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年少轻狂论 (第2/2页)
“自然是千古一帝,盛世明君!”这连安静都能答。
恬静又问:“后人说这本书在表达什么?”
“揭露封建社会的黑暗、**呗!”安静答的很溜。恬静笑道:“这就是我的第一个不明白,我想象不出一个千年一遇的盛世明君却领导着一个**、黑暗的社会。”文静也答不了,因为她和恬静的学历一样:“所以我说学知识少的人很笨,咱要多上几年,多学历史不就能解释了。”
“是呀,以后有机会真要找学问深的人请教。”安静问:“五姐第二个呢?”
“后人说故事宣扬的另一个主题是什么?”
“当然是男女间纯洁、美好的爱情呀。”就算文静还没看也知道。
闻言恬静轻声笑起来:“要说爱情,男女平等,还不如《西游记》的作者思想境界高,那里起码还有男妖到男神对凡女,无论是做了夫妻还是三年没挨身的都爱意不减。这本是只有女妖真爱男人,难得有个男妖找凡女,那也是作祟呀。其实这本我没看完全部故事,就说一下我看过的几个吧,蒲松龄生活在古代,就算允许一妻多妾,爱情也应该是对自己妻妾的。那么故事中主人翁的爱情呢?象《青凤》中,去病见青凤,便隐蹑莲钩,不能忘情,下一段就写归与妻谋。
《聂小倩》中,冯相如与红玉好,当红玉告诉他,此处有一佳偶可聘也,相如竟会说,他家穷,后,又接受红玉白金另娶她人。更有《香玉》中,黄生从头就写与香玉相爱,香玉死后,一面写他伤心泣下一面与绛雪酬唱狎寝,更可笑的是,最后香玉复活,绛雪笑曰,‘日日代人作妇,今幸退而为友。’这还不算恨,快结尾时,偏多一笔,后,生妻卒。在他的故事里,常常五、六个闲字,就把妻子要么写的只管顾家无妒,要么干脆写死,他为什么偏要这样写呢?”
“是呀,蒲松龄为什么要多余的点出妻子,再费几个字处死她们呢?”文静也奇怪的问。
“因为蒲松龄是男的呀。”恬静幽他一默笑道。“这就是男人心中对女的、对情爱的定位,他想表达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象是爱情,充其量不过是男人幻想的自私的情,欲,你们猜蒲松龄后若发达会怎样?”
文静打趣道:“五姐且住口吧,再说,蒲老就会被你从地下吓醒出来找你理论了。”
安静也笑着接道:“不出来,至少惊他一身冷汗,不知道五姐还有毒舌评论的潜质。”
“名人都很有胆量和气量,若无任人评说的勇气,焉能站那广寒之地。也许蒲老先生只是寂寞愤懑写来解闷消遣的故事,偏被后人这样理解、评价。”恬静替蒲松龄潇洒的一挥手。
“你怎知是消遣之作。”文静问。
“你没听过这两句话,‘郁闷打拳,愤闷写作。’”恬静歪头说。
“那你郁闷、愤闷时怎样排解?”敢调侃如此名著名人,文静也消遣她一句。
“五姐就会搂着大树‘情人’哭喽。”不知安静这一句是帮谁。
“五姐天天和我们在一起,我咋不知道!”文静真的是在惊呼。
“你忘了,小时侯玩过家家那次,咱俩挣着当新郎,五姐一气让那颗大桑树当了新郎。”安静不待恬静开口,赶忙解释。
“去,我当是什么呢。”文静不满意的拍了安静一下。
“少见多怪,好象有一族人,女孩长大的第一个新郎就是树呢。”恬静暗自嘟囔。
一阵风吹过,三人才发现天边的红云越来越暗,越来越少。树木在暮色里,忽然象高大许多,三人匆匆结束满嘴的胡联八大侃,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却不知身后的危险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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