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霓裳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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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崧微抬长睫,眸中氲着疏离,止了亵烟的骨指,漠然道“哪个林书君?”
那人若能有妻,何苦蹉跎流光,郁郁前生。
“就是今科状元…”
“砰!”暮色阑珊处,燃起璀璨烟火,皓如星辰,映亮寂静的夜。
流光溢彩的霓虹灯火,照在齐放脸上,他醉醺醺地抬头看天,自喃着“殿下,天亮了…嗝。”
“快看!是烟花,今晚有人包下整条淮清河的烟火!”
舫里不知是哪位美人惊呼了声,巨舫内娇娘艳姬纷纷停了艳舞,争相簇拥着从船阁内,涌至露天游廊上,半倚着栏,朝着暮色艳火,频频捂嘴惊呼。
淮清河间,一只小小乌篷停驻其间,被五艘舞船渐渐围拢,月光风清,十数个身着蝉衫麟带的妙龄舞姬,从船上持盏翩跹而来。
河面上烟波浩渺,荡漾起阵阵清漪,美人随着娓娓动听的琴音,环绕着乌篷船,挂上烟盏,齐声行礼
“请公子赏,霓裳羽衣曲。”
漫天梨花纷扬而至。
河畔两岸船舫频频驻停,百十文人看客闻言无不起哄叫好,够探着头想将那乌篷上的公子看个仔细。
“那船上是个公子?自古只听过你们男人在烟柳里一掷千金讨美人欢心的,哪里听过为个公子弄个这样的手笔,也不知道,送这烟火的是男是女?”
游廊下一优妓掩嘴唏嘘,半倚在身旁恩客怀里,拿指掐指着乌篷船头的素衣公子,“该不是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昏头爱上穷酸书生,搞得这些花样来讨他欢喜?”
如此大费周章。
谢崧漫不经心的,拿指滑着盏沿,敛色难掩鄙意。
漫天的破蕊残花,乘风落在他的身上,散着淡淡梨香。
“是流萤!”
话毕,一半遮薄纱的袅娜少女自游廊曲桥下驱船而来,身着霓裳羽衣,由十数舞姬簇拥下,在寒色中轻盈而舞,下腰抬腿。
她光艳似火,曲媚成水。在这阑珊夜色中,翩翩而舞。随风摇曳的烛盏,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流萤,驻在美人飞扬的裙裾。
众人本是寻热闹,哪知看得久了,亦不禁啧啧称奇,礼部秦俊更在旁言
“今夜这霓裳羽衣曲,竟比南陈公主跳得不差,我北郢何来这等佳人?有此绝技,理当冠盖京华,怎么从未听说过?”
燕京城内能跳舞的舞姬,他们也都见过,未曾看过这等绝色。舞本北郢下技,国朝内会艺者寥寥,只这半年南艺北传,才一时风靡。
坊间盛行的无不是南乐南舞,奉南陈舞姬为先,这亦是这些士大夫第一次,见人将北舞跳至如此,可谓一扫旧霾。
“好!”秦俊高赞
“秦大人莫不是想点,是哪家的姑娘跳得好,下次雅聚,也要一掷千金?”
纵是跳得再好,也是下九流,秦俊当众这般夸,是给足面子。席间有人自诩清高,怕与之同流,拿话打趣挖苦。
平日下政,男人间酒食撺哄惯了,不遮不掩的开起黄腔,倒像是要召妓承应。烟花柳巷,纵是翰林学儒也没个规矩。
“来人,扶李大人下去醒醒酒。”谢崧沉言。
他这是正经酒宴,没得让人听了,以为是什么私侍寝席的暗所,那些有那些的去处。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娇妻与他生嫌,莫要在外招什么不好名声。
王侯起身,凭栏眺望,乌篷船头坐的仪容俊雅的公子,清俭的端坐着。
骨指慢拨齐放呈上的愿灯,蕊苞间书着那人的蝇头小字,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慢慢滑在公子落款。
在掌间摸挲了会,倏地将灯掷到水里,戏谑调侃
“他倒输得不冤。”
只眼下,是林兮输了。
那女子跃毕,曲尽其妙,来至林书君身旁,半搀着男人,笑靥如花,大声喊道“今日郎君大喜,特请大伙吃糖。”
虽见不着样子,她的声音清脆中带着糯,似是从哪听过,十数舞姬受命各捧银盘,四下放糖。
“这美人倒有趣,奴家头回听过,在淮清河有喜放糖的,难不成是合卺之喜?一个女儿家家的出来大费周章的安排,我瞧,她家郎君定是什么宝贝疙瘩。”舫里舞姬埋汰。
“你们啊,是有眼不识泰山。朝歌夜弦的男人见多了。”一文官举盏讥她,
“看人家穿得清寒,眼皮子浅的瞧不上,那公子原是三甲元魁,当今圣上御笔亲提的状元郎,天上下凡的文曲星,亦是百年难见的风流人物。”
他监任科举多年,未曾见过这般奇才,《大道天下》一文另辟蹊径,将北郢百年治国策论,统筹规整,从赋税民生,吏治法度等献策纳新,无不令人啧奇。
寥寥百字,足以传世。北郢若早得他,何止今日一统。
须臾,便有舞姬奉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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