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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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日子大部分是充实而快乐的,除了夏梓玉和夏梓瑶时不时的挑衅,夏梓瑶不喜欢梓汐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嫡庶有别,她只是想体现她和梓汐一样的地位罢了,梓汐倒也不予理会。对夏梓玉梓汐就不理解了,骄傲的像个孔雀一样,对几个妹妹也是趾高气扬的,让人徒增厌恶。
梓汐只专心学习萧先生教授的知识,萧先生不愧是宫里出来的,除了文化知识,琴棋书画,对于人际交往,谋略也有所涉猎,梓汐对这些的兴趣远远大于正统的读书写字,所以她的诗词歌赋学的远不如别人,阴谋诡计倒是略胜一筹。
在夏怀渊考较的时候,梓汐表现的实在差强人意,不过夏怀渊疼她,是年纪的缘故。而夏梓瑶表现就好多的,弹琴一时被萧先生惊为天人,夏怀渊也骄傲的很。后来闫氏过生日,她弹奏了一曲《福寿全》,把闫氏乐得直夸家里出了个才女,而反观梓汐表演的写书法就反映平平了,闫氏直骂同是姐妹,怎么梓汐如此愚笨。
薛柔听了只冷冷看着夏怀渊,把他尴尬的讪笑,只好出来和稀泥:“汐儿、瑶儿都是我的女儿,都是好的,都是好的”闫氏也就不便什么了。
晚上梓汐问薛柔:“娘亲,汐儿是不是给您丢人啦?”薛柔拥着她的身子笑道:“我的汐儿不用和别人比,梓瑶只是个妾生的才处处出风头争在前面,汐儿只有平安快乐就好。”梓汐感动的黏着薛柔,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母亲快乐起来。
虽然梓汐读书不长进,但是对于刺绣还别有一番心得,古代的绣法精妙绝伦,远不是现代的十字绣可以比拟的。她的绣法学习源于薛柔,薛柔还在娘家时,其独创的双面绣法就已经名满京城了。但是大家闺秀是不允许随便抛头露面的,所以如今市面上也没有流传出这种绣品,只有她的亲近之人才能得到,而梓汐便是薛柔那亲近之人了。
在梓汐三岁多的时候,薛柔见她读书实在无聊,便给了她一个荷包,这个荷包乍一看没什么,但仔细一看内里别有乾坤,因为是双面绣,表面是亭亭玉立的荷花,里面是一只正在啄米的鸡。让人不禁感概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的,梓汐便求着薛柔教她了。
梓汐一直是个聪慧的孩子,读书虽不精细,也只是她性格她闲散所致,而对于她感兴趣的事还是别有一番慧根的。所以她跟从薛柔学习刺绣学的格外仔细,薛柔又疼她,自然不似萧先生那般偏颇。而在半年的时间内,梓汐充分发挥了现代人的优势,已经能绣出单面的绣品了,虽抵不上薛柔的精致,也可以以假乱真了。
夏梓瑶一向心高气傲,以名门闺秀自诩,看见梓汐的绣品虽然十分艳羡,却知道自己是不受薛柔喜欢的,所以只能暗暗在心里赌气。她的生母赵姨娘见她这样,筹划了好一阵子。
这天梓汐照常去了学堂,进门的时候萧先生瞥了她一眼,一副难成大器的模样,倒也没什么。倒是夏梓瑶一改往日的冷嘲热讽凑了上来。看到梓汐腰间新绣的荷包,笑着:“妹妹,能否把你的荷包借给姐姐赏玩一番呢?你知道的姐姐才疏学浅,是万万绣不来这种精致的玩意儿的,所以羡慕的很呢。”梓汐心中诧异也不知道这夏梓瑶打得什么算盘,却还是把荷包摘下来递了过去。
夏梓瑶拿着观赏了一番,嘴上满是溢美之词,直到上课才还给梓汐。梓汐心中有几分孩子的得意,自己的绣工还是有进步的嘛。殊不知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她便开始腹痛难忍,把薛柔弄得心急如焚,细细的盘问着梓汐身边的丫头,姐今天吃了什么,去哪了。丫头也就如实作答,她身边这两个丫头,桃儿柳儿,平日里净是聊天了,哪里知道梓汐的动向,被薛柔问得只会哭,哭得薛柔心烦意乱。
梓汐在床上痛得直打滚,还安慰薛柔道:“娘亲,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贪玩今天多吃了许多红枣。”薛柔心疼得直落泪:“吃红枣也不会这么疼痛难忍,我叫你爹爹去请府医。”便命丫头红乔去了,梓汐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太对劲,因为红枣的确吃多了胃痛,可是万万达不到如此境地的。
在梓汐还在打滚的功夫,府医来了,同来的还有夏怀渊,他对着薛柔言语颇有不满:“汐儿不舒服,为何不早去叫我?”又抱着梓汐细细哄着,薛柔的脸色也不太好:“老爷在刘姨娘那里,妾身不便打扰。”夏怀渊又是一阵尴尬。还是大夫解围道:“还请老爷让姐平躺。”于是夏怀渊放下梓汐,大夫开始凝神诊脉。
