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东明三段击 (第2/2页)
兵乙半转身道:“你再骂句我听?”
兵丙看不下去道:“傻*,你俩还想打架?那个谁,上边没地你不会趴下?”
兵甲弯腰认真找可供射击的地方,找了一会还真给他找了个空,只是有点偏低,最多能射到日军的裆部,就这也中,他不挑食地美滋滋地趴下。
向前冲的日军没想到沙包后面的火力如此凶猛,喷出的子弹在慢镜头里组成一面刚墙,像一列火车迎面而来,当头的日军没来得及任何反应,就集体“玉碎”了,后面的一看连忙趴下,沙包后响起兵甲得意的笑声。
进城的日军听见枪声,正想过去增援,两边的房上飞下一群鸡,不,不是鸡,是和鸡一样大小的炸药包。
满地硝烟散去,申旅长站在房上看着满地日军尸体得意道:“还是不伤毛皮价钱高!”
土肥原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日军攻进城内已经有两千人了,看来东明已经在自己手心里了,今晚可要睡个好觉了,都怪参谋长,要是当初在滑县不跑,也不会如此损兵折将。什么围三阙一!狗屁!把自己生生吓怕!一跑不要紧,正中对方下怀,滑县到东明不过三百里,人死了一小半,不过还好,有了东明,就能守住,守住,就有希望!
刚走下土坡,好像又几十名士兵从城里慌慌张张出来,离城一里,土肥原迎上那些城里出来的士兵。
“城里怎么样,战斗结束了吗?”
“我们中了埋伏,支那人太狡猾了,我们进城的人就逃出我们几个,其余的都为天皇陛下尽忠了,师团长阁下!您怎么了?军医!快叫军医!”
土肥原和佐野并排躺在帐篷里。
土肥原道:“佐野君,看来我们的生命将在这里结束了,呵呵不过也好,能为天皇陛下尽忠,我们也算是死得其所”
佐野道:“师团长阁下,千万别灰心,刚才您昏迷的时候,大本营发来电报,帝国上下正在全力营救我们,驻山东第十八师团已经攻克济南,支那军节节败退,华南军第六师团以攻陷河南重镇商丘,106、108师团正在林县围攻新五军老巢,可以说我们在三个方向都有援兵正在靠近,师团长阁下,我们只要能坚持三天,不!两天,也许只要两天,就能逃出生天!”
土肥原眼中先是燃起希望,然后又逐渐黯淡:“佐野君,你觉得我们可以坚持几天呢?”
佐野道:“如果有城市可以依托的话,守三天绝没问题,可是---”
土肥原悲笑道:“可是我们的城呢?”
“东明吗?今天伤亡了有差不多五千吧?现在我们还在城外不是吗?佐野君?”
佐野道:“东明的守军太强了,和中国开战以来,我们还没遇到过这么坚强而又狡诈的对手,这样矛盾性格的军队,在中国可不多见。”
土肥原道:“是啊!我们和共军作战,他们够坚强但不够聪明,和东北抗联做战他们够狡猾不够坚强,像新五军这样二者兼备的军队,如果中国有几支的话,我们日本只好乖乖的撤兵了。”
佐野叹息道:“十八师团那边是不用想了,眼前的东明就过不去,回滑县,正好遇到支那战鬼,恐怕死的更惨,北边和东边还有西边都不能去,我们只有跳黄河了。”
土肥原听到黄河,猛然眼睛一亮:“佐野君,我们有救了!”
佐野激动道:“什么?师团长你不是发烧了吧?”
土肥原道:“佐野君,你知道支那军队守陈留渡口的是谁吗?”
佐野道:“帝国情报部门说是新五军第一师的一个营。”
土肥原道:“据我所知,第一师自从和新五军决裂之后,支那最高统帅部把原来第一师的几个精锐团统统扩编成师,拉到后方休养去了,现在的第一师不过是补充了几个地方守备部队的三流军队了,这样的队伍根本不堪一击,我们只要突破陈留渡口,就可以进占开封,有了开封高大坚固的城墙,佐野君!哈哈—”
佐野道:“开封好像也有一个守备团,是那么容易占领的?”
土肥原哈哈笑道:“佐野君,行军打仗你在行,但要说了解中国人了解中国人的弱点,你就不如我了,守备开封的还是破烂第一师的部队,我们甚至根本不用开枪就能占领它!”
佐野狐疑道:“真的?”
土肥原已是精神焕发:“佐野君,趁着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赶快出发吧。”
土肥原师团残部五千人离开东明,向二十公里外的陈留渡口扑去。
陈留渡口。
营长刘景山在营房内举着骰盅摇晃着,骰子在瓷质的骰盅里,发出急促的撞击声。
“押了,押了啊,押大赔大押小赔小,卖定离手啊!”
“开”
众人一片叹息声。
兵痞甲道:“咋弄勒,又是大,靠他姐今个末法玩了。”
兵痞乙道:“早叫你请喝酒你不请,这回得了吧,吊胆精光了吧!”
兵痞甲本来输红了眼,一听有人嘲笑,立即翻脸抓住兵痞乙道:“妈比你说啥?不想活了你”
说着一拳捣在兵痞乙的眼眶上,两人顿时打做一团。
群丑正在起哄,一兵痞慌慌张张跑进来。
“报告营长,老日来了!”
刘景山急道:“来了多少?”
“不老少,可长车队,看不到头!”
“那还不快跑!”
“不是让咱炸完桥再跑吗?”
“炸个*,要炸你去炸,俺得先跑。”
“管他,都不去,我也不去。”
夜幕降临前土肥原部从装好炸药的浮桥上安然通过。
一小时后,宣霞父望着被日军炸毁的浮桥碎片叹息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我明明通知过张旭振,让他把浮桥上装炸药,看见日军就炸桥,他是怎么了?怎么能把个人恩怨带到战场上呢?”
“命令,全军过黄河,继续追击土肥原。”
土肥原部度过黄河后不敢耽搁,向十里外的开封城扑去。
开封守军新一师第一团团长吕明保早已率部闻风而逃,土肥原部一枪未放,进入开封。
郑州,第一师师部大门,门外两个哨兵一个站着,一个蹲在墙根低下抽烟,大门上面的两个灯泡,一个亮着,另一个黑黢黢的没有亮光,上面落满尘土,大概早就坏了,只是没有人更换。
张旭振师长的小车从路的一方驶来,停稳后,两名卫兵跳下汽车,打开后车门,张旭振被凉风一冲,酒劲上涌哇哇吐了起来。
一名卫兵连忙上前拍打后背,另一名则小心的搀扶张旭振绕过呕吐的秽物。
“我为什么不醉?我为什么不喝酒?除了喝醉我还能做什么?”张旭振颠三倒四说着醉话,卫兵们早已见怪不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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