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 120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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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陈旧的吉他】一直保存在猫沢家的书房, 没有丝毫回应以及接受祈愿召唤现世的迹象。
不管猫沢奈奈跟他说什么都不会给出反应,就像一把真正的吉他表面破掉几块漆皮带着陈旧使用过的痕迹,弹奏的时候会发出温柔动听的音色, 给人以沉静安宁的感觉。
她习惯每隔一段时间给吉他保养简单弹奏几下, 不让它独自呆在角落生锈发霉, 照着书上说的方法保养,时间过去几年她也不再急着想让沉睡的灵魂清醒。
或许是她的声音无法传递给沉睡的灵魂也或许是如今的猫沢奈奈已经不再需要求助别人, 改变的心态与不同的祈愿召唤理由让吉他里的灵魂迟迟没有回应。
猫沢奈奈渐渐放平心态,按照自己的步调保养吉他, 静静等待着同伴的灵魂清醒。
“奈——奈——,”简单的名字被太宰治念出顿挫缠绵的音调,他双手神神秘秘背在身后,笑眯眯弯腰看着恋人,道:“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调整琴弦思量着明天带去给立原修复一下生锈的地方, 猫沢奈奈闻声抬头问道:“什么惊喜?”
“嗯嗯!”他连连点头,笑意不绝:“奈奈快猜一下!”
她打量着太宰治的神情, 试探性问道:“是新改良的硬豆腐?”
他摇摇头, 笑道:“不是哦。”
“是超韧超长让人咬不断的无敌面条?”她记得太宰治不久前说过想研究一款咬不烂扯不断的面条搭配升级版的鸡肉汆锅。
“不是不是,”太宰治笑意渐深,鼓励着道:“奈奈再猜一下, 是很常见很容易猜到的东西。”
“很常见很容易见到的东西?”太宰治的提示词让人摸不着头脑,常见和容易见到的东西本来就遍布日常生活,只有这样的提示实在有些难猜。
不过恋人想玩这样的游戏, 猫沢奈奈也不会扫他的兴致,她努力配合着太宰治, 继续往下猜:“是治先生新烧制的瓷器?还是新的木雕?”
太宰治一一摇头, 否定猫沢奈奈的猜测。
“我真的猜不到了, ”她轻抿着唇,无奈投降道:“治先生还是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不知道太宰治准备了什么惊喜,盘点完所有他以前兴致上来捣鼓的东西或是提过一嘴的话都没有蒙中一个。
“锵锵——”一直藏在身后的东西摆在猫沢奈奈眼前,一串颜色莹润瑰丽的红玉珠子手串躺在太宰治手心,他微微歪头笑着问道:“喜欢吗?”
她轻眨一下眼睛,愣怔一下问道:“这是治先生买的吗?”
“奈奈不戴上试试吗?”一向狡猾却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恋人没有直说是或不是,他径直捧起猫沢奈奈的手将大小尺寸正合适的红玉手串套进她的手腕。
素手盈盈在红玉手串的衬托下,显得肌肤更加细腻柔和,举手投足间更见娇艳姝色。
她垂眸轻摸了摸红玉手串的表面,打磨光滑不留下丝毫粗糙的棱角,一颗一颗圆润剔透隐约可见珠子散发着澄红的微光落在手腕肌肤之上。
“谢谢治先生,我很喜欢这个惊喜。”
她弯起眉眼,珍惜又欢喜爱重的模样让太宰治立刻得意起来,道:“我就知道奈奈会喜欢这个。”
猫沢奈奈摸着珠子一颗颗在手指间轮转过,眼睫颤动扑闪两下抬眸露出颜色肖似珠子却更加瑰丽的澄红眼眸,轻声道:“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治先生给我的礼物。”
这不是太宰治送她的第一样礼物却是她最喜欢的礼物。
细致打磨过的珠子朴素美丽没有任何雕刻的花纹,看着手工再简单不过,不比市面上许多雕着各式各样生动纹饰的珠子。
但这串珠子比
珠宝店里所有美丽的首饰都要让她欢喜。
“奈奈明明很适合戴首饰,”他托着猫沢奈奈的下颌轻抬仔细端详,秀丽可爱的眉眼透出几分面容渐渐长开长大的娇妍姣姣之色,非常柔和无害不带丝毫侵略性的温柔舒适感,“我下次再给奈奈送一副耳坠吧?”
手指转落在恋人耳边捏住小巧玉白的耳垂细细抚摸,呼出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耳廓,他低声缓缓道:“一副颜色像奈奈眼睛颜色一样的耳坠。”
霞色浮上耳朵和脸颊,她轻轻推了太宰治一下,羞赧低声道:“治先生,这里是客厅。”
不是私密的卧室,客厅除了他们还有【略显陈旧的吉他】。
即便沉睡在吉他里的灵魂还没清醒,她的羞耻心也不允许他们在这里亲昵。
“我知道啊,”太宰治顺着她的力度后退两下,双手作投降状举起无辜道:“我没有想干什么,倒是奈奈……”
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猫沢奈奈身上,他轻笑一声,意有所指道:“不会是想到什么羞羞的事吧?”
