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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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鳞池回安乐坊的路原来如此近,车驾已停,纾意仍倚在卫琅肩头睡得十分香甜,唤也唤不醒。
时间不如停滞于此罢,卫琅心里想着,不由小心翼翼伸出手指,想轻轻碰一碰她的鼻尖,却听车外联珠禀告:“娘子,咱们到了。”
他立时收回手,撩开车帘对联珠道:“她已睡熟了,还是用软轿抬回院中去罢。”
联珠抬眼,只见车内烛火暖黄,自家娘子正如一朵贪睡的花儿,倚在这定远侯颈窝里,手中似乎还攥着那月白袖摆不愿松开。
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家娘子醉了酒,便唐突了郎君,还不知娘子酒醒后知道会作何反应呢。联珠颔首道了句是,便吩咐门上婆子们去备软轿。
卫琅也发觉自家袖摆还在她手里攥着,便不得不解她的手指,纾意攥得紧,又怕弄疼了她,他便翘着唇角,慢吞吞地一揉一捻,将这青葱玉指一根根展开,步辇到了车前也没能将袖摆抽出来。
他面上满是无奈,心中却欢喜,只能亲自将她揽在怀中,再轻柔放进软轿里。
纾意似是发觉身子一轻,光影变幻,鼻尖仍萦绕着熟悉的沉檀香气。
她睫下泄出一线眸光,抬眼所见便像是一截儿男子脖颈,其间一点突起,下颌流畅,斜下两道肌理线条,延伸至雪白交领之下,便再也窥不见了。
纾意只觉这香气分外好闻,她略略抬起脸,像猫儿那般嗅闻。
好香啊。
一切仿若梦中,她也不知这三个字是否说出了口,只见那男子闻言俯首,面上微红,神情似有些错楞。
是他呀,怎么梦里也能见着他?
纾意还是支撑不住眼帘,倚在软轿内睡去了。
几位仆妇向他行过礼,便将纾意抬进了府中,卫琅踏着青石街巷垂眸,怀中仍有她周身香气,他不由摩挲起自己的颈间,仿佛方才的潮热吐息尚存,又摆手拒了车马,他此时只想踏着月光,缓缓走回府去。
原絮絮醉酒是这般情态,他按捺不住笑意,背手走在十字街上。
今日画舫四面透风,轻纱帘幔也挡不住什么,她起舞之时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她腕间披帛如云似雾,将他一颗心缭绕起来紧紧系住,只能随她身姿而动。
夜风也十分可爱,不停撩动他的袖摆,一路随着回府去。
灯笼晕黄摇曳,府内仆役已备好浴桶,卫琅进了净室宽衣,将一身衣袍一应挂在衣桁上,水汽氤氲,他想起纾意今夜说的那几个人来。
中书侍郎陆续平日看起来清正严明,竟也会做这等结党营私之事?这人平日都做这参议朝政、传宣旨意,复审诏敕之事,如此当真是给安王行了大大的方便。
中书令年迈即将致仕,他定是瞧上了这位置,想借安王之力一举升任。可这中书侍郎一职有二,只要皇帝案头放上一封弹劾,他这辈子也别想出头。
还有那几个奉上金银财帛的富商,有财无权,想凭这样的“从龙之功”在安王手底下谋个官爵。
卫琅长指敲击着浴桶边缘,面色已冷了下来。
安王有这许多的法子和门路,他自然也有,只待他一个个地解决。
他想借姻亲得势,不如将计就计,成了他的美梦,也好让他信心大涨,等不及要逼宫夺位才好。
卫琅兀然抬眼,仿佛见自己衣桁上挂着的雪白中衣领缘处有一抹浅红,他再抬眼凝眸,竟是没有看错。
那红如桃尖,正是方才她倚着的那处。
是胭脂?还是唇红?卫琅不甚明了,只是面上复又染上笑意,只希望这日子过得再快一些。
纾意一夜好眠,醒时还望着云月绣纹的帐顶缓不过神来。
她倚着软枕起身,这才觉得脑中有些钝痛,缀玉听见帐内动静,便捧着帕子为她敷脸。
“娘子可是头疼?我昨夜便制了蜜糖饮,可娘子吃醉了酒喂不进,”缀玉面上有些听过趣事的喜意,“娘子先漱口用些羹汤罢,我备好了汤浴,先浸一浸再歇息,也更松泛些。”
纾意点点头,只是还未反应过来,任由缀玉为她收拾。
联珠将那日雨中折来的莲蓬剥好又去了莲心,和银耳一同细细炖了,再添上几枚红枣间色,甜软滑糯,暖了一副肚肠。
用罢便去浸浴一番,纾意在浴桶中舒缓四肢百骸,头疼也好了些许。
缀玉正替她淋着花露,见四下无人,便凑至她耳边悄声问:“娘子,那侯爷何时来咱们府上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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