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对簿公堂 (第2/2页)

鲁大娘子赶紧说，“对了，在左边！我这会想起来了，就是在左边！”

“胡闹！”樊老爷怒而拍桌，愤声说，“你连自己亲女儿有没有胎记都不知道，倒是记得别人的女儿有胎记！”

鲁大娘子神色一僵，这才反应过来，樊梨梨是诈她的。

她心里把樊梨梨翻来覆去地骂，什么婊子**在嘴里滚了无数遍，不敢说出来。

“冤枉啊樊老爷，梨梨又不是我带大的，我怎么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胎记？当时山洪爆发，情况紧急万分，谁能去留意什么胎记不胎记的？”

屠二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倒是都对樊大小姐的胎记印象深刻。一个生母，一个产婆，均不知道梨梨身上，有没有胎记。”

鲁大娘子和王妈妈没有回应，都知道越说越错的道理。

不管董县令怎么逼问，两人咬口说，当初的确抱错了孩子，真千金就是脚踝上有红色胎记的樊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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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心知，在没有亲子鉴定的古代社会，只能靠胎记和滴血验亲这些极不靠谱的东西，寻求心理安慰。

樊老爷同样对滴血验亲这说法不信任，所以当初没有放弃原主，依旧当女儿疼爱。

现在，两个罪魁祸首死活不承认，相当于死无对证。

樊老爷原本的设想，是从鲁大志身上入手，但鲁大娘子似乎预料到这一点，让鲁大志一上公堂就使劲磕头，把自己给磕晕了，没法回答问题。

这女人虽然平时蛮横无理，看着没什么脑子，可关键时刻，居然挺会算计的。

审案陷入僵局，叫人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沉默时，屠二突然笑问，“鲁大娘子，你跟王妈妈，似乎颇有交情？”

鲁大娘子说，“我们并没有交情，不过是十几年前，王妈妈替我接生，救我母女性命，我心里感激，偶尔联系。”

王妈妈回道：“没错，去年鲁文氏找到老身，说希望替她做个见证，让樊皎玉小姐认祖归宗，老身才知道当年错抱女婴之事。老身实在不忍心一个假千金鸠占鹊巢，夺人命途，所以才来作证。”

屠二步步逼问，“也就是说，你纯属出于道义，才帮鲁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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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二人有没有其他交易，比方说，让樊大小姐认祖归宗后，鲁大娘子给你什么好处？”

王妈妈皱眉道：“这位哥儿的话好有意思，老身只是做个见证，能得什么好处？小哥儿自己行为不端，可别把别人也想得这么坏。”

樊梨梨眨巴着眼睛，仿佛软萌无害的小白兔。

“王妈妈，您别生气，我二哥的意思，是希望您说清楚，这其中有没有金钱交易。您要知道，这给不给好处，牵扯到做没做伪证，关系可大了。”

“伪证？”王妈妈不解。

屠二解释，“要是你从鲁大娘子手中得到好处，那你的话就不能信，因为你极有可能，跟鲁大娘子沆瀣一气，串通起来，蒙骗樊老爷和董县令。”

王妈妈怒声道：“黄口小儿休得胡言！老身给人接生多年，从来只拿辛苦钱，绝不给人做假证，否则老身岂能攒下如今的信誉名声？”

樊梨梨连忙安抚，“王妈妈，您别生气，我二哥这人是个直肠子，想到哪说哪，其实是为了您好。要知道，如果您收了贿赂，做出假证，按照大靖律法，译人作伪，要在罪人刑罚之上，减去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