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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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已是若归与元协共赏的第二个春天。
“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若归一进门,月柳就迎了上来,一边帮她脱下披风挂在衣架上,一边用着柔和的声音毫不留情的训她,“您最近回来的可是越来越晚了,虽然说王爷宠您,并不限制您外出,但是您看看全洛郡,哪里有做人家夫人的人却整日不着家的?更何况您还是位王妃,就是高阳王妃也没有像您这样啊……”
若归心里发虚,打着哈哈:“我出府也是有事情做的,我又不是出去瞎溜达啊……”
月柳用一种洞察全局的眼神看她:“您今天是去护城河边看柳树发芽了没呢,还是去东市寻找来自异域的宝贝了呢,还是到安乐坊考察小吃行情了呢?”
“……”若归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的月柳今日说起话来这么不饶人,一时语塞。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揭过月柳的劝诫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觉得你这次是去勤奋向学了,是么?”
“阿协!”若归惊喜异常,小跑几步,双手搂住他的腰扎到他的怀里,“你回来啦,今天累不累呀?”
元协轻轻拍她的后背,抚慰她:“不累。”
说完,把她从自己怀里挖出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检查她:“你呢?今天累么?”
“我也不累。”若归甜甜的笑,一边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一边兴致勃勃给他讲今天的事情,“今天一日约好了要去羽林卫那边比试,我就也跟着去了。阿协,咱们家一日现在好厉害、进步好大啊,好多个羽林卫围攻他一个,他都胜了呢!”
元协看着若归与有荣焉的小脸,帮她倒了杯果子汁摆在她面前:“又不是你胜了,我怎么看着你比他还激动呢?一日就算是胜了,想必也不会这么喜形于色的。”
若归一下子蔫了下来,自己琢磨着元协的话,忽然开口道:“阿协。”
元协手里忙着帮她剥着甜瓜籽,只用鼻音回应她,尾调微微上扬:“嗯?”
“你说,都这么久了,一日为什么还总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呢?”若归苦恼的扣着桌角垂下的流苏,“他总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有没有受伤,疼不疼。”
坦率来说,元协作为手握实权的亲王,每天里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他并没有将一日放在什么需要特别关照的重要位置上,更别提关心他有没有表情或者是不是开心了。面对若归的疑惑,他只轻轻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可是看若归又开始自己思索,想了很久还是皱着眉头的惆怅模样,元协不忍心了,终于还是开口劝慰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从小在市井中长大,看人眼色,被人欺辱,养成像现在这样隐忍内敛的性子很是正常,你不必替他操心。”
“可是……卜红之前对我也很冷漠啊,现在我们关系很要好的,为什么一日就总是冷冷清清的呢?”
与卜红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这件事,可以算是大婚这一年来最让若归开心的事情之一了。
若归知道卜红是元协乳母的女儿,又与元协从小熟识,她在元协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因此从大婚前开始,她就对于卜红对她执着的不喜态度很是发愁,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化解她作为鲜卑人对于自己的审慎态度与敌意。
不过,若归最擅长的技能就是缠人了。两个陌生人在相识之初不大亲近,表现出些许的距离感,在若归看来最正常不过了,她也从不往心里去。
一回生,二回熟,多接触接触就好了嘛。
所以,从大婚后第二日开始接触府内庶务起,她对待卜红就分外热情,嘘寒问暖,全心全意的。卜红本来就是一个话少的,那她就多说一些,卜红不理她,那她就自己换个别的话题聊,也没什么打紧的。
苍天不负有心人,大概是卜红渐渐习惯了她经常出现,也可能是卜红终于消除了对她的误会,总而言之,慢慢的,卜红对她的态度有了非常明显的软化,甚至有时候也能给她几个回应和笑脸了。
甚至有一次,原来彭城王府里的老人欺负若归年轻,对她轻慢了些,还是卜红出面帮她压阵的呢。
若归对此非常的引以为傲,在元协耳边念叨过多次了。
元协失笑:“一日跟卜红怎么能一样。”
月灯这个时候呈上了若归刚刚买回来的糕点,她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将烦心事暂时抛到一边,先挑了一块,非常自然的递到元协唇边。
元协早在看到糕点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意思意思一样的小小啄了一口,然后坚决的摇头拒绝。
若归也没再坚持,缩回手来,自己接着元协的那一口,小口小口的抿:“这个枣泥糕可是开元斋最近新推出的呢,很是好吃,你真的不再多吃点么?”
元协摇摇头,看她吃得香甜,伸长胳膊帮她擦掉嘴角的碎渣,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收住了口,纠结了一会儿,才用询问的语气道:“近期这段时间,如果你想吃什么东西,派一日去跟我说一声,我下朝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回来,你就不要出府去了,好么?”
这还是元协第一次提出这样的问题,若归忽然就觉得枣泥糕不香了:“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说我闲话,让你丢人了?”
婚后这一年,元协对她真的是非常的好,温柔体贴,关怀无微不至。每一日忙完了正事之后,他都会立刻回府来,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绊住了步子,也会派他身边的白马或是金羁回来告知她一声儿,让她不必等他,自行安排。
不管他在不在家,他都不拘着她整日待在府里。她想要出去逛逛,带着月灯和一日保证安全,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同僚和宗室们对此当然多有调侃,说他夫纲不振,或是婆妈惧内,或是治家不严,他也总是一笑而过,从没有把这些含着明枪暗箭的话与若归说过。还是若归有一日在府外自己听到了这个说法,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当天晚上就向元协表态,说以后再不出去了。
当时元协只是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揉揉她鸦黑的发顶:“你是我的王妃,我说可以就可以,你不必为了别人改变你自己。”
若归当时腻在他身上大呼感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却还是小心约束了自己,再没有出去闲逛。
最后还是元协发现了她的反常。面对若归彻底的形象管理和对出门的坚定拒绝,元协哭笑不得,向她再三保证,自己是真的不在意这些风言风语,还特意请了一日的休沐,亲自带着她去街坊里招摇过市了一番。
一路上,元协不住的拜托众人,希望大家在他不能陪在若归身边之时能多照顾她,语气虽然温和,却暗暗含着威压,让众人都忙不迭的连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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