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元贞 (第2/2页)
“哥哥你把公子带出去,绾绾怕,求你了…”
她虽喜欢公子、也没想着设计诓他。此事若被林兮知晓、她往后如何见人。
沈尘不愿听她辩解,熟练的将公子寝衣松好,便转身离开,临了留句话
“公子是正人君子,事关女子闺誉,更是你们夫妇闺内室,他不会往外说的,只管放心。”
他就不信,这种事,他能跟谢崧耙着耳说?
事毕,沈尘遁似得逃去门外,将门阖紧,还在外头大声吩咐,今夜不允人进来。
娇花燥得恨不得撕了沈尘的嘴,父兄荒唐的,让她自惭形秽。广平侯府哪是世族门阀,分明是土匪贼窝,旧时坑了谢崧,现如今打起林书君主意。
“我也没那么难嫁。”何必做这些,她跪坐在榻前,趴在那想守着林书君睡,猛的记起床上带血的褥子,好大一块…
娇花从柜中翻出新褥,小心翼翼的上榻跨过林书君,将它铺叠在上面齐整的遮住,骤地被男人翻身压下。
“不要离开我…”醉醺的男人突而将她四肢紧束榻里,抬头含吻她的唇,肆意将唇舌抵了上去,带着酒气与之缠绵。
“唔。”她蹙眉敛目,吻毕将头避至一旁,昏沉沉的带着酒气便倦了、脑中浮现出哥哥的话,不知怎么的,竟有了些私心。
抬眸看着榻内温雅俊逸的公子,想着王侯的绝情,咬咬牙将自己的寝衣扯松些,微露香肩,双腕勾着林书君,将就着他揽腰的姿势,心跳加速的睡过去。
她的海,总要抓牢些。
林书君醒得时候,娇花还在他怀里睡着,脖颈前凝脂般的肌骨泛着绯红。寝衣微松,半露贴身靡衣、勾在身上,帐内旖旎生香。
他就着半搂她的姿势,蹭着衣服觉得身下湿潮一片,似是贴搂着出了汗,他轻挑褥子,低头看去。
竟是一小片血色,靡艳的还沾到他雪白的内寝上。
面上怔了怔,竟哑然浅浅失笑,晃了晃身旁美人,呢喃软语“绾儿、醒醒…”
“……”她羞得嫩耳都醺红着,在男人怀里半蜷缩着,实在没脸睁开眼,冤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被晃了会,才不情不愿的睁眼,起身揪过被褥遮住胸前春光,撑臂坐在榻内,头几欲要埋到地上去,含羞
“书君昨夜醉了。”
“嗯?”
“就…”她怏怏的咬磨下唇,将脚下的褥子踢开些,想要公子看得真切。“有血…就…”
林书君佯装不知,温柔的替她勾起滑至肩头的外寝,诱道“就什么?”
她浮霞满身,怕公子细看出端倪,又拿褥遮了榻上嫣血
“就元帕你知道么?你以后要…”
“要对你负责。”公子伸手将她鬓边碎发轻拢至耳后,随下榻将纱帐收勾起来,就着带血的寝衣,行至柜前,温语
“绾儿的新寝在哪?”她的衣裤上沾了血。
娇花不知所以,“在案上。”
林书君将美人寝衣挂在臂上,上榻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嘛?!”她慌得花容失色。
“绾儿寝衣脏了,在下亲侍小姐更衣。”他说得云淡风轻,拎抱着美人就想往屏后去。更以此来确信什么。
“不不不!书君我自己来。”
她不过是想欺瞒避了初次圆房之事,并不想现在坦诚相见,慌得蹬着裸足便要从他怀里跳下。
公子心知肚明,见她吓得眼尾要溢了泪来,才收了逗她的心思,“那我在屏外,绾儿自己换?”
粘稠的湿衣总是不好,穿久了难免伤寒。公子并未追究为难别的,而是穿戴齐整后,悄然从美人闺内无声离去。
怕在府内坏她誉名,是踮躲着脚尖走,连雩儿等贴身丫鬟都瞒下,行了百米后才在墙角继续理整衣物。
自那事后,公子隔天便自请媒聘,上门说亲纳采。状元郎求娶广平侯二小姐的事情在燕京城里传开。
书生与小姐的情愫旖事,更成了茶楼酒肆间的八卦闲谈,成日编排成趣。
“各位,听说这广平侯府的二小姐,是前淮南王妃的同胞嫡妹,久居巴蜀,此次是头回进京。
而淮南王妃这半年却因抑郁成疾,换回巴蜀养病,这一前一后的哪这么多巧合,莫不是广平侯府的猫腻,想偷梁换柱,用淮南王旧妃的身份,新骗状元郎?”
编排的人原是酒肆里的吃饭的儒生,为林书君鸣不平。
依北郢旧俗,女子若为二婚,无论尊卑贵贱,只能为妾,更别提死后合衾共葬。照常理想,便是前王妃的金蝉脱壳之法,以弃妇身份,坑了这无权无势的状元郎!
而今酒肆里人人私议此事,皆说闲话。
“我瞧倒不像。”儒生旁边的男人回。
“你们可知道,这前段时间的冠绝燕京的霓裳羽衣曲,便是出自沈二小姐之手。美人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亦写了一手好字,哪是败名在外的淮南王妃可比。”
知绾本是无意要借什么二小姐之名嫁人,哪里知道不过几日这件事便越传越开,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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