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医生——两个人的胡思乱想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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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响了好几下才接通,即墨凇也不等医生说话,一手捂着梁辞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整个按在自己怀间,直接张口就问,“我这里有一个学者自闭症患者,他现在有点冷静不下来,要怎么办?”
丝毫不管,问得医生专业对不对口!
木下信玄一脸懵,站在阳台上被风吹得一凉,才开口问,“学者症候群患者嘛?”
这不是他专业的方向,但大学修课的时候,他多少知道一点。
即墨凇一听以为他知道,急忙道,“是的,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他是什么反应?大致情况你说一下。”
“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儿,但问什么什么都说清楚。”
这种还好,木下信玄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就还好,你等等,等他自己平静下来,你再跟他交流。现在找个熟悉的地方或者熟悉的人,陪着他,让他自我冷静就好。他自己的思绪都没有理清楚怎么回答你?”
最后一句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梁辞就是自己都没有理顺,怎么可能能好好地跟即墨凇交流。
得到专业人士的回答,即墨凇多少安心了一些,“打扰了,抱...”
“跟我客气就是不拿我当兄弟了,你处理好,我们约时间喝酒呗?”
木下信玄也是爽快人儿。
即墨凇无奈着语气,“估计最近一段时间是悬了,有空给你消息,还是谢谢你哈。”
“多大点事儿,有事儿说,我这儿有私人医生,绝对私密。”
即墨凇一愣,答,“好的。”
两个人就默契的挂了电话。
松开梁辞的耳朵,他把梁辞的脸捧起,“我陪着你,你慢慢想,想好了,再跟我说好不好?”
梁辞还是那副陷入深渊崖底的模样,却也不再防备即墨凇,任由把抱着自己的肩,来回安抚。
他现在脑子里有几种声音:
一是花魁羽木仓月说得话,他怕给即墨凇添麻烦,害怕因为自己即墨凇遭受闲话。
二是他几次三番撞上松本村离的眼神,让他想起最开始人们看他,是因为他那句‘相好也不是这么宠着!’他不知道即墨凇在那样的场合做了什么,但是他明白相好的意思。
三是他被即墨凇的动作和身份给吓到,即墨凇到底是什么人?!
三个问题在他脑子里来回,有答案又似没答案,他就陷入了混乱,再加上场合一乱,他就更害怕了。
情绪上的紧张和思绪上的混乱,让他不堪其扰,要是能把自己藏起来就好。
这点跟他在写作中表现出来的高知完全不一样!
那么繁杂的工作,他从来不会搞混,打开什么文件夹,他就记得那个文件夹写得什么,丝毫不耽误工作。
稍微冷静一点后,他想紧紧地抓着什么,试图开口。
清醒一点的梁辞还没有开口,就被即墨凇温暖如春地声音给安抚,“好点没有?”
这次梁辞终于给即墨凇正常的反应,他抓住了即墨凇的胳膊跟着点头,张了张嘴艰难地说道,“我,我...”咽下一口气,“害怕!”紧了紧抓着即墨凇的手,“他们...和...我...伤害...到你...”
似乎终于完整的说出了一个句子,梁辞深呼吸着,攥着即墨凇胳膊不自觉的用力。
即墨凇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激动地眼眶有点红道,“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用害怕的。”
即墨凇知道梁辞的害怕情绪占了上风,再加上他可能有很多事情在想,比如他说的爱情,比如他想保护自己,比如羽木仓月说的话。
梁辞单纯的像一个细胞,对外只能完成一件事儿,对内却能完成细密又神圣的分化过程。
终于在即墨凇肢体加上言语的安慰下,梁辞放松了下来,直白地问着一件事儿,清楚道,“真的没有伤害到你?我是个中国人,这是你们日本的风俗文化,我不该不知道的。”
即墨凇把梁辞的手握到自己的手心,然后温润沁心道,“没有,你也看到了,即墨凇很强大,一点事儿都没有!风俗都是习惯,看你怎么理解,不过今天的事儿,是我和梁辞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好不好?”
只要即墨凇没事儿,不伤害到他,梁辞自然是什么都可以。
他郑重点头,伸出小拇指,眼睛亮晶晶地等着即墨凇跟他约定秘密。
这种感觉就很好,就像他的小说,他想分享给即墨凇一样。
在他能看到的情况下,也只分享给了即墨凇一样。
即墨凇好笑,牵起他的手摆了摆,两个人异口同声道,“……约定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拉完手的梁辞像个孩童,与即墨凇分开一点点距离,盯着自己的小拇指,沉浸在里面傻笑。
即墨凇歪头安静轻松的陪着,只要梁辞能够好起来,他等的那几个小时不算什么。
看了一眼腕表,即墨凇决定今天陪着梁辞玩水,让他开心一下。
“栎,现在不早了,我们去洗澡怎么样?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即墨就陪到什么时候,好不好?”
像宠溺爱人的语气,连即墨凇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梁辞眼睛一亮,但稳住身形,拉着即墨凇的西装上衣衣角,委屈巴巴问,“凇哥,是不是不是理发店的,而是一个大家庭的主人?”
老师说过,不明身份的人不值得深交,但他想跟即墨凇深交,所以他选择问,要是即墨凇不说,他再做决定。
即墨凇身子一顿,重新坐回床边道,“...怎么说呢!即墨的身份很多重,即是手艺人,能够给栎剪头发,也是即墨一族的族长。”
虽然他跟即墨一族没有几个有血脉关系的人了!
梁辞懵懵的,埋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那淞哥我们说得相互了解还算数嘛?”
即墨凇不明白梁辞的思维怎么跳得那么快,但这话确实是他愿意的,点头,认真地盯着梁辞。
“那我能叫你哥哥嘛?”梁辞有点撒娇地意味道。
人好像天生就会用撒娇来谋求一些东西,只要觉得那个人是能够撒娇,自己是被宠爱的。
即墨凇怔愣着微笑答,“当然可以,怎么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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