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意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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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是没有疆界的,直到劫灭。
思维是没有疆界的,直到劫灭。
世界的复杂累积是没有疆界的,直到劫灭。
而生命关于时空,未来,希望的想象同样是没有疆界的,直到劫灭。
劫灭必然存在,可在之前,却有无限的希望,即使渺茫。在这里,无限指的是希望在广阔的时空中的分布,而渺茫则说明这种希望的难寻,二者并不矛盾。
毕竟到现在大宇经历了那么多才收获永恒,而还有多少完整大世界到现在还在茫然与困惑中挣扎着,恐怕天空五君都难以给出一个神意扫描下的准确数字。
生命的延续与业力中的有情,其中蕴含着的却是大海中那一根定义了永恒的针。
几乎所有的生命都在寻找那根针,因为有了希望,便有了未来,足可慰藉现在。
一后面是二,二后面是三,二加二等于四······
接受了一整套同一的规则和界定之后,方便了生命存续在一种有序的规则下进行的同时,也杜绝了在这一方向上找到希望的可能。毕竟一切存在的与被证明了的东西,从根本上缺乏永恒因子。
针只有一根,那便是生命的永恒,没有永恒,任何稳定的传承与延续都是不存在的。而在不断累积过程中产生并积累的糟粕,更是可能将全部后续存在的生命搞得精神错乱,疲惫不堪,甚至茫然无措,生命的进程就此停滞不前,更无论再有什么突破。
别说什么负重前行这么悲壮,能够轻装上阵谁又会选择负重前行?只是有的时候不得不绝望,不得不背负,不得不将这短暂的一生荒废掉。
偶有满意的时刻,却全在回忆里闪烁着暗淡的光。
在这个过程中,尊重生命的差异性,维系有情的业力,以极大的包容性整合生命的整体,就变成了构成了寻求希望的唯一因素。
因个体不同而存在希望,因个体有情便有可能让这个可能被寻到的希望得以普惠。
尊重个体的多样性与维系有情世界,二者缺一不可。
大宇世界便是在这样的末世中,走到纪元时代,又在星球资源耗尽的情况下,经过无数年的累积又走到了星空时代,又因唐玄这个无界而有情的生命诞生,走入到永恒时代。
在这之前,多少所谓强大而骄傲的生命种族灰飞烟灭?多少精彩绝艳所谓的天才昙花一现?
又有多少生命浮沉,最后沉底在滚滚而去的时空长河里!
至于那些或夸夸其谈,或娱乐众生,或坐井观天,或道貌岸然的存在,早如尘垢,不再被提起。
在生命没有永恒之前,一切已经建立起来的所谓骄傲很脆弱,脆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是太阳还能存在多久,你就能延续多久!
更不是时空可以无限延展,族类的存续便可以无限的延展!
这一切想象中的逻辑都是全然不成立且毫无关联的。
生命永恒之前,包括整个主动意识生命所有族类的存在状态,包括水火等天赋精灵一族抑或是魔族、鬼族等,都脆弱的难以想象抑或是怕敢想象。
这种脆弱表现为被害妄想症以及征服狂躁症的晚期症状:例如水族精灵总觉得火族觊觎它们美妙的生存空间,总想偷袭入侵它们······想象过后,便是先下手为强的战争以及仇恨的滋生,打到后来,不翻翻书,找出点典故来,都可以无所谓的干上一场。
而征服狂躁症的表现更加简单直接,总觉得拥有的不够,而在雄才大略,雄心壮志,壮志凌云,君临天下等优美词汇的美化下,又将这种病变成了一种英雄情结,甚至沦为受众者颇多且喜闻乐见的枭雄文化,这在宇宙中更是数之不尽的存在,无需赘述。
而在这个时候,更不乏一些存在想不明白未来就拿过去反复说事儿或者精深研究,抑或是指点出一些高深的理论来······是不是知道了过去便有了未来?是不是研究透彻了过往,便会增加一点点生命永恒的可能性?
这可能又是一个见仁见智的论题,无法去下一个非对即错的定论。
······
桃源星以星为城,四方有门,巨大而敞开的门。而周围的城墙存在,更类似是符合生命大多数的审美而存在,在这个时代并不具有什么现实意义,但看起来真的很巍峨,很壮观。
如今,唐玄便站在东方观海门旁的城墙上,黑衫猎猎,而他正一眼不眨的盯着下面的这样一副场景:一个一身黄色衣衫的老者,慢慢挥动着一把木杆绑着硬木纸条的扫帚,延着观海门向东,一路清扫着地面上的灰尘与落叶。
越过丘陵,翻过荒漠,直达深蓝水域的边缘处,这才驻足望着大海,拄着扫帚拐杖,如释重负的喘息着。
喘息一会儿之后,他便心满意足的扛着扫帚往回走,哪怕一路上见到尘沙与落叶也绝不停留,直到回到观海门前,这才缓缓放下扫帚,摆正姿势,再次向深蓝方向清扫而去。
如此周而复始,遥遥几万里,每一轮次的清扫都要花上漫长时间。
他扫着,唐玄望着。
他不知道唐玄在望着他,而唐玄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如果单纯以工作论,黄衫老人在带有自清洁功能的道路上做清扫的事儿本身没有任何意义,而时间的全部几乎都花在清扫上面,这花出去的时间恐怕也并没有什么价值。
而就工作效率而言,他的效率也并不高,回来的时候更是空车而行,只是慢慢的行走,这似乎又是在浪费了时间。
假设他的工作就是清扫这条漫长的万里长路的话,那么往返都要清扫岂不是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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