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二章 (第2/2页)

炼金术师慌了神。她低下头辩解：“我没有——”

身为目前世界上最顶级的摄魂取念大师，voldemort太清楚她到底是普通地盯着他瞧、还是在读取他的思想。她的狡辩让黑魔王大为光火。他抽出魔杖，指向对面的女人，一字一顿地念出咒语：

“钻心剜骨。”

女人的尖叫充斥着整个空间。

看着她受到惩罚，voldemort勉强感到一些些满意，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拿这女人和catboleyn对比起来——

catboleyn从来不会问这些蠢问题。她不会在他烦躁踱步的时候贸然出声、或是强迫他停下来。她不会逼问他不想告知的答案。她也永远不会对他撒这样的谎。

黑魔王大人从来都雷厉风行。他立刻下了决定——于是，他幻影移形来到利兹，旁若无人地飞到空中，钻进了catboleyn的房间。

现在，再一次把哑炮小姐抱在怀里，voldemort大人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糟糕，于是收敛了刚刚在实验室里惩罚炼金术师时的坏脾气。他把玩着cat的发丝，语调毫无起伏地指出：“澳洲蛋白眼的翼骨，是六根不是七根。”

他指的是桌上那张澳洲蛋白眼的躯干结构图——在没有作业的五年级暑假，cat只好提前完成一些不需要实践操作的newts课程来打发时间。神奇动物研究，就是其中一项。

cat伸手，把图纸拿过来展开，捧在胸前，和voldemort一起端详着。她察觉出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可她依然为他的到来欢欣鼓舞。她认认真真地解释道：“我以为，像火龙这种高等魔法生物，他们的身体构造也应该与‘7’这种魔法数字相关……”

“大部分是的。”voldemort指着图纸上的龙翼位置，“但澳洲蛋白眼是个例外。它们的翼膜——翼骨，是对称的六根。”

cat捕捉到他更改了说法，高兴地问：“主人也认为澳洲蛋白眼的翼部起支撑作用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骨骼，而是一层硬膜吗？”

voldemort挑了挑眉毛：“是的。”

尽管心里肯定，校长大人突然到访一定不会是为了查验她的功课那么简单，但cat依然为他们在学术论点上达成了共识感到高兴。她转过头，伸长了脖子，欢天喜地地在voldemort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孩子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尴尬地转移了话题：“主人怎么想到来找我啦……”

“路过。”voldemort不咸不淡地回答，语气毫无波澜。

cat点点头，随后又谨慎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她语速又快声音又轻，好像这样就能降低一点这个问题所带来的影响似的。

“没什么。”他下意识地应付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你是个女巫大概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cat一下子从他膝上跳了下来，快步向前走了两步，就好像想冲出这个让她尴尬窘迫的房间似的。随后她又想到，这间四四方方的房间，一眼望得到头，她无处可躲，也只好停下了脚步。羞窘，难堪，自我厌弃……声势浩大的负面情绪倾泻而下，兜头盖脸将她罩住，但她最难过的还是男人语气里的失望。

她背对着voldemort，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他那句话抽干了。她晃晃悠悠，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而踉跄，于是赶紧伸手扶住床尾的圆柱，稳了稳心神，抽噎两下，转过身，哽咽着说：“对不起，主人。”

她快速背过身去抹掉眼泪，又转回来面向男人：“都是我不好。”

voldemort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没想到cat反应这么大。可是她明明伤心痛苦到了极点，却仍以他的喜怒为先。黑魔王大人大受震动，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说道：“有一种药剂的炼制出了问题。……我想，如果……以你的天赋应该能解决这些问题。”

他省略掉了“如果你是个女巫”这部分内容，以免cat更加伤心。

事后，voldemort回想起来，才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开始在乎一个哑炮姑娘的感受了。

听了这话，cat仔细思索了几秒钟，终于破涕为笑。她坐在床沿，和voldemort对视，随后说：“药剂出问题，大概率是配方错了，原料不够好，或者炼制方法错了三种原因。我……我没那么大本事，一口气解决这么多问题呀。”

她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但面对校长大人变相的肯定，她还是不自觉地生出一丝丝得意的情绪。

voldemort不置可否。他当然知道是原料不够好的缘故，可是目前阶段也没有特别的解决方案。所幸elenaboleyn还算是忠心，实在不行——他还掌控了她的女儿，不怕她不按时提供药水。

这样一对比起来，拥有了catboleyn的全身心效忠，青春汤药的事情倒可以先放一放。

“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药剂？”voldemort问。

“如果是我该知道的东西，您肯定会直接告诉我的呀。”cat一脸天真地回答。

她的乖顺懂事让voldemort大感满意。他终于泛起了笑意，再一次伸出手，冲女孩说：“过来。”

cat从床沿站起来，扭扭捏捏地走向他。两个人手拉着手，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是cat心里明白，对黑魔王大人来说，这就算是哄过了。她也选择对男人的失言既往不咎，毕竟，像天神一样高高在上的男人肯主动来到这间卧室来看她，已经是最大的温柔了。

“主人，我好想你……”她跪在他脚边，把头枕在他膝盖上，像小孩子一样撒着娇。

voldemort拨开她挡在眼睛前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说话。

施了魔法的墙壁沁着丝丝的凉意，赶走夏天的燥热。少女的房间里飘着淡淡的铃兰香，就连墙上海报里的古怪姐妹也不再吵闹，集体打起了瞌睡，发出均匀而轻微的鼾声。书桌的台灯在voldemort脸上投射出一圈光晕，从cat的角度看过去，他整个人都发着光。

这种恬静美好的时光并没能持续很久——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随后是boleyn太太的敲门声。

“cat，猫头鹰来了，oceania给你寄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