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隐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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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绾燥红了脸,耳根发着烫。
左右一盏茶间,夫妻二人再无二话。
红绸幔帐,盥洗后的谢崧,尽褪蟒锦,卸冠披发,自盥室出,清爽的多了几分少年模样,温雅的倒像换了个人。
自顾自的挑了架上案牍,懒倚在软卧间,稳惬自得的秉烛夜读。
知绾自屏后梳妆而出,卸了青锦薄衫,又在二婢的服侍下换更件时下流行的妃绸缎带小衣,其间烟纱薄透,勾着她的婀娜风姿,隐绰若见。
乌发松松的以流苏钗低挽,衬着美人肤如凝雪,
绿旖取了案间琉璃香炉来,燃上靡香,熏了缭绕烟雾来,以指作扇,慢慢打着,将其四散。
缱绻暧昧的烟,随风而散,化在这滴答滴答的雨夜里。
绿旖红湘毕了事,屏退屋外其他侍人,羞怯地阖上门,将这烂漫不眠的雨夜留给此间燕尔。
“殿下。”
美人拢了拢身前薄纱瑟得轻颤,阑珊灯火下,那人清朗俊逸,如圭如璋,怎不惹人欢喜。
她眼皮子浅得就偏爱眼前的男色。
“上榻。”
男人放下案牍,举目轻扫她妩媚妖娆的妆扮,无动于衷的宛若梵僧。
撂袍起身,行至案边,屈身吹落了摇曳灯盏,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冷面躬亲进了榻里,一如往昔。
昏暗中,知绾委屈得如鲠在喉。她自持貌美,虽不敢说是倾国倾城,身段婀娜未必比那名姝魁首差得几分,怎么就平白守了这活寡。
孤站了良久,冻得打了寒颤。
脑中尽绘课业,哀怨地咬紧贝齿,微松了衣裙,嗅着鼻尖情香,一股作气的羞着面,竟如馆间娼妓,从他被里爬上去。
她于潮热的绸被中,顺着他,依偎进男人怀里,像讨怜的猫儿般。
“我……”
男人闷哼一声,就被媚蛇覆在身下,还未着推搡,唇角就被衔了一嘴脂香,明明是未经人事的名门闺秀,不知是哪里学的手段,又蹭又磨的宛若魁妓。
他被嘬吻几口,压得喘不过气,不知是恼还是怒,软帐间竟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人狠狠往外推。
好个柳下惠!
“啊!”知绾被他一推,柔若无骨的腰身磕上了床架,吃痛低呼。
谢崧竟顾不得榻上美人,趁乱尽收衣襟,下榻起身燃了灯,回头忿道
“成何体统?”
他狼狈逃窜得避她如蛇蝎,没了方才温雅的模样。
“我……”她羞愤不已,松垮的挂着寝衣,别了头去,轻咬下唇,气得瑟瑟颤颤。
反正,她的薄姿,这人是不喜的,纵始不着寸缕、亦难乞他半分垂怜,既是如此,今日又何必惺惺作态,寻到她闺榻来,假意共枕。
若是厌恶,何必,蹉跎她的岁光,诓骗她的情意。亦毋需那年中秋岁宴上对她一见倾心,屈尊登门求娶。
明明是三叩九拜亲娶回来的娘子,更无人敢拿刀枪逼他,何以这就疏离不喜了呢?
想起旧日委屈,她这泪珠一串一串的,纵是尽拭亦难掩心间哀鸣。
男人见她泣不成声,才缓了神,深吸口气,自取了屏上薄衫,只身上榻,疲怠得以指衔去她睑下雾珠,为她轻披,佯哄道
“这几日本王政业繁重,到了夜里,更不作它想。雨雾微凉,王妃更应勤谨加衣。”
话毕竟要起身取衫离开。
眼前之人,尚未而立,便可问掌朝权,王侯屈身尽哄,怕已是他最后的耐性。知绾恐他气恼,退而求其次的挽了那人入榻、交颈而卧声若蚊蚁的羞怕道
“不许走。”
深宅大院,春雨淅沥,她孤寂得无人相陪。
娇妻媚怜可人,谢崧终软下心肠,于夜幕中,无可奈何的伸手,就着此间被褥揽了她的腰来,隔着一掌的距离怀抱着。
若不是这瓢泼急雨,他今夜又何苦来她榻前夜宿、尽尝这晦涩。帐幔中,缭绕着旖旎烟香,混合着少女特有的体香,清纯又勾媚,暧昧地撕裂着他的龌思。
“把香灭了。”
“嗯?!”
“绿旖!给本王把香灭了!”男人尽卸清雅。
话音刚落,暮色中,果真有人轻启卧门,裂了个缝,猫了个影来,颤着蹑手蹑脚地抬了香去,又阖闭门。
纱帐被凛冽寒风刮起乱舞,知绾吓得煞白,将啜泣化在夜里。忍着酸楚,身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轻颤,腰上的疼亦是一阵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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