱歉~”
“这次的事件确实是部门内部疏忽,嗯~我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但……人死不能复生,若是你父亲还在,应该也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模样。”
“咳~”
他揉揉喉咙清了下嗓子,口吻有些生涩:“额……那个~镇国司对于超凡事件对民众造成的损失都有一定补偿,明天会有人上门领你去办理手续。”
“小伙子,日子还长着,向前看吧!”
“你的心情我明白,并且深刻的体会过那种感受,所……”
陈胜话音顿了顿,伸手提了提自己印着‘镇魔’二字的黑马甲,指着自己鼻尖道:“我曾经也有父母妻女,后来经历与你相差无几。”
“我万念俱灰本想就这么走了,踏足山巅那一刻突然清醒,我的仇恨与愤怒就这么堕入低谷了吗?”
“难道不该是始作俑者来承受吗?为什么会是我自己承受这一切?”
“对啊!明明是罪魁祸首的妖魔鬼怪邪祟魍魉买单才对,为什么会是我自己带着仇怒自我了断呢?”
“愤怒!就应该抽刀面向仇敌。”
“你觉得呢?”
他声音平静讲述着自身的遭遇,冲天的怒火与一股锋利的气息交汇,整个人仿佛一座喷发的火山,欲要融化一切沾染罪恶的仇恨。
“嗯~”
李乘风揉着太阳穴点了点头,变得有些僵硬的脸挤出个笑容,轻轻摆手:“陈队说的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
“咳~您看这都四点了,三位就先请回吧。”
“我想自个静会儿。”
他指了指墙上剑痕旁的挂钟,指针正好跳动稳稳指向四点。
“啊?行行,那你先休息!”
陈胜表情一愣,急忙起身拍了拍身上马甲,打定主意回去立马让部长招人,这种劝解安慰人的活儿自己是真干不来。
就这么半小时苦口婆心的劝解,说的他口都干了,本就一个不善言辞只会打打杀杀的人。
让他干这个还不如让他冲望月教分部,好歹那样死的干脆点!
省得受这种折磨!
还有这小子特娘的也真是个人才!!
看咱叨叨半天声音都有点沙哑了,也不知道倒杯水!
哼~可恶!
陈胜脸上挂着粗犷的笑心里嘀咕半天,起身恍若不经意间瞄了眼墙上剑痕,一丝丝怪异的感觉从心底生出。
视线一转。
他瞄了眼低着头的李乘风,脚下悄悄向后挪了十公分,那种怪异的心悸感终于从心底消失。
这回终于他确认不是自己错觉了!
刚才坐在这小子身旁叨叨,他整个人像是被一座看不见的大山压着,与部长身上散发的灵压不同。
这小子贼TM诡异,身上发出的那种莫名感觉防不胜防。
若是修为上的压制还好说,偏偏就是灵觉查无所踪,一丁点灵力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说一千道一万!
这小子还是少接触的好!
万一是某位大佬的身外身……
陈胜胡思乱想之际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搓了搓手臂衣服,对着沙发小年轻笑了笑:“啊!那个,我就先回了啊!”
“你先坐着,不用送啊!千万不用送!”
他摆了摆手急忙走出门外,轻轻带上了客厅门。
嗯?
李乘风一脸疑惑看着陈胜消失的背影,挠了挠头想不通陈队长突然变脸的原因,这家伙一进来就扒拉扒拉一通。
走之前也就瞄了眼墙上……
“emmm……”
他盯着墙壁上的剑痕沉吟片刻,摸着下巴呢喃:“这家伙不会是看到剑痕觉得我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怕我发疯给他来上一剑所以才急匆匆溜走吧?”
“嗯~”
“有可能!”
咚~
他边嘀咕边躺下,刚在沙发像个蛆似的扭了扭身子,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巨响。
声音听着是从门外院子传来,声源的方向按角度判断,应该是在院外上空。
动静有点像是雷鸣,又有一丝不同。
如果是打雷的话,这附近空间都得轻微震颤。
而且。
特别是现在夜深人静的,万物俱籁之下,别说是雷声了,哪怕他发疯了大吼一声,远处的狗子必定会叫个不停。
而不应该巨响过后一点动静都没……
“姓陈的,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这封灵大阵必定让你插翅难飞,也该让你尝尝我曾经所受的痛苦了!”
“哈哈哈……”
破洞的窗外响起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在这幽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李乘风掏了掏耳朵趴到客厅门后,暗中偷听外边的动静,本想从窗口破洞暗中观察,但他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就只能靠着声音在脑中模拟外边场景。
叮~
一道金石相撞之心霎时响起,听情况外面人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