只见大夫表情凝重,如同老学究般摇头晃脑。薛柔忙问:“汐儿得了什么病,可是病情严重?”大夫思量一会儿,对薛柔:“以老夫之见,姐不是患病,而是……中毒啊!”薛柔大惊失色,忙问道:“什么毒,可以解吗?”大夫又道:“夫人切莫着急,是少量的鹤红之毒,可解。”大夫开了一些草药,薛柔忙命红乔亲自煎药去了。
此时梓汐也是内心翻江倒海着,这鹤红可是剧毒啊,她这么的身体,再多一些可能就驾鹤西去了,谁的心思如此歹毒,要谋害一个孩子。细想除了东西院的也没谁了。夏怀渊勃然大怒:“谁的手伸得这么长,敢动我的女儿。”于是叫来了他的常随高勖低语几句,高勖急忙下去了。夏怀渊从未怀疑过是府中人下得手,还以为是他的政敌所为。
男人啊,永远都认为他的女人有多善良,多听话呢。纵使夏怀渊疼爱梓汐,可夏梓木,夏梓瑶也是他的儿女,所以他不可能怀疑他们的母亲。这件事终究是只能靠薛柔解决的,可惜她早已不管家了,闫氏虽未苛待她们,倒也没给什么特权。梓汐内心是悔恨的,安逸的生活让她早就忘了后宅生活的腥风血雨,薛柔的庇护让她忘记了周围虎视眈眈的姨娘们,现在她们母女在这夏府可以是毫无倚仗的,这次的中毒事件让她第一次看清了这一切。
红乔端来了煎好的药,薛柔喂梓汐喝下,她看薛柔的眼角已有泪痕,用手摸摸薛柔的脸:“娘亲,汐儿不疼,你不要哭。”薛柔一抱抱起她的身子,痛哭道:“汐儿,是娘亲对不住你,我忘了这些人都是豺狼虎豹,我不该心慈手软害了你,娘亲要为了你振作起来,我要告诉他们我薛柔的女儿可不是谁都能作践的。”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凌厉之色。
薛柔当了十几年的世家千金,后宅之事见过的不知凡几,心中十分厌倦那些只会搔首弄姿的姨娘。后来嫁人也未能免除姨娘环绕的命运,早就对夏怀渊心灰意冷了,对府中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闫氏管家不严,她也只是冷眼旁观。
可这次下毒之人用心实在是歹毒,梓汐是薛柔的心头肉,若是她有了三长两短薛柔也是活不了的,当家主母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到时候自有受益之人。万幸的是梓汐没事,那下毒之人弄巧成拙,反倒是激发了薛柔的斗志和保护女儿的决心,等她出手,有些人的日子便难过了。
第二天薛柔便派人送信去了御史府。薛御史最是疼爱这个女儿,直接拦住了信,看后勃然大怒:“好你个夏怀渊,真不是个东西。”这薛御史一直就是个火爆的性子,听女儿受欺负了,知道不能和离,但是找人报个仇还是可以的,当下就叫来了自己的长子薛祁。
薛祁站在案前一副细心聆听教诲的模样,其实内心对自己的父亲已经是十分无奈。薛御史完全没有感受到大儿子内心的煎熬,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祁儿,你就去派人把那个夏怀渊揪来揍一顿,他竟然欺负柔儿,真当我们御史府是好欺负的呢。柔儿可就你一个大哥,你必须替为父出面收拾他,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正当薛祁想硬着头皮答应他的时候,救星御史夫人华氏出现了:“哎呀,这是谁给咱家御史大人这么大的气受啊,还叫祁儿去打人,知道得是朝廷命官,不知道得还以为是山贼土匪呢。”
只见华氏一身瑰红长袍,华美尊贵,虽是年过五旬,可仍如四十一般,薛柔的模样便是随了华氏的。
薛御史本来愤怒的气焰立马被浇灭了,起身去迎华氏,脸上赔笑道:“夫人怎么过来了,也不派个人通传一声,为夫也好去迎你啊。”
华氏还是眉目含笑:“若是老爷知道我过来,还能让祁儿去打人吗?老爷还真是老当益壮啊,风采不减当年,不减当年。”着还抚掌拍手,好似称赞一般。
薛御史的老脸更红了,当着儿子的面也不嫌被笑话,央求道:“夫人啊,我和祁儿在咱家柔儿的事呢,她可是吃大苦头了,竟然被夏怀渊那子欺负了。你祁儿去揍他一顿也没什么不对吧。”
薛祁明显被自家老父这妻管严的样子逗笑了,不禁嗤笑出声,薛御史的眼睛立马横了过来,薛祁急忙端正了表情,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华氏白了薛御史一眼:“你看把祁儿吓得,你个为老不尊的,哪有撺掇儿子去揍人家的,祁儿,你先出去吧,我和你爹有话要。”薛祁如临大赦般飞快的跑了出去。
薛御史看着他跑远的身影,苦笑道:“夫人,那你这事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欺负咱家柔儿吧。”
