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妇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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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绾气得又揩了晶泪,蹲下身来,问
“可是因为那日,殿…我家夫君踹你那脚所致?”
宋堇面色萎黄,分明是重伤已久,不得好生休养,再遇到恶妇刁难,身无余银医治,这才落下病根。
他千里迢迢北上赴京,沿途坎坷,本就冻寒饥渴,憔瘦虚弱,因为遇到她,却无端沾惹权贵,欺凌得人差点丢了性命。
想到第一次见面,谢崧也是这般在她面前,于红墙绿瓦内,尽断慕容誉肢骨,阴鸷狠辣,美人内疚自责。
“不是…”宋堇道。那日被踹一脚后,淮南王府留了为数不少的钱银,当作赔礼和酬谢。
是他迂腐,偏守这文人风骨,分毫未取,怨不得别人。
胸口那脚虽累连心脉,却是他只觉学了些皮毛医术,想省点钱银,拖延着未得及时医治所致,亦是咎由自取才落了这病根。
“是在下,连日白天做工,晚上读书,不眠不休劳累所致,与贵人无关。”
她既嫁作人妇,就不该与外男多做纠葛,若当真被那人知晓,坏她清誉,他才是万死难辞其咎。
“救命之恩,知绾不得不还。”何况事情终因她而起。
美人回身对众侍令道“来人,把他扶起来,随我走。”
“不能走,我的书……还没还我…”宋堇挣扎着说。
恩师亲誊的墨宝,于他人而言,是不值一文的杂物,对他来说,却是无价难求的珍宝。
“雩儿。去替我打听,宋堇原来住的地方,使些钱银,以广平侯府的名义买下来。”知绾于帷纱下拭泪道
小住半个月余,他的行李想必不少,人亦虚成这般,如何收拾的完,还有那几方徽砚,要遣人追回才是。
那妇分明是拜高踩低之人,若平白无故的前来为书生出头,购置旧屋,难免漫天要价。
在燕京,金玉钱财,虽可遣使鬼神推磨,却不敌权辇威势,震慑人心。
她要以钱银作脊,淮南王府为梁,旁敲侧击那个愚妇,倘若她以后不在,再肆意欺辱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不是少了些银子使这么简单。
要让他在这蚀骨销金的燕京城里有所依仗,才不会被人欺了去。
雩儿怔在原地,自然是明白主子用意,可世间哪有包的住火的纸,倘使一日,走漏了半点风声,溯追到她头上,美人的闺誉还要不要么?
她幼时也做过官家小姐,自然知道此举万万不妥,迟滞半响,才多事开口道
“主子,此事恐怕不妥。”
背着家主私会外男本就有违妇德,一次两次便罢,若是置宅购屋,留下把柄,单这条,就够淮南王罢休她千次万次。
纵是受宠持娇也不致嚣至如此。
“放心,广平王府女眷众多,有父兄掩着,这事查不到我头上。”
沈尘姬妾众多,外室亦不在少数,届时就说是哪房妾室的远亲便可。
知绾安抚得拍拍她。信誓旦旦。
“主子此事亦须三思…”
广平侯父子当真昏聩,这样都能纵容美人…
雩儿暗叹口气,瞧着眼前娇花不谙世故的模样,悔之晚矣,腹诽自个是不是跟错了人,若当真这般没规没矩的度日,项上人头能否得保还未可知,谈何前程。
好在淮南王是难得的好郎婿,独宠她一个,倘若再来几个姬妾外室,人不必多、光内宅间腥风血雨的,她必挨不过明日。
“再去寻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是。”她只得着手去办。
书生原先落脚的地方,就是这东街边,一个不景气的小酒肆。只因这老板娘是个远近驰名的泼妇,坑蒙拐骗无所不用极其,故酒肆内,常年无客,专门做些外乡人的生意。
早间里束腰咒骂的妇人,此刻正卑躬屈膝的奉承道
“宋公子是个有福气的,竟然认得仙子这般的矜贵人物。仙子瞧瞧,这就是他原先住的地方。”
酒肆本就不大,前后亦没包厢、只堂间几处落灰的桌椅,随着妇人的脚步,到了后院,她指了指一破柏的柴房又补充道
“读书人最是要风骨,在这住这么久,也不曾提起什么贵戚,所以奴家才有眼不识泰山,让他受了委屈。
不过若说恩情,咱也是有的,想当初他初来乍到,还不是大发善心,许他半工半读,才有了这落脚地。”
听闻小姐要买,她急忙亲侍,那屁点大的柴房能值多少钱,若真菩萨心肠,何不把这里都买断,书生也住得舒心。
知绾以指轻掀帷纱,远瞧了眼摇摇欲坠的柴房,蹙眉掩鼻询道
“可有别的宿所?”
这怎么住?比她的盥室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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