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九月解散 (第2/2页)

德胜他们神色一黯，舞台后的董白捂着嘴巴，流出眼泪。

台下的观众躁动，只有他们才知道，这句抱歉是什么意思。

“《花火》。”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表演，包含所有荒谬和疯狂。像个孩子一样满怀悲伤，静悄悄地熟睡在大地上。”

从第一句歌词开始，歌曲里就包含着一股喷薄而出的愤怒，齐默没有呐喊，只是呢喃。

“现在我有些倦了，倦得像一朵被风折断的野花。所以我开始变了，变得像一团滚动炽热的花火。”

不加任何掩饰的狂野迸发而出，透过话筒洒满场馆，齐默奋力的拨动着琴弦，迷醉的灯光下是躁动的人群，V区的观众全部凑到舞台前，齐默能够看清他们脸上的狂热。

这就是舞台啊，美好的让人留恋的舞台啊。

吉他声再次响起，齐默抱住话筒，爆发出最热烈的嘶吼。

“现在我有些醉了，醉的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野鸽。所以我开始变了，变得像一团暴烈炽热的花火。”

重重的锤击着胸口，高举起那个九月的代表，邪恶山羊角。

依稀间，他想起了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泪流满面。

老伙计，抱歉，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

“现在我有些倦了，倦得像一朵被风折断的野花。所以我开始变了，变得像一团滚动炽热的花火。”

齐默爆裂的嘶吼着，在音尾砸掉了吉他，木屑飞扬间，映照着的是那一张张兴奋到怪异的脸庞。

是唐飞的叹息。

是德胜的沉默。

是于楠梗着脖子。

也是董白流不尽的眼泪。

来到舞台边，四周是闪耀的灯光，底下是争抢着伸手的人群，空气是他们的音乐，还有观众的欢呼。

我只是，有点倦了啊。

倒下时，齐默听不到音乐与欢呼，只能看到白茫茫的大灯，照的眼睛生疼流泪。

直到歌曲彻底完结，粉丝们才依依不舍的将齐默送回了舞台。

站回舞台的那一刹，齐默有些不真实感。

我来过吗？

就这样吗？

就这样告别了吗？

耳边欢呼尖叫声又再响起，齐默愣愣的拿过话筒。

这个握过无数次的话筒，齐默仿佛能感受到它的每一丝金属纹路，熟悉的如同家人。

“抱歉。”

台下观众更躁动了，九月的众人留下了眼泪。

齐默双手下压，呼喊渐渐平息。

“首先，谢谢你们来参加我们的演唱会，非常感谢。”指了指举着牌子的观众。“其次，你们对我们真的意味着很多，没有你们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走到这一步。”

不少举着牌子的观众慢慢放下了牌子，齐默缓缓的鞠躬。

“然后，抱歉，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你们失望了。”

“没关系。”

“九月，我们永远爱你。”

听着应援的喊声，齐默闪过一丝不舍，还是决然开口。

“最后，抱歉，真的抱歉，我无法陪你们再继续走下去了。”在错愕的脸庞的中，缓缓的下了死刑。

“齐默，退出九月了。”

偌大的场馆瞬间失声。

“齐默，退出了。”

齐默悄悄松开那位老伙计，认它跌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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