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给甘蔗除草 (第2/2页)
“草总是要除的,不除草哪来的果?”二叔读过高中,在农村里也算半个秀才,搞起农业来,也跟一般农民不一样。
“那你是怎么除草的?”谭东林看到果园里杂草很少,果树长势良好。
“我的方法就多啰,过来我给你看看。”二叔引着谭东林往山上走。
二叔在山上建了一个小房子。来到房子旁,谭东林听到了许多鸡叫的声音。二叔打开房门,一群鸡飞扑着冲了出来。
“该喂它们啰。”二叔倒出一些饲料和糠搅拌起来。
“以前我也天天拔草,后来又打农药,现在发现还是这帮家伙厉害,而且还给果树带来了很好的有机肥料,真是一举两得,不,一举三得,呵呵。”二叔喂着鸡,颇有些得意。
“我总不能把你的鸡也赶到我的甘蔗地里吧,而且甘蔗地也不止这一块。”
“种甘蔗不得什么钱,哪来那么多穷讲究?”二叔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你爸那个死脑筋,以为天天瞎出力气就会有好日子过,东林,别听他的。”
二叔指了指小房子一个角落里堆放着的东西,说:“那些都是除草用具,农药也有,我这暂时用不着,你拿去用吧。”
谭东林走近一看,立即觉得眼前一亮。
谭东林花了三天半时间,给自己家的十多亩甘蔗地统统打了除草剂药水。
穿着长衫长裤穿挤在闷热的甘蔗林行间,谭东林特意戴了草帽来遮挡头脸,让头脸不致于过多地被锋利的蔗叶划破,可裸露在外的手和脖子还是被划伤不少。
最难受的是一股呛鼻的农药味在闷热的狭窄空间里一路随行,让谭东林几乎窒息晕倒。每次一钻出甘蔗行头,谭东林都大口大口地喷出胸中憋藏着的毒气。
每次浸湿一身衣服回到家,母亲都劝他留给父亲去做得了,要不,就还是慢慢扯草算了。
谭东林都说没事。父亲对他的狼狈样只做没看见一般,反而叮嘱他看准药量来配水,甘蔗根部不要喷太多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