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赤狐将军(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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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后,他站在门口,向赤狐行了一个屈膝礼,含混不清的嘀咕起来。赤狐惊喜之余,无心听他说话,一边随口问了一句话,一边慌忙向里面跑去。奔跑之时,隐隐约约听见这醉汉的回答——“大人,我叫苍狗,苍狗.上野……”赤狐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管他哩!一个看门的近侍军!能是什么好出身!
赤狐急匆匆的一路狂奔。临近鹰巢大厅,他反而停住了脚步,拍了拍胸口,开始不紧不慢的走向鹰巢大厅。鹰巢大厅在双塔之间,离金塔稍近,是近侍军的营所和金库所在。整个鹰巢大厅都围着一圈高耸的石墙。石墙顶上插满了尖利的刀片,远远看着像是飘落的雪鹰羽毛。鹰巢大厅地面之上是近侍军的营所,而地下则是神谕城的金库。金库的入口就在近侍军议事厅的阶梯下方。
现在整个议事厅都簇满了人,两侧的台阶和下方的金库阶梯上都站满了前来候选的白袍子。看见赤狐,原本喧嚣沸腾的人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赤狐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散开来,给他让出一条狭窄的行道。赤狐非常喜欢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这种感觉,完全没有觉得不自在。在众人的注视下,甚至觉得脚步都轻快起来。
他一边登上台阶,一边向两边打量——簇拥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熟面孔,所有人的眼神都又热烈又期待。赤狐环视之余,也朝众人点头致意。慢慢登上议事厅大门,门里早就迎出人来。这人身形魁梧,比赤狐整整高了一个头,长着一张国字脸,但因为五官特别大,反倒显得脸特别小。他的肚子向外微微凸起,像是盖了一口圆锅在肚皮上,腿特别长,仿佛腰带直接系在了胸口。
这是近侍军的统领,雪狼.林海。他急匆匆的迎上前,气喘吁吁的说话,好像一路跑过来的不是赤狐,而是他——“将军。沧洲、澄江两位大人等候多时了。”赤狐听见汇报,下意识的有点纳闷。眠鸥.沧洲是白衣祭司,是金库总管,征鸿.澄江是黑衣祭司,是辅政总管;一个想着怎么赚钱,一个想着怎么花钱。一个寻常总是要赤狐节俭,挖空心思削减开销;一个总是推给赤狐数不尽的麻烦——镇压、封锁、巡逻、纠察!好像他永远不明白近侍军和卫队有什么区别。
赤狐停住脚步,觑眼向大厅里面打量。沧洲祭司端坐在大厅上方,脸色刷白,但两眉舒展,看不出一点焦虑和急切,完全不像等了多时的样子。澄江祭司站在大厅的一侧,两手背在背上,瞧着大厅的壁画出神——那壁画应该是神谕城某位僧侣的杰作,画的是双塔建起之前的鼓浪花园。这画已经有些年头,因为没有落款,也没有签章,并不知出自谁手。
看见赤狐,沧洲立刻站了起来——“将军!你这是去哪里了,所有人都在等你!”换做平常,赤狐一定满脸堆笑的回答,但今天不行,赤狐咳嗽了一声,挺直腰板,向眠鸥.沧洲行了一个抬手敬礼——“我听说了先知的事情,想过去看看……”话还没说完,沧洲就立刻打断了他——“你怎么进得去!圣徒们已经封锁了整座神语圣殿。除了主教和主持葬礼的神使,谁都不能进入圣殿。就算是祭酒,也只能在圣殿的先祖大厅等他们送出棺椁。”
赤狐耸耸肩,讪笑一声:“那两位大人,是来看我挑选祭酒吗?”眠鸥嘴角一抿,回头瞧了瞧征鸿.澄江祭司,犹豫了一下,回答得相当迟缓——“是的。
当然,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等你挑选好祭酒。再来商量。”祭酒是近侍军中最特殊的职位,是天神祭祀中行祭酒之礼的神职人员。俸禄几乎和近侍军的副统领相差无几——工作起来,那可要比副统领轻松得多。更重要的是,祭酒在神谕城相当受人尊敬,是个非常体面的职位。
赤狐朝雪狼点点头,让他把报名的名册递过来。雪狼一边递过名册,一边向他汇报——“按照往年挑选的惯例,需要……”赤狐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不,林海。我们不需要惯例。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按照传统来进行挑选了。现在的天气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现在的神使只会使用神光术进行破坏,没有人会花心思研究怎样用神光让一具尸体既不腐烂,又不发臭。”赤狐把册子抛在桌子上,快速的扫了几眼,直接念出了名册上的一串名字,在念到第二十个的时候,他合上了册子,眉毛紧皱,很是费劲的想了想,补了一个名字——“黑狗.上野。不,应该是苍狗.上野。见鬼,到底是黑狗还是苍狗!”
“如果是鹰翼紫塔守门的那个,我想应该是苍狗.上野。”雪狼干巴巴的补充道,“将军大人。他可是个酒鬼。”“那不正好做祭酒么?”赤狐将名册提起来,抛给了雪狼,“出去宣布人选,然后让他们全都滚蛋!除了那二十一个祭酒要赶去金塔,其余的赶紧回到自己的岗哨!”雪狼很不情愿的拿起名册,心里别扭得要命——赤狐挑选的这二十一个祭酒,一多半都是雪狼精心栽培的下属。雪狼心里一边骂赤狐可恶,一边骂这些下属可恨。走向厅外时,他偷偷看了一眼征鸿.澄江。他仍然还在发呆,似乎对这祭酒的名单一点也不在意。
雪狼在外面宣读人选。眠鸥在里面掰着手指算账——“一个祭酒的月俸是八个银币;一个白袍子的月俸是四个银币五百个铜板;今后每个月我们要多支出七十三个银币和五百个铜板!噢,不对,祭酒的老婆每个月还得再给三个银币的守戒费!该死,要这些祭酒管好自己的裤裆我们还得花钱!”听见他算账,征鸿马上就感到心烦意乱,他赶紧在眠鸥身边坐了下来,提醒他:“我们应该和将军商量正经事了!”
赤狐警惕的打量眠鸥,眠鸥从怀里摸出他的紫藤花魔杖,朝门口轻轻一挥。大门“嘭”的一下,立刻就关得铁紧。门外的雪狼吓了一跳。他有点不高兴,但还有已经到了下岗时间的白袍子们不肯离开,还在阶梯上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也不好意思把耳朵贴到门上偷听祭司和将军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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