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战台高耸 (第2/2页)
“罢了”,默默闭上眼睛。神意就是天,无需考虑其他例如泄密之类的问题。
“我这是怎么了”?宫南起脑中鸣响。
就在刚刚,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撕碎胆敢质疑神意,主义很正的陈元迟。
就像一个孩子,亲手砸碎自己即将被父母没收的最心爱的玩具一样。不是自己的,留之何益?
这是一种,残忍、兴奋、高亢而又抑制的复杂情绪。
如今心绪平静下来,宫南起不由开始默默品味起刚刚突如其来的这种极度精神上的快*感。
周围人默默无言,没人望向宫南起,也没人望向法神。都知道浩渺仓洲谁才是王。
只有老剑神与陈元济投之以关切的目光。
每个人心里有把秤,只是这杆秤,在神意面前能值几毛五洲币,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 ...... ......
观海楼,唐玄站在窗口,怀抱着心头肉。而唐可昕正抱着奶瓶,饱饮巨鹿之奶。
姜成够意思,似乎察觉到了这孩子的不同,这奶瓶竟然是三斤装的超大瓶。
可是就算如此大瓶,在小家伙儿的一吮一吮之下,还是渐渐见了底。
眯着眼,酡红了脸,打了个带着奶香的饱嗝:“困···困困”。
唐玄苦笑着将她放进背包。从极木沧海的状态下,转身,面对一屋子的呆滞目光。
“唐玄,你是怎么在食土鱼鱼潮之下,活着跑出内海的?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听说你去了洋底基地,又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姜成上前拉住唐玄的手,声音急促。
刚才唐监洲怀抱婴儿温馨的场景,让姜如小小的母爱泛滥一下。
但泛滥归泛滥,想到自己要强又苦命的闺女,内心又有些凄苦。这孩子谁的?不会是剑眉的吧?
面对此情此景,姜如内心大乱。
姜如的疑问无疑是在场大多数人的疑问,就连孔希言也捋着胡子,将椅子向前挪了挪。
“孩子是我与红颜的;却是到了洋底,进入了深蓝,更是见证了深蓝与幽冥界的战争;至于怎么来这里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被卷入到一个水下海眼之中。还有食土鱼,呵呵都在这里了”,唐玄的声音很有磁性,讲述以时间为主线,讲的也是很清晰明了。
但述说的内容还是将所有人的神经都彻底绷紧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异界存在?传说中的幽冥界存在,那轮回也是真的了?
当唐玄从三玄指环中取出一半左右的胶珠的时候,差点将观海楼诺大的平台空间内填满。
胶珠淡淡的清香以及发出的微光,不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更是牵扯了在场修者的心神。满室的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声。
“这似乎,比以往都要多吧”,乐笑星颤抖着的手,缓缓抓起一把小珠,目光投向眼前的一大堆,声音有些颤抖。
“多的多,粗略估计,是去年的两倍以上”,姜成缓缓点头。
每年的捕鱼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却很磨人。
食土鱼并不听话,不会集中起来给你电;昆极内海又是生灵禁区,无法深入,只能靠在岸边,依靠着高热电网进行捕捞,效率不高,消耗时间很长。
到最后鱼汛结束,很多食土鱼自行了断,沉默在初雪的内海之内,等待着明年复出。
像唐玄这样,投身大海,一网打尽的,实在是让人无法形容的惊悚。
“品质很高,以醇和的元气之火,加热之后,半成熟状态下的胶珠,效果最好······还是热的?卧槽”,乐笑星颠了颠手掌,最后见了鬼一样叫道。然后赶忙捂住了嘴,一脸惊喜不可名状。
“分了”?乐笑星犹犹豫豫的望着唐玄。
这东西可不是自己的,食土鱼也不是西海卫捞起来的,而且唐玄身为监洲,有着崇高的地位与较大的话语权。说出分了,自己都觉得有些汗颜与惭愧。
“分了吧”,唐玄微笑着摆了摆手。
就这简单的三个字,再次引发全体注目礼。
孔希言眼中的是欣慰;裴先知眼中知己之情,赞佩之意更浓;温艳阳、曲流觞目中却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看见自己家败家子正在败家的情绪······
“好,好,好”,乐笑星、姜如对望之下,笑得合不拢嘴儿。
分配的很公平也很合理,当然没有仓洲的份:说没有,那必须没有到底。
差额部分,唐玄又取出来些补足,算是皆大欢喜。
“还,还有么”,管书同黑衣,腰跨长刀,也是一脸喜色。
“过分了吧?今年的量比去年多了一倍不止,更何况还没有了仓洲的份额”!孔希言一吹胡子,就连乐笑星也将不满的目光投向这个同志。
“是我贪心了”,管书同整了整衣冠,抱拳一圈,抑制不住喜色,落座。怀中鼓鼓,他们可不像唐玄有一个移动、高品质的储藏室。
“今日之事,绝对保密”,姜如一瞪眼,目光扫了一圈。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
如今很奇怪,仓洲因胶珠而来,胶珠没有,却落了个绑架人家家属的恶名;而西海邑理直气壮,胶珠没有,请还家属·····如今却有了!
仓洲修者因理亏而有了被窥视的妄想,士气不高;西海修者,却因为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那种一穷二白,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也十不存一。
能好好活着,谁还打生打死?
倒是乐笑星、姜如、温艳阳、曲流觞等人战意十足,非要找仓洲流氓讨个说法。
而陈元迟等人,因唐玄不再参战名单,也大大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站台高筑,站起飘舞,云雾苍茫,十战定胜负,总不能虎头蛇尾吧?
明日,注定是个浓墨重彩,记载在五洲地理志之西海邑的大日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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