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压力释放,战可成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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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空贼成患,十亚莅临,相信任何一个有主见的管理者都不会默许自己管辖的飞船内出现如此严重脱节的享乐行为。虽说位于一等舱甚至更上层的人们不会在意下方“贱民”的死活,但也不至于让空艇的乘客猖狂到这等地步。就连银见了此情此景也能很快将罪魁祸首锁定为空贼(或是其他假想敌),那这些沉沦其中的乘客又是为何选择放纵自己,对糜烂生活之外的事物不闻不问呢?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如果换个角度思考,把眼前的这一切当做常态来看待,那么会造成现状的理由就很充分了。不受地面任何组织监察管制的『空中乐园』,以这个噱头作为卖点,便不难想象为何有这么多想方设法地想挤进茉莉奈号了。」
一念及此,觉得自己已经触及真相的银心底不禁打了个寒战。莱恩之域的境内素来以公民素质高,公共安全程度远超其他种族的辖区而闻名,但正所谓有光即随影。表面上安居乐业欣欣向荣的寒山城,实际上在被十亚介入政权之后就蒙上了一层阴影吧。对将魔法视作生命中的一部分的精灵而言,十亚颁发的法术禁令,想必也为当地居民增添了不少的压力。而这份压力,不仅没有被岁月的蹉跎冲淡,反而让精灵门愈发觉得不满。
试想一下,在整座城市都被十亚纳入管理,居民的一举一动都被教廷严令限制的情况下,出现了一艘能无视地面上的禁令——诸如禁止赌博、开设酒馆、字面意义上就极为粗暴的条款——在空中尽情享受的乐园。
“原来如此……在已经没有战争的当下,茉莉奈号依然能排满航班的原因就是这个嘛?其实它飞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运送货物,而是将寒山城的居民带离地面,然后让所有人徜徉天空啊……实在是太高明了……”
尽管以上的想法都是银自己突发奇想的推测,但精灵仔细推敲后认为命中真相的概率起码有80%以上。
因为自从空艇行业经历战争的打击衰落以后,莫里森家族高层认为维持空艇的运营需要花费极大的人力物力,并且再度建造也很难再返往日荣光,所以果断放弃了新型空艇的研发,转而趁机将目标放在了更为实际的「陆路运输」上。经过两百年之久的不断发展,莫里森所属的莱恩之域东北全境,几乎每一寸土壤都铺设了一层铁轨。
据说现在的莫里森境内,要将一件物品从最东运送至最西,只需要不到三天的时间。在此基础上,这个以机工术和魔导科技为家族核心的世家,也开始在莱恩之域的其他领地开展铁路建设,空艇与之对比完全没有竞争力。
技术力的差距,大环境的压迫,这些都使得空艇无法再靠正常的手段谋生,于是便只好染指黑色收入稳固当年的信仰,最后甚至以空贼的名号自居罢?想到这里,银未免有些感慨,对附近的娇喘声也充耳不闻了。
「可话说回来……哪边才是回到楼下的路来着?虽然没领到午餐,但打听到了新鲜的情报香格拉蒂也不会太怪我吧?咕……唔,肚子有些饿了……也对诶,我今天早上基本就没有进食过……这下可难办了……」
料理好思绪,银离开了卫生间往人流较少的位置移动过去。起初他还很担心自己的女仆装会被当做奇装异服,引起三等舱乘客的不满,但直到他亲眼看见有女性脖子上拴着铁链,身体被如同紧身衣的拘束服勾勒出火辣曲线,嘴巴还塞了个苹果大小的球,被栓在一根柱子下给人当场后入时,那些迟疑就碎成齑粉了。
这种地方与其说是天堂,给人的感觉倒更像是堕落的地狱,要不是银的性格使然,也许早就被谁拉到人堆里忘我地撒泼了吧?一路下来,银一次都没有被谁找过麻烦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可迷路的现状却仍然不见好转。
「不行不行……和设计图上画的构造差别太大了……以前被计划成厕所的地方被改成了吧台,原本是走廊的地点却只有一堵墙,这样凭着感觉瞎逛完全不是个头……我应该找谁问个路比较好吧……」
