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无法越过的河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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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豪不知道我何以突然决定加入他的公司,他好奇的一再问我,只是我却始终不想明说。最后我拗不过他,对他说了我和郁静枫还有她母亲之间的事。
在我说那些的时候,我看见他看我的眼神里多出的忧虑,于是我告诉他,“我分得清公和私。”
他听我这样说,笑着垂头点了一支Parliament,“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你心里明明就有这种担心。”我伸手在他面前,直到他递了一支烟给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虚伪了?”
他因了我的话笑起来,“你是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欠扁了?”
我叹着一笑,拿出那只郁静枫送我的打火机,点燃指间的那根烟。
“这款好像是限量版,”他看着我手里那只打火机,“女人送的?”
“静枫送的。”我收起那只打火机在口袋里。
“你的命真的算不错了。”他吸着烟说。
“我还真没看出来。”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他深吸着那支烟,玩笑的一句,“今天状态不好,万一把你惹火了,我怕打不过你。”
“你有钱,十个打手都找得来。”
“没种的人才会花钱找人来打架。”他弹飞了指间的烟头,皱起眉毛,“你今天真的不太正常。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让你那个Trista去好好安慰你。”
“我和她也没戏。”我落寞的一句,从我的烟盒里抽了一支Marlboro出来,“你遇到过这种事吗?一个女人可以跟你上床,却不会跟你。”
“你们上床了?”他忽然来了兴致,“说说看。”
“没有。”我说。
“白痴。”他说。
“我也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我说着,拿出打火机点那支烟,却是被风吹着反反复复的点不着。
林嘉豪打燃了他的打火机,手遮着递过火来,见我像乞讨一样捧着那火苗点烟的样子,摇着头叹了一声,“你前世一定是得颈椎病死的。”
“我确信前世没那么爱回眸。”我直起身来,抿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猛地呼出来。
“那你这辈子哪来的这么多孽缘?”他说着从我的烟盒里抽了一支Marlboro去。
“不想说这些,”我觉着有些困了,恨不能现在就找个地方躺下,“我走了。”
“等我去拿车,我送你。”
“不用了,你回去陪诗绮吧。”我说着在路边叫了辆载客的摩托。
这是个好象末日一样安静的夜晚,夜深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雨驱散了这条小街上最后几个于路灯下寒暄的邻居。
我坐在Trista在这房里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喝着一杯被融化的冰块稀释得俨然没有味道的咖啡。雨水随风飘进开启的窗里,有的落进窗台的鱼缸,有的落在因风湿疼痛的左肩。我极尽所能去感觉风湿的疼痛,却仿佛失去了痛觉。
很晚的时候,对面的白色小窗里,日光灯闪烁着亮起了白色的灯光,随之而来的是各种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雨夜,那些嘈杂的声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恼人。
我拖着椅子坐去窗边,望着对面的窗里熟悉的一幕,唯一陌生的是以往无以比拟的狼籍。倾倒的梳妆台,断腿的桌子俨然分解的尸体横卧一地,碎列的镜子折射着苍白的灯光像夜空里星辰的眼睛。
清子被阿成拖拽着,像幼儿园里顽皮孩子手中的布偶,
鲜血从雪白的肌肤划破的伤口流淌而出,在撕裂的衣襟上,有的弥漫,有晕染成血斑。
我看着那副经受折磨的身体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生命的痕迹。
我听见楼下的窗里Trista的叫喊,我听见Trista叫我的声音,我仿佛看见她就靠在那空空的花架上望着我窗台的表情。可我却又似乎听不清她说的每一个字。俨然这个夜晚,唯有雨声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得令所有的声音在我的耳中都像是幻听。
一分钟后,我的门被猛然推开,Trista赤着一双脚站在那里。即便是背对着她,我仿佛也能看见她脸上的愤怒,亦仿佛能看见我的背影于她眼中的颓废,就像我的后脑长了一双眼睛。
“汐染……”她的一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从未有过的沉重。她叫我的名字就像呼唤垂死的人。
“这是你们选择的。”我冷漠的说,“当初让我帮阿成的时候,她和你都该想到的。”
“你怎么了?”她站在我的面前,我在她清澈的眼眸中从未有过的陌生,“清子会被折磨死的。”她的话听来就像是觊觎唤醒一个冷漠的路人微薄的正义。
我看着那双眼睛,又转过脸去看着对面的窗。“阿成……”我将Trista从我面前轻轻地推开,从那张椅子上站起身来,朝着对街怒吼着叫他的名字。而我,却分明的觉着我的愤怒不是因为对面窗里的暴行,更像是因为这两个在我看来自食恶果的女人。
阿成在我的吼声里刹那的静止,那一秒,宛然时间的凝固。转瞬,一只残缺的白瓷杯从他的手中被用力扔向我的窗里,擦着我的侧脸飞去身后。所有的声音变得忽然清晰,清晰得叫我俨然看见那只杯子落地的每一格画面,清晰得就像我能看见侧脸破裂的肌肤里渗出的鲜血。这清晰让我的脑子一片混沌。
“清子……”Trista蓦地一声尖叫,只是尖叫的尾声又于惊恐中嘘叹一般无力的颤抖。
在那撕裂雨幕的声音里,在白色的日光灯闪烁的光影中,清子手中的剪刀深深地刺进阿成的手臂,那只染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像一把锁死死的卡在阿成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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