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亡灵古城 (第2/2页)

疯帽子说着，凭空做了个“捏死”的动作。

停在新月神父肩膀的小蜜蜂：

“Σ(っ°Д°;)っ”

吓掉了手中小喇叭。

“嘿，老头儿。”

疯帽子食指和中指并拢，从额角划向前方，对自动聚焦的镜头做了个示意性动作。

“我都说了好多遍了，我是疯子，不是傻子——下次不要关心得这么明显，掺水的假酒一样，真别扭。”

新月神父：“…………”

这都是什么不给家长脸的熊孩子？！

“疯帽子确实不愚蠢，我承认他的敏锐。”

禁忌女王摸摸倪克斯的耳朵，膝上的猫猫抖抖耳，依旧发出安睡的呼噜声，“但他依旧是个疯子，也是个祸害。

“她的母亲在神庙私通外族，让神庙受浊，让族民受害。祭司星夜奉神谕追捕，又因为心软让他诞生，但他的诞生却让星夜受到神罚而殒命。

“我给了这孩子赎罪的机会，但他还是逃出了古堡要去找抛弃他的父亲——我最终选择放他走，但他却在路途中污染了净恶之泉，引发了族群混乱。”

“可他不知道崖底有净恶之泉，根本就是无心之过。”

新月神父辩解回护，“他只是被关得太久，在崖边看到一只翱翔的白鸟，就毫不犹豫地从悬崖上跳了下去，想要和白鸟一样获得自由飞翔的权利。”

“那他应该摔死在崖底为他的肮脏赎罪，而不是连累了我的挚友后，又连累我的族人！”

禁忌目光冷漠，蓝眸纯粹如寒冰，“我就不该让他意识到自由，他从一开始就该被永远关押在地牢里，不见天日。”

“你说无心之过，难道一句无心之过就能为上万人的陨落赎罪吗？”

禁忌冷笑，“自由？他根本不配拥有自由，他就该像疯子一样活一辈子，那一身枷锁就是他的原罪。”

“您……唉。”

新月神父叹息，就算是他，现在也无法再为疯帽子辩解。

这本就是个沾满鲜血的死结，承载了太多的痛苦和怨愤——孰对孰错，没人说得准。

……

“所以，新月神父想让你从这个地图里找到治疗疯病的方法？”

权珩等人继续向山上走。

“嗯，大概是这个原因。”疯帽子无所谓，“不过我的疯病是因为我的序列状态不稳定，要想治疗，就必须找到我想追求的东西。”

“什么？”

“自由啊。”

疯帽子看向天空飞过的鸟，浅金色眸中流露出向往与期盼，盈着一层薄薄的光。

他弯唇笑起来，指着天空，像是孩子炫耀自己的发现：“就像它们一样的自由。”

还是那句话，不同角色的处境不同，感受就不同，角度就不同，行事也就不同。

所以咱放轻心态，这些恩怨啊，我们外人掺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