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在搞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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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话,八个月大的胎儿身体初步成型,并有一些稀疏的毛发,
照片里的胎儿,其他的地方都很正常,唯独胎儿的脑袋太过惊悚,一脸的白毛,扁平的红鼻,两个尖牙从上颚往下延伸,这他娘的哪是人面,分明是一张猫脸啊!
洪伟告诉我,他和洪欣其实是洪艳领养的孩子,小学毕业就被送去市里读书,那时候洪艳的丈夫还没死,跟洪艳还算恩爱,但自从她养了一只猫后一切都变了,洪艳吸猫成瘾,而她丈夫对猫毛过敏,两人经常因为这件事大吵大闹。
后来,丈夫趁着洪艳外出将猫送到了十公里外的荒野里,但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那只猫竟然窝在洪艳的怀里打盹,他以为是猫寻着味跑回来了,心里忍着没说,
第二天,他给猫的四肢绑住,然后丢到了荒野,诡异的是,当他回来的时候,猫依然趴在床上,凶巴巴的望着他狂叫,还挠了他一爪子,丈夫当即暴怒,设法将猫逮住绑在了案板上,死死地按住它的身躯,抄起菜刀砍掉了它的四肢。
整个过程中,猫没叫没闹,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丈夫满身是血,将它的四肢装进罐头盒里丢到了垃圾桶,然后提着猫颈子将它丢到了附近田野里的一处蛇洞里,心里想着这回它必死无疑。
可怖的是,他在回家的过程中发现手掌传来一阵剧痛,低首一瞧,亡魂皆冒,
左手掌出现四个血窟窿,四根手指被齐根斩断,森森然的白骨暴露在空气之中,人当场就疼的在地上打滚,晕厥之前,他看见那只本该死去的猫蹲着不远处的树头上凝视着他。
丈夫的手指在罐头盒里被找到,已经被剁的稀巴烂,经过警方和院方的鉴定,确认丈夫是无主观意识的自残行为,他却一再坚持说是猫妖作祟,最后被强制送往精神科接受治疗,没过多久,他就死了,是从医院七楼跳下来的,据说死前曾有人听见猫的怪叫声......
也是从养了那只猫后,洪艳才变得古怪,本来就不是亲孩子,加上常年不在一起居住,感情自然淡化了许多,因此他俩对母亲的死才显得不痛不痒。
洪伟姐弟不敢违背母亲梦里的遗嘱,所以找关系封住了医生的嘴,贿赂了火葬场的员工,开了个假证明,想着找人暗地里进行土葬,
这种事在市里极少发生,但在乡村,那是屡见不鲜,毕竟这里荒地多,随便挖几下就是一个坑,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待其叙述完后,我四处张望了一番,问他那只猫在哪,他摇头表示不清楚,有些疑神疑鬼的问我那只猫会不会是妖怪变的,死尸我见过不少,但从未见过鬼魂和妖怪,一向觉得那些都是唬人的无稽之谈,但眼下种种怪异的现象又刷新了我的世界的认知,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异灵?
”搞不好是诈尸。“我必须装作很懂的样子,不然怎么让他乖乖的掏钱?
为了提高话语的可信度,我给他们举了96年哈尔滨猫脸老太的例子,当年这件事震惊了全国,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传说当地一个老太婆死在回家的路上,恰巧有一只猫经过,没多久这个已经被证实死掉的老太婆又活了,但半边脸变成了猫的脸,一到夜晚就会出来吃小孩,成人被咬到也会成为猫人,后来惊动了地方政府,派了军队才给剿灭的。
很多乡村都有习俗,不让活着的牲畜接近死者,怕他们借助牲畜的气息诈尸还魂,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洪艳死后借助了猫的气息想要还魂,但失败了,所以搞成了这样。
可是她为什么非得托梦给儿女要坚持土葬呢?还嘱咐不能动肚子里的东西,我思来想去也无法理解。
“张师傅,厚葬我妈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洪伟对我的称呼在无形中发生了变化,我刚要答应的时候王二麻子将我拉到一旁,说这是一头难得的肥羊,一定不能轻宰,于是这场活交给他谈判,一条龙全包要了五万块,惊的我下巴碎了一地。
在农村,殡葬一条龙普遍是一万多,两万都算贵的了,二麻子这逼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我喜欢他这股不要脸的劲。
洪家儿女觉得这里待久了晦气,让我加快流程,早点搞定。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没有马虎,招来几名临时工帮忙摆弄。
在农村,土葬和火葬的过程大同小异,第一步是小殓。
按照我的要求,让洪欣给她净身穿寿衣,洪欣胆小不太愿意,想雇个洗脚妹代替,话刚说完尸体的眼睛就睁了开来,害的我又是一通按摩才抚平了她的“情绪”,洪欣只好不情不愿的听话照做。
穿好寿衣后,我将提前准备好的铜钱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在这过程中,她好像用舌尖在我指腹舔了一下,滑溜溜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强自镇定,将一沓冥币塞到她左手,这是下阴间给鬼差的买路钱,农村有种说法,守门鬼差的脾气很暴,若不给买路财就会挨鞭刑之苦;
又继续将一袋肉饼塞到她右手间,这是“打鬼饼子”,专门对付阴间饿死鬼和恶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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