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郎心难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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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您是什么病?”
砚台去外院的时候拉着柳徽就跑,只是治病去,也没说清楚是何人,所以在砚台将他拉着往内院去的时候,柳徽还猜测是不是白俞衡倒在内院不省人事了,砚台不敢轻易搬动。没想到到了却是看到白俞衡好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一时冒犯了。
“我没病,是内妾,这病很是凶险,你快来看看。”说话间便把柳徽带到纱幔前。
“郎主,柳徽可能要冒犯了。这医术讲究望闻问切,我可能得看看娘子。”
柳徽切脉后,面色凝重,这病倒是有点奇怪,明明应该只是简单的风寒,可是却又似乎又有毒发的脉象。
白俞衡知柳徽的医术之高明,人命要紧,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就许了。柳徽没想到这一次诊断会让他明白什么是情爱、什么是求而不得。拉开纬纱,躺在床榻上的妇人并没有好颜色,反倒如被风雪欺压的花,清冷遮不住的颓态。但是他就是移不开目光,强压制住心底的怦然,观察宋青竹的眼目、唇舌果真是中了毒,只是这毒像是已经潜伏多年,只不过这次伤寒凶猛正好合上这毒的寒凉之性便显露出来了。
柳徽告知了白俞衡情况,开了三个月药剂的药方又喂了宋青竹一颗元气丸就请求告退,他不喜欢心中的那种悸动,他要想办法压制住,所以唯有快快离开才不会胡思乱想。
白俞衡一直守在宋青竹身边,弱冠时候他便知道自己是个极为自私的人,可以不在乎门楣,但是不允许任何人辜负,之所以当初选择站在当今圣上这一方,不仅仅是因为天娇、更是因为大皇子那一脉的官员都是自己熟识的,父亲是被提拔上来的寒士,这些达官贵胄根本瞧不上白家,包括左丞相。所以就算与宋青竹青梅竹马、海誓山盟但是白俞衡还是选择了只为了自己。
宋青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极为漫长的梦,梦里也是一样的冰天雪地,一个人行走在漫天的白雪之后,一个人也没有。一直走一直走,知道雪漫过膝盖、埋过胸口,束缚了行动。就只能在这刺骨的冰凉中等待着死亡。直到有人经过,将她从雪中拉起,开始渐渐听到说话声,是泪了、湘儿还有不熟悉的男声,似乎在说着药方,应该是大夫,只是未曾听说过御医院中有这样年轻的御医。若是外男,被旁人知道了可就不好。宋青竹挣扎着,缓缓睁开了眼睛,床头的烛光有些刺眼,却是看见了白俞衡依靠窗榻睡着了。宋青竹赶忙起身想要行礼只是缠绵床榻就已经二月有余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这一下人没坐起来反而摔了下去。听到响动,白俞衡才醒来,上前把她紧紧抱着尽诉思念担忧之意。
“郎君怎回来了,离妾远些,过了病给你可就不好了。”
宋青竹倚在他怀中用手轻轻推着。
“怎会,今日我就在此陪你与你说说话。”
白俞衡解了外衣与宋青竹同衾,两人闲聊着,不知怎的说起了过往,宋青竹顺势提出了自己所想,她想要从前宋家后面的那片竹林。白俞衡自是不许,如今那边处位置已经成为尚书府邸了,如何好去要。
“郎君,你可知我这四个丫头叫什么名儿?”
“自是知两个的,一个泪儿,一个思儿其余的记不太清楚了。”白俞衡捉住她作乱的小手仔细回忆着。却还是没能答上来。
“郎君就记着长得好看的,是满儿、泪儿、湘儿、思儿,郎君连起来念念。”
宋青竹赖在白俞衡身上,把他当成暖炉一般紧紧抱住。
“满泪相思……”白俞衡想到了与宋青竹的诺言,暗想原来这小女子已经是将自己放在心尖上了,骂了句自己混蛋便回吻着怀中的女子,本就禁欲许久终于抑制不住了可又想到宋青竹病体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一时进退两难,大寒天竟生生憋出汗水来。
“俞衡,可以的,怜惜些妾便受得住。”
若是那夜不是因为中了药,那药过之后郎主毫无记忆,恐怕如今自己也是妾室了,也在一处院子里光明正大地等着白俞衡的到来。
独守空房的天娇很是气愤,她如何没有察觉白俞衡午间的敷衍,当时只当是他累了,待白俞衡睡着之后便去了别院找崔浓纾解了,只是没想到晚间回来就听到长歌禀告说驸马去了蒲苑,宠幸了还在病榻的妾室。
“长歌,走,咱们去把驸马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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