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约定 (第2/2页)

“哈哈，你们三个居然合伙都打不过他，李你有点让我失望了呢。”

“哦，如果给我一架战斗机我也不会怕他呢哈哈……”

聊着聊着，道路四周变得好像更黑暗了，这一段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装上。我看着远处依稀的亮点，知道我们快进入卡萨区西城开发区了。

进入开发区开始，茉词就把车速减了下来。边开边和我简单聊着开发区的问题。这里大多是一些比较冷门的高新技术产业和小型的维修店杂货店，我们的目标是远处的那座很高的大厦，所以我们要在它附近荒废很久的一处七八层的老楼区停下，茉词小心的把车从断墙处开进了一楼空旷的广场，释放了厌恶类外激素并开始安装实时监控和雷达扫描仪等设备，茉词从车上搬东西的同时我在从后备箱穿上夜行服和检查武器装备。

大约夜里一两点，我们安排好了周围的监视设备，茉词一一检查了各个出口的视野情况和隐蔽性，然后和我开始讨论行动计划。

我们现在在的这栋废弃楼房一共有两座，另外一座破坏程度比较大，曾经受到拆迁但是只进行了一半就不了了之。因为暴露位置比较多，我们舍弃了那个位点，我接下来要从这里的四楼和五楼中间到达那栋楼上，通过最底层被碎砖块挡住的通道进入目标纳塔大厦。这栋二十多层高的楼并没有修建多久，很多楼层都是待出售状态，微蓝的外表在夜空和底层的微弱灯光照耀下显得充满未来的科技感。这里是一些小公司租借的楼层并没有专门的一个固定团队，但是茉词不能全部遮盖每层的监控，所以必须通过旁边的这栋废墟，从垃圾投掷通道进入地下室的停车场，穿过底层的维修站和库房，从茉词给定的路线前往23楼，近距离隐蔽摄像头并开启防护机构，在限定的干扰时间内偷得能量瓶然后离开。全程茉词会观察我附近的人员动向和各种情况，据之前的调查，夜里楼层的人很少，可能只有几个保安或员工，茉词给我的枪械中都是一半麻醉一半实弹，以防万一的同时防止暴露。

由于时间的限制，茉词选定的两点半行动是最佳的时间点。我和茉词最后一次校准设备后，茉词和我轻拥道别，然后她开始投身于复杂的监控仪器和计算机的操作。我轻轻地沿楼道边缘上到五楼，翻过明显年代感坑坑洼洼的边缘墙壁，从四楼上的一段隐蔽墙体借力落在了对面楼层里，这里明显要脏得多，地上的灰尘瞬间沾了我半身。

我轻轻拍打了身上的灰尘，和茉词取得联系进行进一步的前进。

两点四十五分，我进入了大厦，一切都显得轻松而又严肃起来，楼道里只有间隔供电的几个微亮的光源，我小心地听着茉词的指示观察着周围，慢慢走过有些狭隘的底层通道。

上到23层并没有那么困难，甚至比想得要轻松得多，好像任务中最难的一部分就是开始的准备和穿越废墟，而且那些准备全部是茉词的功劳。

23层黑暗下微亮的淡蓝色光显得周围遥远而接近，让我不觉间有了一丝丝困意。这里的隔间分割显得像是一个实验室和办公室的结合体，好像资金不充沛的人所为。

在茉词的帮助下，我轻松破解了门禁，发现这里面却比我想象得要大，好像把一座工厂精简化地搬运到了23层的高度。精密的仪器，白色，淡灰色和浅蓝的配色在夜色下和微弱的月光中显得平幽静而轻远。

在经过一个拐角后，我到了一个室内的方形环绕楼梯下到22层，甚至19层也许，这是几层连接在一起的一个大型工业公司，茉词并没有得到这个情报，我看向楼下，一层层之间冷淡地光辉从空隙间默默地投射而来。

距离目标应该没多远了，不过的路线还是很复杂，就在茉词给我慢慢解释的过程中，在我走台阶的过程中，突然间茉词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停下仔细检查了通讯设备，然后轻轻地回应茉词，没有答复。

这里信号被隔断了，而当我企图退回的过程中，信号依旧没有恢复。

现在我在一栋未知的建筑里，周围充满着未知和黑暗的科技产品，平缓的楼梯上我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退回去还是继续前进？

选择在我脑海里一晃而过，好像未经我思考，我就很镇静地走了下去，我感到我应该继续，虽然我不知道究竟目标如何接近，但是我知道它的最终位置，我不知在何处，但心中一种顺利找到它的自信平常化了我的行动模式。

就在我走到22层拐角时，我看到一个女孩向我走来。她大约比茉茉薇高一些，身体的线条柔滑而又舒软，黑色制服的边缘却又充实质感地刻画出她身上每处应有的健康线条。她一头不是太长的清逸柔发，五官精致而显得自然，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她脸上流露着什么在感知边缘的表情，不像是哀伤，也没有笑意，好像是一种安静和静谧。她身上的服装类似于夜行服，却也像普通的衣物。小臂边缘的衣角略紧地贴在手腕，略微绷紧的衣服勾画出健雅的小腿和娇小浑圆的胸部。不知怎么，我却有种莫名地熟悉感和信任感，虽然从未相识，也好像能够信任彼此。

