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进货 (第2/2页)
西北上元骑骏马,东南大朔车马船。
中间又夹赵与宛,哭哭啼啼八百年。
八百年来八百年,清河染血月儿残。
何时举杯同邀月,再现大夏盛世颜。
诗不知何人作,作何时,只存在于口口相传,但是至少存在几百年的时间。
若再加上诗中所说的八百年,那么距离前朝的时间,目测至少千年以上。
对这个时间说不出个一二三,对曾经一统九州的大夏也说不出所以然,但是墨非这样相加推理的话,大概也算说得过去了。
少年对这个前朝其实很感兴趣,毕竟和前世的华夏如此贴近,就总会给他这个曾经的华夏儿郎一种莫名归属感。
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他所了解的仍旧少之又少,哪怕仅是时间上的推断,都要借助这首打油诗才行。
至于原因,历程很复杂,说起来很简单。
神州动荡,战争连绵,更有蛮夷南下,九州陆沉,夏文化的传承不至于断代,却有很多都被摧毁殆尽,这是不争的事实。
包括曾经镇守九州气运的九口大鼎,都被蛮夷掳走其中之四,直接散我剑仙半数风流,断我民族半数脊梁,抢我神州半数气运。
就比如现在,身在江湖言江湖,墨非就觉得现在的江湖,远没有听闻中那样人才辈出。
哪怕天下剑修仍有三百万,却大多卡死在四品知命、或者六品止境、亦或者八品指玄,攀等高峰入十境天象的少之又少,更被说一览众山小的陆地神仙境。
这或许就与气运丢失,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听起来玄之又玄,也就很少有人愿意谈及此事。
思虑所及,皆是惋惜。何止前朝,何止瓷器。
“人间再无大风流,那就去捡破瓷片!”墨非一声轻叹。
再无任何目的的走过半城,才看到一个略显破旧的客栈。
墨非交过房钱,把身上的行李和那柄短些的长剑放在了客房内,随后锁上房门走出客栈,朝着城西迈步而去。
出城之后的道路不算太窄,仍在绕着靖湖蔓延而去,但是已经不属于官道。官道从城南进,从城北出,和城西也确实扯不上关系。
路旁是两行柳树,粗壮树身就能看出久经年岁,想必是夏日乘凉的好归处。
但是此时只是暖春时节,还没到这些老柳发挥作用的时候,空旷无人的大路就显得很是静谧了。
或许说无人并不合适。因为途中还是有看到人影,但也只有一人,是名钓叟。
年越七旬,手持竹竿,不仅头戴斗笠,更是晴天穿蓑衣,在垂柳抚顶中气定神闲,一人独钓暖江春。
墨非也没细看这古怪钓叟,只是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万里晴空,心中只道有趣。
下垂的柳枝已经到了头顶,有些甚至都能触碰到鱼竿,万一真有大鱼咬钩,在这样的环境中,估计连溜鱼的动作都做不出。
更别说晴天披着一身宽大蓑衣,重不重暂且不说,有没有遮阳效果都是问题,也算第一次见行为这么怪异的钓叟了。
真是老头儿好,老头儿乐,老头儿披着蓑笠不嫌热。
PS:老头儿好,老头儿妙,老头儿坑的你哇哇叫。阳谋第一人,大大大大大大大佬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