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篇 学龄前 几件往事——终生难忘 (第2/2页)

我最怕拉风箱：姥姥做饭时、二姨常帮忙，其余姨、舅会躲藏；时常该我拉风箱。唉，真要命！终于煎熬到饭熟了，能吃的蜂拥上！总是“不得吃的我”最后尝——再就是怕掺土和稀煤；经过持续操炼、实践，再经大人的反复指点！体会到啦：提前将一层黄土一层煤地铺，泼上水；待黄土被浸透，翻一番就和好了——我最爱干的活是：刷锅、洗碗！一家人是吃完饭，就解散；我就忙着刷锅碗，加点水、锅底粘巴是干饭，香醇顶饥特解馋！吃罢干饭、喝稀饭，咕咚咕咚地全喝完——就怕姥爷他家把猪养，专属我的锅巴泔水、它全包圆??????。

还有几件往事——那次，我与唯一最最要好的发小，比我小一岁多的二舅玩；皆因我的智商被饿“魔”噛食啦！太不懂事理，一个劲地喊：小舅的！小舅的！咱去河边玩嗳？俺特懂事的二舅，厌烦的纠正我！教我：“你以后不能再叫我小舅得，小舅得了！你应该叫我二舅，二舅！哪怕你叫我小拦也行，就是不能再叫我小舅的啦??????！”

我仍傻呵呵地不知羞耻憨呆问：咋不让叫你小舅的、你就是我得亲小舅得！话音未落、啪地挨了一刮大嘴巴！接着又一个；二舅还未泄愤，拿起炒菜铁铲施家法！打得我生疼，真恼啦！拼命夺过铁铲跟他斗！他扭身蹿了，我拼命追了他两条街！累得我是筋疲力尽，腹内绞痛揪疼呦！真追不上他——街坊邻居们观景了：“哎！都来看，快来瞧唠！老王家的大外孙，满大街撵着他家小舅得打嘞??????！”此情此景，让我万般无奈；我磨蹭回家正在生闷气，忽见恼羞成怒的姥爷冲我来！我胆怯的抬头刚想辩：忽见他手握金疙瘩拳头、轰地一槌！击懵得我眼冒金星！他似乎觉得没击正，再调姿，嗡！击得我重重地蹲坐在了地上！已无知哪时长——待我懵啭来，口吐白沫、懵愣噔的强举首瞧见他，新仇旧恨满胸腔！趔趄站不稳地心中想：今个你打死我！迎着他的金疙瘩铁拳，蹭、靠，上！我无比愤怒的双目、紧盯他那对凶神恶煞枣红眼——喷凶电，射恶火！他不知是被我吓傻了？还是真怕把我打死了！会失去爸妈每月二十五块的孝敬钱？还是怕把我打残了，还要他养活唻？他高举着金疙瘩、钢拳不敢打，却开始良心发现般胆怯地骂：“你个没睖嘎的吆？你个，不知丢人现眼的小狗得唉??????！”——哎，他真改了！再不敢打我啦。他对俩舅那经常是连打带吓！对我却是：只要咱别饿死他，他病不死，淹不死，打不死，别管他??????。

记得学龄前，皆因三自一包、四大自由，房前屋后、种瓜点豆，种瓜得瓜、点豆得豆，吃上饭的民以食为天理论，才是颠覆不破地人间z理！——俺姥姥家的日子好过啦！还用爸妈的钱前后买了七只羊；我又多个专属的放羊活：与羊为伴童趣多——记得那年，春暖开花后放羊卫河堤上，稍一走神劈叉、咕碌碌，噗通掉进了河里！狗刨式、扑腾腾??????无奈河湾处，岸高浪激水深！唯有顺流扑腾，哎、就会浮水了；踉跄爬上岸！飕飕凉，放羊伴们帮我来烘干??????；领羊作伴趣味哝，我是大王它随从！令出群伴矜尊命，其乐无穷童年景??????。有时与小伙伴合群牧，有时一人领着羊咩咩儿玩！那天又汇聚卫河堤——见坡中有个园不溜秋的白东西，甚是奇异？抠出它来，似相识！是死人骷髅？扒出容易送回难；挺好玩、管他呢，就扔滚向坡下的伙伴堆里！惊吓嘚他们哪是啊：丢下羊群哭爹喊娘全遼了！我好生奇？羊群咋都不怕？他们咋吓得鬼哭狼嚎地！再寻白骨球，它已掉河里；下河裸游找，摸啊寻？扎潜濛捞——不知它是否应邀乘着卫河水，已揽胜东海龙宫去？从此：少有牧羊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