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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回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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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玉王通奸之人也已查出,竟是圣上的淑妃。原来她早年便与玉王情投意合,可北王执意将她嫁给了那时的太子楚望霄,四王家的女儿只能从命,玉王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直到后来太子登基,她不是皇后却只是淑妃,那颗不安躁动的心便蠢蠢欲动起来,玉王也是暗藏祸心,两人一拍即合,竟然开始通奸。

最后珠胎暗结,生下了大皇子,玉王顺势便向扶持大皇子登基,他做太上皇理所应当,淑妃则是一步步的在宫里迫害其他嫔妃的孩子,她看着无脑,实则是心思诡秘狡诈,苏如画的前两个孩子就是折在她的手里。

天昭帝震怒,他早知淑妃不简单,却没想到她这么胆大妄为,祸乱宫闱的事那是死罪,没容得淑妃辩解,她便连同大皇子一起被下了天牢,就等着问斩了。

北王急火攻心去隆正殿外跪着求情,却被天昭帝让人赶了出去,还留下话:“此事没有牵连家族已是圣上仁慈,若是北王再进一步,则家族危矣。”

此话一出,北王再不敢造次,他早年因为女儿是后宫唯一诞下皇子之人,早与其他三王生分,如今墙倒众人推,没人愿意帮他,淑妃是死定了。

最可怜的便是大皇子,一夕从王孙贵族沦为阶下囚,开始还不明就里,最后竟得知自己是母妃与王叔通奸所生,不由得恶心起来。

他与玉王淑妃关在一处,是天昭帝下的命令,他想看看这一家三口怎样叙叙旧。

楚擎煊日日咒骂着自己的母亲和玉王,骂他们不知廉耻,寡恩寡义,淑妃则是日日哭泣。玉王当日只想借着这个儿子上位,如今皇位没了,他对这个孩子又没有感情,所以被骂的烦了他竟然把楚擎煊打了一顿,淑妃从中劝架,却拦不住两人,只能哀嚎。

楚擎煊一个孩子最后只被打得剩了半条命,口中一口口的吐着鲜血,淑妃急的去求狱卒,却无人敢插手,最后这个可怜的孩子竟是被生父打死了。淑妃一时想不开也用金钗自戕而死。

三人只剩下玉王,天昭帝却不愿让他轻易死去,直到处以极刑。醇太妃也在凌芷宫上吊而死。一场皇家闹剧,就此落幕。

夏家终于有了喜气,梓汐有生还的可能,当初害她的玉王又死了,还有什么能拦住她归家呢,现在薛柔心里认定了梓汐没死,其他人怕她难过,也都顺着,人,有盼头比什么都强。

天盛大胜,在外两年的边关将士也终于可以回京了。人人皆知这场战事得胜主要得益于一个叫薛悔的新兵,是他献计烧了西凉的粮草还擒了人家的主帅,一时,薛悔的名声在天盛大燥,连那些朝臣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可畏的后生了。

龚渠是主将,更是功不可没,至于假传圣旨的事,他已请罪,天昭帝知那是权宜之计,自是不会怪罪。

三月后,龚渠的兵马驻扎在京城郊外,他只带副将和此次立下大功的薛悔进宫面圣。薛悔站在高大的城楼前,思绪万千,没想到,三年之后,她又回来了。

一行五人被迎入正殿,其他人都是将军铠甲,只有薛悔因为没有官位,只是一袭布衣。她面色黝黑,不甚起眼,却气质出众。

天昭帝细细打量着这位有功之臣,龙颜大悦:“龚将军,这位便是那个立下汗马功劳的薛悔吧。”

龚渠拱手回道:“回陛下,这便是薛悔,下官不才有负圣上期望,久攻不下那西凉,可这位兄弟有勇有谋,不过三月便拿下两城,臣想为他讨个封赏。”

天昭帝大笑:“爱卿谦虚,此次攻打西凉,我天盛将士人人有功,自然要封赏,薛悔更是我朝猛将,如此,寡人便风他为五品少尉。赐城东宅子一座,黄金千两。战死的将士人人厚葬家家赏银百两其他人按功劳封赏,诸卿看可好?”

“圣上英明。”

薛悔受封,军中人人高兴。都嚷着让她请客去京城最大的青楼乐呵乐呵,可如今她归心似箭,哪里有那份心思,只好把钱袋丢给了樊齐,便偷着跑了。

临到夏府门前时,她却慢下了脚步,有道是,近乡情更怯,她如今便是如此。见到了如何解释,该什么,她满心欢喜,却无所适从,父亲母亲如今怎么样了,初晓呢,王氏也该生了吧。

这本是僻静之地,突然出现个大活人很难不引起注意,门人疑惑的上前询问:“敢问公子是谁,为何在我府门口徘徊。”

薛悔晃神,是啊,她竟是情急之下男儿身便来了。“我是圣上新封的五品少尉,来找夏大人有事相商。”

那门人还算有眼色,急忙去通报。夏怀渊正在书房看密报,一听是薛悔前来,有些不解,这位少尉是少年英才,可他们并无交集,和他能有何事相商呢?难道是来找靠山的,这样想着,当下便吩咐门人把他引向正厅。

薛悔一步步的走进夏府,抑制不住的思绪翻飞,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还能回来。

夏怀渊姗姗来迟,面上极其客套:“薛少尉年轻有为,来找老夫可有要事?”

薛悔一眼不拉的盯着他,父亲,他的双鬓竟然已经斑白,脸上的纹路也深刻了许多,那脸上的笑意虽有,却不达眼底,这三年,他们究竟是多痛苦。

薛悔泪盈于睫,“噗通”一声便对着夏怀渊跪下。夏怀渊经历风雨无数,却没想到他竟如此,难道是有冤情?

他急忙上前扶起薛悔:“快快起来,有什么事我们商量,薛少尉切莫如此行事。”

薛悔却更是嚎啕大哭起来,一时夏怀渊手足无措,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裤腿,谁能想到这位大破西凉的少年竟像孩子一般哭泣。

哭了半晌,薛悔才想起自己如今容貌这样可能吓坏了父亲,她吐出口中的药丸,又摘下了发带,用自己本来的声音喊了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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