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神医 (第2/2页)
然而事实上,赵子建是真的会看病。
包括癌症。
在灵气爆之前,他跟中医中药几乎没有过任何接触,大学学的国际贸易,毕业之后只是个加班狗,但灵气爆,带来了生活环境的巨变,不想沦为社会的最底层任人鱼肉,就只有逆流向上。
还好,上天还算眷顾他。
他被灵气改变的幅度虽然不算太大,但终归不是普通人了,于是在艰难的挣扎中,在社会秩序的痛苦的媾变与再次建立的过程中,他逐渐变得强大,虽说游走在制度的边缘,但至少不至于任人欺辱和杀戮。
只是,他是单干的,没有什么可靠的帮手,也不愿意依附于什么强大的组织。而在那个时代的最初混乱的那些年里,可没有什么社会保险医疗保险这一说,普通人看个病,并不那么容易。
于是无奈之下,他开始自学医术,后来又先后请教过不少当时的名医,最终渐渐形成了自己独到的治疗理念。
而癌症,在2031年之后,就已经被宣告,不再是绝对的不治之症。
六年之后的2037年,当时的中医名家周长青先生将他在灵气复苏之前和之后对癌症的多年研究的成果,全部的毫无保留的公布到网络上,包括了一整套的针灸、用药和灵气刺激方案。
而在公布之前,他已经进行了长达七年的临床实践,事实证明,这一整套配合下来的中医中药治疗方案,是真的有资格宣告“癌症可以治好”的!
他把接诊和接受治疗的病人,都设立档案统计下来,作为计算的基数,将经过治疗得到康复,并且出院三年之后依然健康没有复的,算作治愈,将经过持续治疗,虽然一直都没能完全康复,但在他接手救治之后,长则七年短则三年没有死亡的,称作延缓,而治疗无效死亡的,当然算作死亡。
七年下来,符合条件可以被列入统计数据的,一共有一千三百多份病历,其中完全治愈率,已经高达17%,而死亡率,则下降到了26%。
这毫无疑问是自癌症出现并成为不治之症以来,人类所取得的最高的治愈率,和最低的死亡率!而且,如果把虽然没有痊愈,但至少没有继续恶化的病人也计算进去,他这套治疗方法的成功率,显然高得吓人!
换做别人,如果取得了这样的研究成果,大约是要聚集一个利益集团,建立专业的配套医院,养一大批人,高收费、好疗效,钱大把大把的赚。
因为那是他研究出来的,虽说世界一乱,所谓专利什么的,只能是各自保护各自的,但专利就是专利,技术就是技术,他不告诉你,你就是不会!全球就他一个人能治,得了癌症,再贵你也只能找他!
但周长青先生却没有,实践七年之后,他无比确定自己找对了方法,于是整理出一整套的治疗方案,甚至配上专门拍摄的针对各种不同病症不同病状的多达三十多种的复杂的针灸过程录像,也一并放到了网上。
并且在此后的若干年,一直到赵子建回到2016年之前,他几乎每隔一年两年,就会更新一次自己最新的治疗笔记,其中有治疗案例的新拓展,有治疗方法的新思路、新手法,等等等等,那些无比宝贵的经验,他全部无偿的公之于众。
甚至在赵子建离开之前,老先生还已经开始着手整理新的草药典籍,因为随着灵气复苏,很多植物、动物都有了各种变异,相比起《本草纲目》等传统中药典籍中对各种药材的记载来说,不但药效有变动,还多了许多的新物种。只不过可惜的是,赵子建只来得及见到了前两本面世的《灵草纲目》。
2037年,周氏癌症治疗法被公布出去之后,华夏这边的“天灵榜”很快宣布周长青先生成为天灵榜终身成就榜第一位上榜者。
但对于这一套疗法,西方世界却普遍持怀疑态度。
一直到五年之后,随着越来越多的西方病人跑到华夏来找周老先生治病,并且最终治愈,也随着越来越多的西方医生和青年人,主动跑过来追随周先生学习他那一套疗法,并在见到了无数实例之后对周老先生大加称赞,甚至顶礼膜拜,周长青先生在西方世界的声誉越来越高。
最终,在2042年再次修订榜单的时候,“伟大的人”榜单才终于认可了周老先生的成就和功德,将他列入“伟大的人”榜单第五位。
并且为了挽回此前拒绝承认周老先生的声誉损失,他们还宣布,“伟大的人”榜单第五位的位置,将永远属于伟大的东方神医,周长青先生。
而赵子建,曾先是自学了一年多,后来干脆跑去又追随周老先生学习了长达两年的时间——他虽不敢自称是周老先生的亲传弟子,但周老先生很欣赏他的颖悟和认真钻研的精神,却是确定无疑的。
甚至,在他离开周老先生那里的时候,不光是经他亲手治愈的很多病人,就连许多同样跟着学习的人,都已经纷纷开始称呼他为“小神医”。
因为自周老先生以下,治愈率最高、治愈过程最快的人,就是他。
…………
切脉切了足足有两三分钟,赵子建才睁开眼睛,笑着站起身来,坐到谢玉晴爸爸的另外一侧,说:“我再号号这只手。”
说完了,跟刚才一样,他稳稳地托起谢爸爸的另一只胳膊,手搭了上去。
仅仅只修炼了一个晚上,还是在灵气那么稀薄且自身毫无基础的情况下,所以,现在赵子建体内的灵气存量,实在是微乎其微。
但做一些小的探查,还是勉强可以的。
这边用的时间短了些,约莫一分来钟,赵子建松开手,放下了他的胳膊。
“先让叔叔躺回去吧,盖好被子,免得着凉!”
于是谢玉晴扶着他躺回去,又贴心地给他掖好被角。
然后,她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