华氏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桌上的信,诡异的笑了:“老爷,这件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们女人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薛御史看着自己夫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就知道又有人倒霉了。话以薛御史的性子爬上这个位子华氏的帮扶是功不可没的,她当年是京城里面有名的女中诸葛,连先帝都是登门求娶过得。
翌日
一大早华氏便领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去了夏府,梓汐和薛柔早就受到了通知,早早的就等在那里了,梓汐心中有几分忐忑,因为闫氏不喜欢她,她不知道华氏对她的态度。殊不知,世上的事都是爱屋及乌,也是恨屋及乌的。
梓汐远远行来一十分华贵的藏红色轿子,是八抬的仪仗,旁边跟着两个妈妈,一个丫头,还有家丁在前开道,十分气派。摆明了是一品诰命夫人的架势,一同迎接的闫氏脸色十分难看,本来按照辈分她与华氏身份是同等的,可是她的诰命只是三品恭人,自然无法与一品相比。所以既然华氏按照尊卑来论,她还是要向华氏行礼的。
正想着,扶着一位两鬓白斑,但轿子已经走到跟前了,丫头掀开轿帘,华氏款款走出。虽不若年轻的薛柔美艳,却仪态万千,端庄华贵,让人不自觉的臣服。薛柔忙带着梓汐跪下,闫氏也不情愿的作势要跪,华氏连忙移步上前扶起闫氏:“老姐姐,咱们就不兴这套了,按年龄你比我还大呢,我可受不起你这份礼啊。这次来,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咱们一会儿可得好好话。”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梓汐崇拜的看着华氏,心里拜服,这位外祖母真是个厉害的,先是用身份压人,让闫氏感受到二人的身份差距,又是施恩于闫氏,让她心中有所松懈,怕是下一步就是出真正的目的了。
闫氏一听礼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早就把刚才的不痛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果然人只要是有了弱,那便不足为惧了。
想着,一众人走进了正厅。辅一落座,华氏便吩咐旁边的丫鬟道:“秋思,把我给亲家的礼物呈上来。”只见秋思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锦盒,做工精美,是上等的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光这盒子就价值不菲了,众人都翘首以盼想知道盒子里面装得是何物事,才配得上这等派头。
闫氏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只当这是贵族的把戏,急切道:“亲家啊,快给老姐姐看看这盒子里装得是什么物事,这样的遮掩可不是大家之风啊。”在座之人面色都露出了几分鄙夷,华氏却不以为意,示意秋思打开了盒子。
现场不禁响起一阵阵抽气声,只见盒子里装得是一只人参,人参在这天盛朝倒是不罕见,罕见的是这人参已有刚出生的娃娃般大了,而且毛须尽全,神态安详,少也有上千年了。
闫氏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这千年人参极为难得,比这天盛朝的年代还要长,大部分都已被收进了宫中孝敬贵人,私人手里有的也只有这些世族了。这薛家真是夏家不可同日而语的。
华氏不理会众人诧异的表情,微微一笑对闫氏道:“这支参是先帝赐给我家老爷的,已经有一千年了,我家老爷一直没舍得用,这次特意让我拿来给亲家补补身子。”闫氏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嘴上连连推辞,表情却很是垂涎。
的确,虽然夏怀渊有了官职,闫氏也有了诰命,但在这京城也算不得什么,而且夏怀渊根基不稳,见过的东西哪能比得上世族出身的华氏呢。闫氏假意推辞一番也就收下了。喜笑颜开得和华氏二人聊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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