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罢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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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她,思绪竟回到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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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化二十九年的太傅府
“太子殿下,此前臣下交代的《两朝实录》、《太宗文集》节要,可读懂了多少?”
此间是他特授帝命,为当朝帝储,另授的经筵,与平日里其他皇嗣公卿不同的是,专为他一人,趁着沐休在自个府邸里特开的御政术课。
“…”帝储不答。
清瘦老者捋须忖度,片刻后,又道
“那殿下可背了?”前两日,于宫里的御书房日讲课后,他亦有和眼前帝储交代今日课业。
“…”帝储依旧不答,
他身着石青色绣文蟒袍,半颓得看着窗外,清风勾拂,绿竹猗猗,尽数院外盎然春意。
老者恼得不行,愠怒的取了御赐戒尺,道
“殿下,伸手。”
帝储怠学,帝师有不可推卸之责。平素既要徐徐善诱,亦可持御诫训打。
谢瞱自伸了手来,打定主意不语一言,不知为何竟比平日多了几分浮荡,挨了几下,以指扣着桌案,暗数流光。
“老爷,老爷,陛下谕旨,急宣您入宫。”
院外一后院小厮着急忙慌跑来急唤,老者手执书卷,又瞧着桌上一反常态,吊儿郎当的不羁少年,思及他平素课业繁重,经筵亦不能推。
重叹了口气,对他吩咐道“我去去就来,你去叫小姐,给殿下讲课。《两朝实录》、《太宗文集》今日非背不可。”
话毕就气的拂袖撤离。
谢瞱闻言,深邃死寂般的凝眸,在柳暖花春间,清亮起来。
不消会儿,果真见阁内来了十数下人,抬来架四面围合的青色琉璃折叠屏来,隔在他与讲台中间。
身后帝储众侍,无不得令另退阁外,只留了宦侍几人。紧接着,七八侍婢垂首进了阁内,立侍两旁,挂烟帐再垂帘,直到眼前,晕得,只剩模糊光影。
窸窣声响后,朝思暮想的人才从光影后,缓步走来,坐立在太师椅上,阁里,只有她方才走动时,佩环玎琤声响,满室馥郁芬芳,光影间轻颤不止的翠翘,流苏簪钗。
谢瞱不记得她说了什么,足足数个时辰,他只隔着那道屏,在花间柳影里,寻那道旖旎光影,肆无忌惮地窥视着恩师的掌间至宝。
她循矩的甚至,吝啬于跟他多说一句话。
他们之间,就氤氲着那道旖丽的光。
帝储掌间的红肿还在隐隐作痛,心却溢着欢喜。
课毕。她才道
“殿下,明白了么?”她的声音轻颤着、似是比他还紧张。
“嗯。”
净过身子,男人于龙凤榻里,将旧时旖旎锁进怀里,轻噬她靥边花钿,哑声道
“皇后,那时候你在想什么?”他在要她。
待字闺中,皇嗣帝储,她不敢高攀。“没有…想法…”
“朕有想法…想要…”
知道他又要污言秽语了,像着了心魔,平白虚长了几岁,林兮羞得,于榻间慌忙掩了他的嘴。
她不想听。
帝王哪里肯依,多年夙愿得偿,恬不知耻地勾了她的手,咬住她嫩耳,执意秽语道
“生剥了你。”
天天,回回,次次。相思入骨,爱慕成疾,等着少女及笄,等着把她讨回家,给他生一窝的孩子。
林兮燥得恨不得撕了这昏君的嘴。
折腾到了卯时,陈生于殿外干拭着薄汗,看着时辰,深吸口气,猫着腰推门进了内卧,隔着银屏黄帐,轻听其间细喘,
依祖训手奉规戒,硬着头皮,颤抖着下跪,唤道
“陛下,该上朝了。”
昏灯间,龙凤榻里银玲秽声连连,男人于帐间哑声道
“罢朝,朕今日不去。”
又听女声哭媚着“你要这样子,以后不必来了…”
他就是要做一日昏君。
“罢朝。”恍然间,他已回到那时少年。
陈生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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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黄昏,知绾与王侯在清漪园闲步游憩,娇花踌躇良久,手抱着纱袋,浅黛轻蹙道
“殿下,不然你先回去吧。”
她虽将包袱藏着舆里,却仍对他留有芥蒂。
谢崧一袭浅云蟒褂,负手屈身,于曛黄中,将知绾隐进剪影中,微抬长睫,邃眸中烁着暖,薄唇微勾。
轻言诘问道“你方才,要本王去哪?”
她颈后嫩肌尽褪早间红肿,竟绘了青紫淤斑来,点点片片的,松软的在乌发里若隐若现。
大半个月不归家,她还想去哪?
平日不来找寻,现在故作深情。知绾撇过脸去噙泪含光,又恐他发现,以指暗自揩净,倔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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