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章 经不起回首 (第2/2页)
“世界,有你?”
黑胡娃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望着唐玄,唐玄却看着那朵花。
当然,这里黑胡娃,黑胡娃的写着,唐玄一口一个黑胡娃的叫着,前面也是。
可这个称呼,即使白光也是不太敢提及的。
黑胡就黑胡,这个他喜欢。
但谁要是在黑胡后面加个娃字,那他保准翻脸。
即使不怕他翻脸的白光,也不会在这种无伤大雅的称呼上较什么劲,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
沉默中,宇宙之花蓦然发出一阵冰消瓦解的声响。
随后,一连串细碎而绵长,亮度几乎达到了光的极限的闪电,以无以伦比的速度横扫残存的黑胡大宇宙。
最后,所有的一切疏忽间,以超现实主义手法,于一瞬间塌缩成一个亮紫色的小点,闪烁点,小点不见了,宛如逝去的星光。
“走吧,送你套房子!”唐玄拍着黑胡娃的肩膀呵呵笑着。
劫灭到消失,没有丝毫生命参与的痕迹。
这里的生命不够强,即使强,也把强用错了地方。
生命不是用来相残、相杀的;生命之间的竞争是无趣也是毫无意义的。
讲再多高深的道理,讲再多天生的理论,杜撰的真理,搬出再多的砖家、叫兽,其实质就是在生存需求被畸形放大到极致下的,在一点点的肉骨头前,极为短视的拼命内耗。
活着,本不该如此。
如果世界观仅仅只是一座城市,那么城市外一切阻碍你生存的或威胁到你生存的存在,都是你的敌人。
如果世界观是一个世界,那么世界之外的一切切阻碍你生存的或威胁到你生存的存在,都是你的敌人。
还能不能再放大?直到希望诞生的那个界限?
回去的路上,默默无语的唐玄忽然有些明了,每个存在的生命都有意义,都蕴藏着希望,都是希望的种子。
过去他所做的,便是于无数个世界,保护希望,埋下希望。
希望之所以从来存在但从不出现,那么只能说明了,让它出现的界限并未达到。
可这个界限,却需要那个世界的那个人,自己达到。
这个地域,那个地域,不都是星球?
这个人种那个种群不都是生命?
性本善,性本恶,你究竟在说的是哪个人?
带着有色的眼睛去看,以己度人,连人是什么都未曾认识清楚,凭什么大言不惭的就加以言之凿凿呢?
“愿希望,越来越多!”
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稳定的世界,一颗存在于元生界之上永恒界的天空中的一颗永不坠落的星。
这,就是唐玄送给黑胡娃一家人的房子。
这个世界,有无数美丽的星球,他们遵循着永恒的韵律律动着,不紧不慢,阐扬着悠闲而又宏大的脉搏。
其中一颗,繁花、绿树、木屋,并不奢华,也是唐玄心中所能想象的“奢华”。
永不衰败的草坪上,唐玄端起了酒杯,敬重获新生的黑胡娃,敬那一众曾经颠沛流离的修者。
送“永恒”不是送温暖的表演,迫使唐玄下定决心的却还是冥冥中,不可说,不能说的业力中的那个“情”字。
苍天!
苍天这个概念对于唐玄而言,大的无法想象。
想象中,它可能是存在于绝对之上,天空界永恒之上,笼罩所有生命界、更囊括一切高渺不可及的存在。
即使苍天之下,所有的生命尽是附庸,尽在空间生灭,时间轮转中,恍如随波浮萍,但他相信,希望一定就在。
他的信心不是来源于无可计量的生命基数去博一个无限广阔却又无限渺茫的概率。
他更相信,一旦有希望的诞生,那么希望绝不会出现在所谓的:神、仙、佛、鬼、魔、不明文明等等虚无缥缈,却又被鼓的无限膨胀的角色,一定出现在“人”的身上,人族中间。
即使嬉笑怒骂,也是为人的自尊、自爱、自强不息;即使痛心疾首,也是作为人的觉悟与愤懑。
业力滚滚,天地横生。
也曾骄傲过,也曾奋斗过,也曾狂歌当哭,也曾大笑蹉跎;感慨过人生苦短,悲叹过岁月如歌;痛惜过碌碌岁月,艳羡过权力唯我。
云烟散尽,惟情之一字,不变!
不为别的!
只因为:业力,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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