一通乱逛之后,发觉自己还在原地兜圈的银简直欲哭无泪。且不说四周满是刺眼的怒吼和怪叫极度影响道路辨别,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还有无数人糅合在一起的体味也令银犯晕,时常找不出北来。再放任自己在浑浊的空气下走动,这幅身体很快就会到达极限吧……万一自己不小心昏过去,男儿身会暴露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态了。
“不过啊……这种状况下……我该找谁问路啊……先不提他们认不认识路,连会不会理我都是个问题……”
用手帕捂住鼻子尽可能地拒绝**的气息,银只能靠在墙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适合问路的对象。
混乱的二楼大厅,在螺旋楼梯的入口处围坐着一群身高较矮,肤色也较旁人更为深沉的石精灵。原本石精灵的种族特性是老实憨厚,且不喜欢多说话擅长动手,可银眼前的这群人却一个比一个叫得起劲,乐此不疲地打出手牌。他们每人的手中都捏着一瓶不知品种的高浓度烈酒,污言秽语间真的很让人担心他们会不会立刻开始斗殴。
而在石精灵后面点的场地,所发生的事情让银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见在一根承重柱的底座上,一名留有一头亮丽绿发的森精灵正在搔首弄姿地褪去自己的内衣,每当一沓数目庞大的绡尔砸在她俏皮又充满色气的脸颊上,女性就将钞票塞进自己傲人的双峰之间,接着将身上的遮羞布一件件脱下丢给附近的观众。
本来这只是一场与活动室各处无甚差别的脱衣舞而已,可就在银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将视线投掷在女郎的**上之际,一只耳朵形状狭长扁平的男性魅精灵却从台下跳了出来,并用手里的一大把绡尔抽了女郎一个耳光,接着就像是打了鸡血似得,在舞台上当着观众的面和女郎“成长”了一番,引来了无数喝彩和漫天的钞票飞扬。
再往后,银所能见到的场景都与这些圈子相似,甚至更胜一筹。就好像活动室的所有人都在孤立银一般,他除了独自一人观测众生的癫狂,就只能静静地等待黏稠的空气将自己的心智腐坏,直到自己失去意识……
可是。
「可恶,香格拉蒂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的状况才让我过来的啊?这里的一切都在排挤我,取笑我,除了我以外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能和他交谈吗。或者说,这个地方究竟有没有出口啊……咕咕咕,诶?那是……噗!」
为了不让自己的意识陷入不可自拔的泥泞,银不顾体面地抄起地上一瓶没喝完的烈酒,对着瓶嘴就是咕噜噜几声……然后,十分难看地喷了出来。虽然样子难看了点,却也好在并没有人在意他的糗样,这也使得银的意识清醒了不少,毕竟他也不至于真得喝下这些酒,光是液体进入口腔的刺激就让银满脸通红了。
「……」
「……」
不过,银会大象喷水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在于,他在拿起酒瓶给自己灌醒的途中,眼角瞄到了一个熟悉的颜色。
那个颜色的主人某种意义上可说是恐怖的代言者,可正在做的举动却让精灵大跌眼镜,以至于让他重蹈覆辙。
「请问(扯衣角)……这位叔叔,我跟我的家人走散了……您能带我去找他吗?他应该就在这附近不远……」
「啊?你他妈谁啊?滚开滚开,别打扰老子赚钱……喂喂喂,开盘开盘开盘!这局老子全压小,都他妈给我看好了……(再次被扯衣角)啧,你他妈烦不烦?我跟你很熟么就叫我叔叔,再不滚小心老子这就上了你!」
「叔叔……可是我不认识路……我找不到……呜(被踹走)!哼啊——!」
「嘿哈哈哈,对方可是小女孩,你下手这么重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要是她再大一点,你还会动手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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