脸颊微红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的猫沢奈奈软软轻哼一声,扭头翻出抽屉里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播放晚间的新闻节目。
“咦?”太宰治有些意外。
往常他这么逗猫沢奈奈的时候,她早就羞恼反驳他的话,今天居然什么都没有说。
他歪头打量一番性格内敛容易害羞的恋人,确定猫沢奈奈没有突然换人或是中了什么特殊的术式转变性格,顿时明白是自己送的礼物让她没有像平时一样计较这些话。
太宰治看着自己可爱的恋人,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有什么好看的?”猫沢奈奈被他看得不自在,小幅度挪动一下身体往后靠了靠。
她不自在低头装作调试琴弦,手指落在琴弦上拨动两下。
被一直注视的感觉让她拨动琴弦的动作都变得别扭起来,几次想要起身离开客厅又强忍着坐下身体微微僵硬抱着吉他。
饶是他们已经成为恋人这么久,猫沢奈奈还是不习惯被人长久注视,尤其是太宰治这样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样子。
“我看自己的女朋友不可以吗?”太宰治笑吟吟回答,不仅没有挪开视线,反而主动靠近猫沢奈奈,屈膝压在沙发上向她俯身逼近,“法律没有规定恋人之间不可以看着对方,不可以互相贴近吧?”
猫沢奈奈被他的话一堵,紧紧抱着吉他身体不断往后靠,后背紧贴着沙发靠背,微微转过头避开俯身靠近专注看着她的太宰治。
她小声哼唧着话挤出嗓子眼,“法律当然没有不允许,但这里是客厅。”
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体温,共处一屋用着同样的沐浴香波身上都散发着橙花的香味,但不知道是不是猫沢奈奈的错觉。
她隐约感觉太宰治身上的橙花味跟她身上的味道不太相同。
略微苦涩与甘甜清淡的味道纠缠在一起,暧昧又罕见特殊让人想仔细嗅闻清楚两人之间的味道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为什么同样的沐浴香波用在太宰治身上,味道会出现不同的变化?
她微微出神,轻抿一下唇润湿唇瓣。
“奈奈在想什么?”太宰治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没有继续俯身逼近。
他低头看着身下脸颊升腾起霞色红晕,眸子泛着水盈盈的朦胧色,齿间轻咬一下唇又立刻收回装作自己没有太过在意,试图掩饰自己异色情态的恋人。
低沉优雅如大提琴和弦的嗓音压得更低如同气音,他又重复问了一遍:“奈奈在想什么?”
“我……”她支吾着一时说不出话。
不远处的晚间新闻报道着杯户町今早发生的交通肇事,因为司机疲劳驾驶导致一名刑警死
去,猫沢奈奈耳朵听见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音,大脑却无法做出相应的反应。
她的心神注意都被近在咫尺的太宰治占据,视线装满太宰治的身影,电视屏幕散发出的幽光为他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从她的角度看去,太宰治的神情温柔而专注,鸢色的眼眸同样装满她的身影让她想要挪移开视线都觉得困难。
猫沢奈奈没办法拒绝这样的恋人。
她的眼睫轻颤几下缓缓垂落,羞耻紧张的心情充盈心间让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没有再拒绝太宰治靠近,甚至默认他靠近想要交换气息和亲吻。
绷带稍显粗糙的质感触及颈侧,她温驯顺着太宰治扶住脸颊的力度轻抬下颌,等着恋人的亲吻落下。
然而下一刻怀里的吉他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惊得她直接推开太宰治。
“这是……新的同伴吗?”
猫沢奈奈松开怀里的吉他,看着它缓缓飘起悬在半空,光芒愈加盛大裹住整个吉他又缓缓改变形态。
差点可以亲到恋人的太宰治被一下用力推开,直接跌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痛,脸色不太好看,哼道:“喜新厌旧。”
心神注意一下被拉开的猫沢奈奈脱离刚才暧昧亲昵的氛围,视线从漂浮在半空塑形的光芒挪回太宰治身上。
她两步凑近上前搀扶着他起身,任由太宰治一百多斤的身体压着肩膀,好笑反问道:“我怎么喜新厌旧了?”
“奈奈都不看我了,”觉得自己的亲密福利被残忍打断的太宰治愤懑说道:“就算是新来的,奈奈也不可以因为他不看我。”
他们在一起三年时间,几回能看见恋人这么可爱昂头等着他亲的样子。
之前坚定不肯在卧室以外地方亲热的猫沢奈奈难得退让一步,他都没来得及亲一下,恰到好处的气氛就这么啪地一声消失了。
“我怎么会不看治先生?”猫沢奈奈有些歉意摸摸他蓬松卷曲的头发。
吉他里的灵魂苏醒得太过突然,她一时慌张用力推开了太宰治,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摔痛。
她听见非常敦实的一声砸在地上。
那时候的太宰治对她完全没有防备,几乎是被推了个结结实实,直接向后摔倒跌坐在地上。
“奈奈推得我好痛,”太宰治郁闷环抱住她,下颌压住她的发顶,嘀嘀咕咕:“太坏了,居然把热恋中的男朋友推开!”
