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章 大梦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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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皆是残忍。
多么悲凉,弹指一生,有一半的的时间是在梦中度过,不管你情愿还是不情愿。
对众生而言,噩梦并不可怕,难捱的是美梦。
噩梦总是很快惊醒,惊醒后又是惊喜的庆幸……好在是梦,现实即使再窘迫,也好过噩梦里极尽“下流”的遭遇!
可美梦呢?不管你如何沉浸,不愿醒来,可总有睁开双眸,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虚幻而又完美的美好,在眼前分崩离析,碎成无数片儿,转瞬即逝,永不再见!
那一刻的失落、不甘、痛苦、挣扎、精神的破碎,又该如何去形容?
醒着,做梦!
当唐玄从宇内世界的界壁处穿出,走到空而又广,朦胧充满雾气,眼前只有一朵异常盛放的巨莲的世界的时候,凝视眼前触手可及的新绿小球儿,漫步在如同宽阔街道一般冰冷且辉光灿灿的花叶上,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如同梦境,却又不敢想象梦醒。
只有当丹田内,那朵愈发精致,散发着迷蒙光晕的元气之花浮荡在掌心,展示璀璨光芒与浩瀚能量的时候,他才会在挣扎中,逐渐清醒。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宇内宇宙,所有生灵,所有让他恋恋不舍又始终牵挂的生活在这新绿小球儿内的“蝼蚁”,都是那么的真实。
真实到即使想象,都有让他眷恋的温度。
永恒的炫美,怎能是梦?
“在想什么?”说话的是那朵酩酊大醉的云,不知为什么,宇内世界,浩浩众生,皆为永恒,可它却只愿意和唐玄一个人讲话,对唐玄,它更像是孩子般的依赖。从前,它虽然与规则同在,但并没有什么高尚的感觉,只觉得压抑,而那个谨守着永恒界,永恒的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去和一朵云,对酒当歌,谈人生、谈理想。
这是一朵孤独的云,遇到唐玄,似乎在万界中找到了唯一的一个同类,即使对方是个人族。
“我在想做梦的事儿。”唐玄笑着摇了摇头,将掌心托起的绿色小球儿又放回到花心处。
望着花心处氤氲光芒,簇拥着小球儿上上下下的浮沉,很难想象,刚才以那样一种姿态,像审视一件物品一样,看待一个完整的世界。
那一会儿,他的心是冰冷的,下意识的将这个球儿,当成一个具有新鲜颜色,璀璨光芒,薄薄的雾气,小小的,轻轻的一个玩具,托在掌心,心绪却全萦绕在它表面的颜色与光滑的触感上。
还有一霎那,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想把这个完美的玩具攥在掌心,用力捏碎,甚至没有原因且又强烈的冲动。
还好他克制住了。
即使他自己不承认,不愿意,可还是宇内世界的创世者,一旦他主动对这个世界施加破坏,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就在苦苦挣扎,克制这种面临深渊,即使知道跳下去是死,可还忍不住趴在那里看个不停,而跳下去的冲动,就像是莫名其妙的心魔一样,时时刻刻牵引着。
“人,真的是个奇怪的动物,经常会说些心口不一的话,你也一样······遮遮掩掩的,达到某种目的或者掩饰什么,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智慧?”天劫乌云一直很单纯,这种单纯接着酒醉的朦胧,更是直截了当,让唐玄有些应接不暇。
唐玄沉吟良久,转过身不再看那个一望便会深深吸引的小球儿,也不去想小球儿里面的世界,浑身一阵元气氤氲,蒸干了被汗水湿透的衣襟,等急促的呼吸稍微平缓一些才道:“做人久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自在,渗到骨子里,不能说对,也不能说错,总之就是别扭。”
天劫乌云道:“我就没有你那许多别扭······”
唐玄眨了眨眼道:“你还不是不合群?”
天劫漩涡呵呵笑了声,满不在乎道:“不合群儿就是别扭?这句话完整的说其实是我,不合群儿。道理有很多,我不想合群儿,那个群儿不一定是我要的群儿,而我不合群儿并不是错。所以,我的不合群儿和你的别扭是不一样的。”
唐玄愣愣的望着这个侃侃而谈的云,目光朦胧间,仿佛眼前不是一朵云,而是一个人。
这个人,从未在人族生活过,保留着云的不羁和习性,孤独却不寂寞,像个不服输的顽童却总能讲出让人无法反驳的道理。
“要不,再喝一场?这次我请你······”
“那个亭子,正好!”
······
······
这个世界,对于黑胡娃来说,何尝不是梦!
噩梦连连,美梦一瞬。
现在他手持无敌青藤,任意鞭笞着从前高高在上的寻道者、梦道者、幻道者、说道者、护道者们,眼睛红红的,三尺青藤,如同横空青龙一般,灵活夭矫,展转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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