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痍(她却…得到了迟鹰的怜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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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次班委选举毫无悬念的时候,苏渺的票数却慢慢地追了上来,大有反超之势。
迟鹰教给她的政治学潜移默化地发生了作用。
她成功地抓住了沉默的大多数同学心目中最渴望、又是最难拥有的东西——
最终的票数,秦斯阳25票, 苏渺28票。
仅仅以三票之差, 苏渺击败了秦斯阳,成为了这学期明德班的班长。
这样的结果, 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在苏渺竞选之前,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能成功,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就凭他那一手古琴,他在网络上都拥有不少拥趸的粉丝,更遑论是在嘉淇私高、在明德班
苏渺一个转学生, 居然能取代他成为班长, 这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班主任周清华在办公室听说了竞聘结果, 大跌眼镜, 一再追问是不是搞错了。
苏渺转来班级里, 一向是小心谨慎,不冒头、不拔尖, 成绩也平平无奇
然而在她震惊之余, 仔细询问了整个竞聘过程, 才算恍然大悟。
她是转校生,这是她的劣势,但同样,也是她的优势。
正因为她是新人, 在班级里没有复杂的关系网络,才能做到不偏不倚, 不会以私害公。
而她也特别聪明地看到了这一点,所以绝地反杀、逆风翻盘。
在苏渺成为了班长以后,原来的班委群体就相当尴尬了。
他们当然想要继续承担班干工作,毕竟是实打实的加分好处呢。
秦斯阳一卸任,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肯定会和苏渺产生很多矛盾。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是他们愿不愿意继续当班委的问题,而是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当下去。
受到了苏渺的鼓励,很多想要竞聘班委又怕输票丢人的同学,纷纷走上了讲台,鼓足勇气发表竞聘演讲。
而演讲的中心主题、跟苏渺之前的那一番话异曲同工,都表示一定会保证客观公正,绝地不会徇私,不会给自己的亲友“开后门”。
纪律委员、文娱委员、生活委员、劳动委员…这些个吃香的岗位,同时都有好几个同学竞聘。
原班委群体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只有学习委员和劳动委员保留了下来,其他岗位甚至连课代表都换了人,以苏渺为核心的全新的班干部团队组建了起来。
考虑到她是新官上任,又是转校生,对班级事务不熟悉,周清华让同学传话,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在现有班委中再选一位有经验的同学,承担副班长的职务,帮助苏渺共同管理班级。”
苏渺望向了已经承担了生活委员职务的许谧,用眼神鼓励她…
许谧胆子小,也没有经验,还在犹豫,坐在窗台边低头看书的迟鹰,这会儿却懒懒地举起了手。
这位向来不爱管事儿、只挂闲职的爷,居然会主动承担班级事务!
段桥嘴巴张成了“o”字形,望着迟鹰:“鹰爷,你你你…你想干啥。”
迟鹰随手搁了笔,撩起眼皮扫了讲台上的苏渺一眼,嘴角勾了笑:“一个纹身扣了十多分,决意改过从良,赚点分,班长大人给个机会。”
他发炎的嗓子带着喑哑的性感,同学们都跟着笑了,只有苏渺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以后要麻烦迟鹰同学了。”
“客气。”
秦斯阳看着窗台边玩世不恭的少年。
他哪里是在意什么分数,接下来几个月好几个竞赛接踵…他一个奖杯就能轻而易举抵扣这次扣分。
班里没几个省油的灯,尤其是退下来的那几位班委,找茬是肯定的。
他是怕这小姑娘初来乍到,被这帮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吧。
迟鹰偏头的瞬间,注意到了秦斯阳在看他。
他侧过漆黑的眸子,坦坦荡荡地与他对视,似乎明白地告诉他——
人,他是护定了。
……
傍晚寂静的楼道边,女孩靠着墙坐着,也不在意灰尘的地面弄脏了她的lv新款连衣裙。
悲伤翻天覆地、难以自抑,但她没有哽咽,没有嚎啕,眼泪静静地流淌着,时不时用揉得皱巴巴的纸巾擦着通红的眼角。
秦斯阳走到她身边,颀长的身影静静地站了会儿,终于还是坐在她身边,温柔又体贴地替她擦掉了眼泪。
自小到大就是如此,即便他只比她大几分钟,但他是哥哥。
哥哥天经地义就应该保护妹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尤其是在他这种父母貌合神离、感情早已破裂、只剩冷冰冰的利益的家庭里。
他尤其应该为妹妹撑起一片天空,让她感受到仅剩的亲情的温暖。
他伸手将哭泣的女孩揽入怀中,轻轻地安抚着她。
在兄长的怀中,秦思沅终于痛痛快快地放声哭了出来:“哥,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他为什么要竞选副班长,他明明什么事都不想管。”
“我喜欢了他这么久,我叠了整整一瓶千纸鹤放在他的柜子里,我保留了他每一张投篮的照片,我还记得他不吃辣、讨厌油烟味、怕冷、冬天会犯鼻炎…我记得他每一个习惯,这几天降温他感冒了,我每天都数着他的咳嗽声、看他有没有好转,我还给他送了药…”
秦思沅心里的酸楚混合着眼泪、一起涌向了她最亲爱的哥哥——
“我这辈子都没有为一个人做这么多,可他还是喜欢了别人,真的他拒绝我,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他拒绝了每一个表白的女生。可是他喜欢别人,我真的接受不了,只要一想到…我的心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咬,哥,你帮帮我,你和他关系这么铁,你不要让他喜欢别人好不好…”
秦斯阳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想要得到他的喜欢和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家伙面热心冷,将自己画地为牢、城墙高筑,不是谁都有资格走进他心里。”
秦思沅沉默了,半晌,她抓着兄长的衣袖追问:“他明明这么优秀,那么帅,哪里像一个怪胎了!”
“因为他太刺眼了。”秦斯阳面无表情道,“就这么一个畸形的小怪物,他成长的速度太惊人了!老爷子越来越看重他,再这样下去,周围虎视眈眈的豺狼只怕会把他吞得骨头都不剩下。”
秦斯阳摇了摇头,“所有人都放弃了他,包括他的父母,很快他们有了另一个孩子,一个健康的、正常的孩子,遗传了他们全部的优良基因。”
秦思沅也出身豪门,知道在他们这种家庭里,亲情并不完全纯粹,因为它利益往往是相互交错的
“在这样的处境之下,那小子早熟,硬是给自己拼出了一条活路。八岁那年,他爷爷搬到郊外别墅,把二环的四合院老宅给他住,那时候我正好住他家隔壁,这才有机会和他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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