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蜃珠 (第2/2页)

当褚振清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还是一样的蓝天，一样的草地，一样的西风，一样潜伏在草丛中的原始人狩猎者。

这次褚振清没有着急地进行狩猎安排，他在思考前两次的梦境结果。自己部族在寒冬中，苦苦挣扎只为了存活，可是大自然是不会有怜悯之心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么，这次他们怎么活下去，他又怎么带领族人活下去还能在春天能够打猎，繁衍生息，壮大部落。

还没等褚振清想出结果，野马群就奔驰而来，踏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还是眼下的打猎更加要紧，褚振清握紧右手的石矛，向着周围的族人示意，开始围猎。

一切过程都像上次那样让人感到熟悉，相似的结果，同样的欢呼，可褚振清知道几天后寒风就会吹来，大雪就将落下。

冬天外出打猎是极不可能的事情，野兽要么冬眠要么因为饥饿变得更加凶猛。

更何况无处不在的严寒，以及一直未曾融化的积雪，就让褚振清在第一次的时候吃尽了苦头。

等回到洞穴，褚振清数了一下部族的人数，13个壮年男性，22个壮年女性，12个年龄不同的孩子，5个老人。

壮年男人太少了，看来打猎是个高风险的活动，大部分男人都因受伤而死。

部族总共有52个人，这是个大型部落了。这次他带领了几个族人，专门去寻找大河流，尝试捕鱼。

可是没有合适的工具，族人又都不会游泳，只能望鱼兴叹。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寒冬，褚振清有些迷茫，难道又要在饥饿中倒下去吗？

一定有办法的。

下不了水，那就不下水。

对了，冬天河流结冰。到时候可以凿冰捕鱼。

想着想着，褚振清对冬天有了些许期望，至少不是充满绝望，所有人只能在饥饿中静静等待死亡。

这几天褚振清带着族人，用尚未干枯的树枝做了不少简陋的鱼叉，又收集了不少野果。

大雪连着下了几天，预估着河流已经结冰了，褚振清动员族人跟他一起出去捕鱼。

不合理的要求当然遇到了族人的质疑，但都被他用族长的威严压了下去。

“鱼，没走。鱼，还在，在下面！”到了河边，褚振清对着一双双充满疑惑的眼睛，肯定地说道。

用石块确认了冰面足够结实之后，褚振清上到了冰面上，开始用石头用力地砸脚下的冰层。

随着时间的推移，接连换了四个人之后，30多公分厚的冰面终于被砸开了。

看着顺着破洞逐渐上涨的河水，褚振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砸，在洞旁边继续砸，大，要更大的洞！”

没过多久，冰窟窿就扩大到两个人头大小，洞口处已经能够看到露出嘴巴争先恐后地呼吸新鲜空气的鱼群了。

“鱼！鱼！有鱼！”见到这么多鱼，族人们顿时欢呼起来，也不顾冻得通红的双手，直接用手去抓。

“鱼叉，用鱼叉。”褚振清连忙制止了他们的作死行为，拿起鱼叉瞅准机会，对着中间那条狠狠地扎去。

一次成功的示范。褚振清双手用力，直接把他从水里挑出来，扔到冰面上。

接下来，褚振清然后在远处再开了一个冰洞。让族人轮流插鱼，锻炼他们的技能。

等到结束的时候，几个族人每个人都能提着三四条硕大肥美的河鱼。回到洞穴，迎接他们的是留守的族人们热烈的亲吻和拥抱，褚振清只觉得内心充满了满足与自豪。

这一次的梦境对褚振清来说格外的甜美，除了寒冷，饥饿已经远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