她走近我，平静而简短地告诉了我能量瓶的路径，一句也没有多余地清晰，我明白了路径却又感到异常地模糊和混沌。我自然地和她回了一句话，她就离开了，我甚至没有任何怀疑，也没有扭头去看她所去所踪，就好像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活在一起再平淡不过地一次交谈。

就在我有些空空荡荡走到22层前往存放能量瓶位置的区域时，茉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瞬间我从刚才梦境般的经历中清醒过来，茉词紧张地问我发生了什么，她说不知怎么信号被突然切断了，现在恢复了。

我不知为何，觉得不应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也许是场梦？是幻觉？

不，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但是那种感觉，就像在一个奇异地梦境中，自认清醒地感觉周围一切都是如此正常。

我联系着茉词，打开了存放能量瓶的房间，黑暗的空间中四周都是若有若无地闪烁光亮，我打开能量箱，不知怎么从进入这里开始我就显得有些莫名地紧张和轻微的慌乱。

在拿到能量瓶的一刻，我又变得平静下来，刚才加速的心慢慢变得缓和，好像战胜了一个和我殊死搏斗的敌人，我有些疲软甚至想坐在地上歇息，但是我知道我要离开了。

出去的路线显得熟悉起来，黑暗也在适应中变得暗淡。

和预算时间没有相差多少，我回到了废弃大楼，茉词激动地跳起来抱住我，然后我们收起设备离开了这里。

路上茉词掩盖不住心里的激动和我说着她这次行动的筹划，已经探讨当时发生的事情。

“对了，李，你知道吗，真是奇怪，这几个楼层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晚上都下班了也好奇怪，这点我还是真想不通呢……”

回到茉词的别墅，我有些困乏地洗了澡，躺在舒适的双人床上很快就睡去了，醒来时茉词正在旁边的桌上轻轻喝着茶。

已经下午两点了，不觉间我睡过了一个上午，星期五的阳光照耀着我，窗外正绽放着春天的温暖。

茉词笑着告诉我她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从她学来的各种外国经典菜系加上她自己的灵感，虽然没有那种想象中的纯正和特别感动的可口，但确实相当好吃了。茉词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很高兴地笑着等着我夸她。

饭吃到一半，茉词突然说道：“李，你感到这些菜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之处……”我慢慢放慢了手上的速度。

那种感应是……

“我的天，你……”我看向茉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居然用smh能量来做菜？”说着说着我都笑出来了，茉词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李，不过别担心，我把它们的能力活化了呢，吃下去就能很好地吸收了呢，最营养的smh午餐呢！”

不知怎么，我还是很高兴，茉词最终和我共享了smh能量瓶的资源，我的smh能量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茉词也是，她的srens能力不断地被新的smh能量取代并一步步得到纯化。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吃完了这顿充满能量的午餐，也许有三点半了吧，我和茉词一起在厨房清洗着餐盘。

“不过好浪费啊，这些餐盘上残留的smh能量都被冲进了下水道呢……希望不会被查到吧……”

“放心吧李，本来这些smh能量就被活化了大部分被我们吸收了，剩余的这一点点更何况汇入下水道不知道稀释几千倍呢，就算非常精密的仪器查出来，也只是很微量，什么也说明不了了……”

茉词顿了一顿，然后看着我认真地说：“你一定不要把这事告诉普卡那，包括普卡那和王丰会，尚就更不用说了，明白没有？”

“好好好，你要不说我都把能量瓶这一事忘了呢，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我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四点了，我给家里说的在同学家过一天已经快一天了，也许我要离开了。

“茉词，那个……我觉得我该回去了，我很开心我们这次的抢夺计划呢。”

“哎？”茉词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然后甜美地笑起来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什么我应该懂得的情感。

“没办法呢，我不能再过一晚了，爸妈肯定会担心或者起疑心的，要不改天白天或者晚上我们再见？”

“奥……”茉词收起之前的表情，换上新的轻松的语气和我聊着其他话题。

我和茉词在客厅里聊着，也不尽是些有营养的话题，大多的生活小事，学校情况，卡萨区周边的景点，事情，之前经历的没有分享的故事，但是我很好奇地是茉词总是充满暗示性地看着墙上的钟表，一开始我没有多在意，后来我觉得好像这种举动有什么明显地目的性呢……

突然茉词笑着起来说：“李，12小时已经到了，你什么都没能做呢，后悔吧？”

“啊？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茉词之前说的，关于这次行动的奖励。

十二小时，我睡过去了一大半，还是那么舒心……

茉词继续诱惑着让我明白和感到多么的后悔：“李，我又强化了smh能量呢，我期待着看看你会对我做什么呢……不过呢，说到做到，后悔去吧，你没机会啦！”

我也勉强做出了后悔和无奈的笑容，时间确实不早了，我和茉词拥吻告别。

茉词埋在我胸前，抬起头望着我：“李，我不知道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我也觉得当初做的这个决定有些突兀，也许你喜欢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这不是正确的事情……你是我最喜欢的啦，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机会还是有很多的，但是像这样的事情……以前的过去就过去吧，而且我给你机会了你没抓住，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有了吧……”

去的路上我不知怎么内心拂过一丝激烈的后悔，后悔没有做点什么，什么多好，以后再也没机会做的事情，以后不可能尝试的事情。

但是我又很高兴，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能在阳光下坦露心扉，驱散藏在心底中的阴暗。

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我看到，世界的美好总以一种另一种美好的形式变换着呈现。smh并不是我为所欲为的资本，而是让我在经历这么多磨难和艰险后，更好地站在阳光下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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