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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谋定 (第2/2页)

“圣上,南王罪大恶极,按罪当诛。臣四王,早已背弃先祖的荣耀,后继无人,难当大任,臣——恳请圣上削去四王爵位,才不负天盛荣耀。”这是东王,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只想保命,只求楚望霄放他们一马。

“臣——恳请四王削爵。”众臣下跪,只有一人独立,那是楚望霄的族叔昌平王,已过古稀之年,是朝堂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是楚氏一族的宗长,楚望霄一向对他敬爱有加。

“圣上,臣不同意。四王是开国帝所立,虽然南王作恶多端,罪不容诛,可是这爵位不能削啊。圣上,我朝绝不能背弃先祖的誓言,这是违背天命,后患无穷。”昌平王年事已高,语速迟缓,却字字铿锵,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他轻易不在朝堂上发表意见,但是一,楚望霄鲜少不从。

“皇叔此事朕意已决,还请皇叔不要阻拦。先祖立下誓言,是因为四王对天盛立朝居功至伟,又与先祖情深意笃,可是百年已过,四王的所作所为,对天盛早无益处,南王更是阻碍天盛的改革,他们的存在,已经成为阻碍天盛的前进的顽石,所以即使冒着先祖怪罪,朕也要削爵,就让朕百年之后,再对先祖赔罪吧。”他心若磐石,四王不得不除。

“圣上,你今日削了四王的爵,来日便可削了臣的爵位,既然如此,臣今日恳请圣上夺了臣世袭的昌平王爵位,臣也老了,不能为天盛效力了。”昌平王一生耿直,对天盛更是忠心耿耿,可坏也坏在这个耿直上,先帝在时,他便不得重用,等楚望霄上位时,他也不了,却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偏偏不从圣意。

“皇叔,你是我楚家人,对天盛功在千秋,这又是何苦呢?”楚望霄眉心紧蹙,这个老顽固的皇叔,他杀不得更劝不得。

昌平世子见状急忙出言相劝:“父亲,圣上是英明帝王,削了四王也是他们有错在先。出来这么久,您也累了,儿子扶您回去。”他也不了,父亲求圣上削爵,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昌平王无比倔强的甩开儿子的手:“你们都以为我是老糊涂了,可是圣上,若是臣死了。这天盛便再无一个人敢劝诫圣上了,四王虽有错,可他们的先祖不只一次的救过我楚家的先祖,若是圣上执意如此,天下万民会如何做想?他们会我楚家妄为天家,刻薄寡恩,还请圣上三思,不能罔顾天下的民心啊。”他老了,不能看江山万里,可他楚家后人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

楚望霄目光好似漩涡,迷蒙中让人看不清方向。一时,大殿上寂静无声,掉针可闻。

梓汐目光注视的楚望霄的神情,别人看不出他隐藏在平静下得波涛汹涌,她却看得出他的隐忍。励精图治二十年,初初登位的阻碍,处处受阻的滞碍,改革不顺的竭力,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没有四王的手笔,现在功败垂成之时,竟然有个人让他收手。这——可能吗?

他忍得了,梓汐忍不了。

“昌平王此言差矣。”在这寂静中突兀的想起一个声音,还是女声,众人都想声音的来处望去,是谁这么大胆,敢于在圣上和昌平王中插言,难道是准备赴死吗?

薛柔看着身边的女儿,拉了拉她的袖摆,却被慷慨激昂的梓汐直接忽略了:“朝堂之上,应该是公正、公平、公开的地方。四王是于社稷有功,不过那时的四王早已随着先祖葬于地下了,现在的四王,不你们的作为,就你们享受的一切,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吗,你们不过是一群站在先辈军功章上的蛀虫罢了。”

“我天盛的帝王,是英伟的君主,他不会与你们争辩那些无足轻重的恩惠,那便由我来和你们吧。”

“据在下所知,四王自开国以来便享有朝堂的封地,还是京郊最大最肥沃的一块,这是你们用军功换过来的,也是你们应得的,我不什么。可是你们用这片土地做了什么,圈地赛马,纵情享乐,还私自将周围的农田也据为己有,许多农人敢怒不敢言。胆子大的,去京兆尹那里告状,结果呢,被你们的家仆活活打死了,一家失了梁柱不,你们还雪上加霜的卖了人家的妻儿,人家的妻离子散,你们便是罪魁祸首。”

“前人的沧桑,后人的风光。我在军营之时,和无数的将士们一起上阵杀敌,本以为四王的子弟那定是如他们的先祖一般骁勇善战,可是,最终我见到了什么,我亲眼目睹了一个士族把最底层的士兵挡在他的前面,那人最后被西凉兵砍得只剩下半截身子,你们四家的子弟却直骂晦气,跑的无影无踪,如此的你们,还敢于面对当年的四王吗?如此的你们,比圣上更应该亲自下去谢罪。”

“若是这些还不够的话,我便你们四王是如何一步步成为天盛前进的阻碍的。众人皆知,天盛朝是宇内第一王朝,可是西有西凉虎视眈眈,东有东庆蓄势待发,你们安享的太平盛世之下,是什么?是其他四国的野心和坐等天盛内乱的蠢蠢欲动。”

“而这内乱的根源,便在四王身上,当日圣上主张改革,便是南王第一个不同意,这是为什么,因为他和其他国家有勾结,因为他早已拿了许多天盛的东西换给了西凉。圣上,第一个触动的便是他的利益。这次的改革,不是完全成功的,许多农人因为改革,去经商,却因为不擅长而使本就贫困的生活雪上加霜。就是四王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垄断了天盛的商路,又暗中部署,害得那些农人血本无归。”

“这就是人人敬仰的四王这么多年对天盛的所作所为,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圣上,臣——薛悔,恳请圣上削爵。”斩钉截铁的一番话,没给众人一丝反驳的机会,当然,他们根本无力反驳。

她自称薛悔,便是朝臣的身份出的这番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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