“我屁股好痛,肯定是尾巴骨摔断了,奈奈不对我负责吗?”
一声声的咕哝抱怨声讨,说得猫沢奈奈愧疚万分。
“对不起,治先生,”她歉疚小声问道:“我会负责的,治先生除了尾骨还有什么地方痛吗?”
许久没有感受这么好说话的恋人,太宰治眨眨眼,立刻开始装痛哀哀叫道:“全身都痛,尤其是心口的位置。”
“心口的位置?”猫沢奈奈心下一慌,连忙问道:“很痛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慌慌张张在太宰治身上摸索,手被他攥住放在心口的位置,低喘一声道:“奈奈给我揉揉就不痛了。”
“……治先生!”这时候还想不明白太宰治是故意闹着她玩,她就真成笨蛋了。
刚才有多担心着急,现在就有多生气。
她气得差点想直接甩手扔开太宰治,腰身被他紧紧环抱,头挨着头撒娇蹭着温和软道:“尾巴骨痛是真的,我现在还痛得想让奈奈帮我揉一下。”
他一下一下蹭着她的头发脸颊,像是不会道歉的小动物一样发出软软的咕哝声,小声说着自己身上的疼痛。
他只是在看见猫沢奈奈担心的时候,稍稍放大一点身上的痛,想让她更加怜惜自己。
太宰治就是会对恋人耍这样小心
机的男人。
不管交往多少年,他可能都会用这样的小手段讨取恋人的在意和关心。
“要是真的骨折怎么能随便揉,”猫沢奈奈被他一下一下蹭得没脾气,语气软和许多,低声道:“等下我帮你检查一下,严重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尾椎骨骨折在家不好处理,要是太宰治真的骨折,肯定是送去医院治疗更好。
“诶——”他拖长声音,试图通过撒娇免除去医院,道:“我不想去医院,奈奈帮我随便揉一下就好了。”
“不行,”她微微转头捏住太宰治的脸,加重语气道:“为了治先生的身体,骨折肯定是要去医院的。”
太宰治顿时蔫巴下来,想要的亲亲没有讨到,等下还要去医院治尾椎骨,光是这么想想都觉得今天倒霉得不行。
真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损失惨重的太宰治哼哼唧唧挂在猫沢奈奈身上不肯起来,离开吉他内部的道具空间,重新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的鹰隼景光一下认出猫沢奈奈和太宰治。
他不甚熟练拍打两下翅膀,飞得歪歪扭扭差点一头撞上电视。
爪趾拘谨收握几下,鹰隼景光堪堪落地稳住身体,思考着要怎么告诉猫沢奈奈他们自己的身份。
由于转生技能系统离开太过仓促,鹰隼景光第一次清醒只获得部分情报,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太清楚猫沢奈奈他们的身份。
他昂着鹰首,张了张嘴:“咯……”
肖似母鸡的叫声让他一下沉默,转而开始思考自己要是抓着笔写字会不会吓到他们还是干脆一些直接飞走。
但他记得自己能以这样的形态出现是为了帮助某个人,需要完成对方一个请求才可以自由离开。
鹰隼景光看着蹲下身的猫沢奈奈,张开翅膀平衡身体抬起爪趾努力走过去。
“初次见面,我是猫沢奈奈,”她犹豫一下轻轻握住鹰隼景光的翅膀尖,道:“他是太宰治,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
无法以言语沟通,他干脆活动一下翅膀回应猫沢奈奈。
“他这样没办法沟通,”尾椎骨还在痛的太宰治没有跟着蹲下身,他眼珠子一转干脆提议道:“先把他交给织田作他们照顾吧?”
鹰隼景光连忙出声阻止,“啁啁!”
他还没完成他们的请求,无法离开祈愿召唤的人。
急着差点想开口说人话的鹰隼拍打两下翅膀,飞起叼住桌上的纸笔拖下来,鸟喙咬着笔艰难写出hiro。
与一般鹰隼不同的绿眼睛认真看着他们,希望面前的两人可以通过这个名字想起他是谁。
“hiro……景?”猫沢奈奈勉强辨认出纸上的字,鹰隼景光点头踩住上面的字,清啸一声示意自己的身份。
“这是景先生的名字吧?”跟他没有一点默契的猫沢奈奈只以为新来的伙伴是在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笑着道:“初次见面,景先生。”
十分头痛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没有传达出去,鹰隼景光踩着纸准备再写几个字。
太宰治摸了摸下颌,问道:“你是诸伏景光?”
终于有人明白他的意思,鹰隼景光昂头长啸一声。
“诶、这是诸伏先生?”完全没想到吉他里的灵魂还是熟人,猫沢奈奈仔细观察鹰隼景光,几乎找不到什么他跟印象中的诸伏景光相似之处。
唯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可以隐约看出温和友好的色彩。
好不容易让猫沢奈奈他们明白自己的身份,鹰隼景光重新咬住笔写下愿望的平假名,希望知道猫沢奈奈他们的愿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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