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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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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看出来了?”叶环面色一红,  可余光瞥见陆知杭的神情,又惴惴不安了起来。

“你们那般大张旗鼓,我又不是个傻的。”陆知杭轻笑一声。

打从一开始他就有所怀疑,  从张氏叫他带着叶环到张家村闲逛这个可疑举动后,  心中的想法就落定了。

毕竟,  若不是张楚裳重生,按照原本的轨迹,  他该是和对方成亲的,  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泡汤了,  陆家最近又有了起色,张氏筹措起陆知杭的婚事不足为奇。

“公子坦言与我提起这事……是何意?”叶环对陆知杭心中所有其实已经有所答案,但仍旧不死心。

“我如今一门心思只想读书,科举在即,不想分心在儿女情长上,  劳烦姑娘与连姨说清,是你看不上我。”陆知杭转过身,  朝着叶环正色道。

“……我,可以等的。”叶环脸色一变,  埋首喃喃道。

她不是突发的想与陆知杭成亲,  而是自长淮县上的惊鸿一瞥后,就心悦于他了,  不然以他们叶家的家世,  爹娘娇宠着她,  又如何可能亲自上门与陆家说亲呢?

自在那濛濛细雨中,在楼阁上瞥见那少年,  叶环就茶饭不思,  辗转反侧起来。

叶环的想法陆知杭当然不知,  他甚至无法理解今天不过第一日见面,这小姑娘缘何就对他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早点说开,免得耽误人家不好吗?

陆知杭沉思了起来,琢磨起要如何才能让叶环死了这条心。

诚然对方可以等,但他不想犯罪啊……

这姑娘无论怎么看,横竖不超过十六岁,而他这具身体下,隐藏着的却是一道二十六岁的灵魂,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正当陆知杭两难时,耳边骤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稚嫩男声。

“公子!公子!”陆昭火急火燎地从陆家院子跑来。

俯视着看似天真无邪的少年,陆知杭突然灵光一闪,拎着一脸懵逼的陆昭,戳着他的脸,严肃道:“其实我早已与我家书童暗通款曲,叶小姐,你懂吧?”

“???”陆昭。

公子这话是啥意思啊?

叶环忽然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回答,惊呼着捂住了小嘴,不可置信的盯着陆昭,她就输给了这么个玩意?毛都没长齐呢!

“罢了,你也不用为了拒绝如此搪塞我。”叶环叹了口气,无奈道。

“公子,暗通款曲是啥意思啊?”陆昭适时的问道,他爹没教过他这个词啊。

“……”陆知杭只恨自己没把这小子的嘴捂紧。

叶环双眸定定地盯着陆知杭脸上的为难,心不由抽痛了起来,她嗫了嗫唇瓣,忍着哭腔,笑道:“公子,能与你相谈甚欢已无憾,你与我想象中的一般无二,是个君子。”

“谬赞了。”陆知杭作了一揖,对拒绝表白这事实在不擅长。

“就此别过了……”

闻言,陆知杭怔了半响,没想到对方突然松口。

叶环终究没再死缠烂打,那样面子上就不好看,她不希望在陆知杭的心中,自己的形象是不堪的。

“公子,原来你知道啦?亏我跑那么快,来跟你报信。”陆昭挠了挠后脑勺,纳闷道。

他方才正巧端茶给夫人,就听到张氏与那客人在谈论婚事,暗道不好,端完茶撒腿就跑,好在两人走得不远,他才能这么快赶过来。

三人同行回了陆家,叶环凑近妇人的耳畔说了几句,那妇人眉头微蹙,随后就尴尬的婉拒了张氏的挽留,说是家中有急事,赶着回去。

待几人乘马车离去,张氏还云里雾里,疑惑道:“连夫人适才还对你颇为满意,难不成是这小娘子没看上?没道理啊,我儿人中龙凤,性子也好。”

“娘,没看上就算了。”陆知杭温声道,浑然不在意。

“也是,反正愿意和咱们陆家结亲的也不止这家,就是可惜了这叶家家境不错……”张氏嘀咕着。

“不止这家……”陆知杭喝茶的动作一顿。

“明日也有媒婆上门,你到时候好生瞧着。”张氏乐呵道。

一听这话,陆知杭坐不住了,为了防止往后的日子都被张氏安排着与不同的女子见面,他忙谢绝道:“娘,我如今正是科举的重要关头,怎能因婚事耽搁?”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乡试后年才开科,咱们这个月把婚事定下来就好了,你都十六了,是时候该成亲了。”张氏虽觉得自家儿子说得不无道理,但抽个时间定亲也不是不行。

“两年时间转瞬即逝,其他学子都醉心学术,我却还有空闲儿女情长,岂不是落了他们一步?”陆知杭摆手拒绝,尝试用科举说服他娘。

张氏闻言踌躇了会,可她又实在想为儿子解决人生大事,于是迟疑道:“那你每日抽出一刻钟见上一面,觉得不错就定下来,如何?”

这让陆知杭如何说,他娘连时间都规划好了,但他万不可能接受,于是放缓了语调,轻声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怎可见上一面就定下。”

“知杭说得也在理。”张氏点了点头。

陆知杭见状松了口气,他娘总算不惦记着给他包办婚姻了。

可惜,他还没心宽片刻,张氏话锋一转,又道:“既如此,这几日你就多见见几个姑娘,有合心意的,咱先处着,乡试后再成亲。”

此时此刻,陆知杭突然有些佩服张氏的毅力,为了他能够早点解决人生大事,真是绞尽脑汁,把她平日里快生锈的脑子都想出花来了。

陆知杭想明白了,不以利益来分析,张氏绝不可能就此放弃,于是只得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娘,我若是今年成亲,最好能娶到哪家的姑娘?”

“自然是长淮县地主豪绅家的千金。”张氏想也不想道,叶环不正是长淮县有名的富商家独女吗?

待张氏话音落下,陆知杭又循序渐进道:“若我乡试过后,得中举人,又可娶谁家的姑娘呢?”

“知杭这般年轻,样貌出众,便是娶上个官家小姐也可。”张氏想了想,欣慰道。

“既是如此,我又为何弃了官家小姐不要,去娶那地主家的千金?”陆知杭莞尔笑道。

为了不让张氏逼他娶亲,迫于无奈,他也只能说这些违心之言了。

“知杭所言,不无道理,可要是没中举怎么办?”张氏蹙着眉头。

“届时不中,我听候您吩咐。”陆知杭自信道。

闻筝既然敢给他承诺,他就不信自己能不中举,便是没有那个诺言,陆知杭对自己的本事也有信心,万一真出了意外,他到时不过就是再找借口推脱成亲的事宜。

与张氏说定了,往后几日果然没有媒人上门,又找了时机告诉张氏马匹丢失的事,直接气得她晚饭都没吃下,赔了马夫一大笔钱,回长淮县的路上都没舍得坐马车,而是雇了张老二那头腿脚不便的驴,颠簸着回家。

始作俑者的陆知杭只能心虚的埋头干饭,装作不知,与张氏一起唾骂一番,痛快出气。

再次回到长淮县,已是距中秋半月之后。

陆家的豆腐铺少了张氏和陆昭两个好手,哪怕雇佣的几个人手也算手脚麻利。

但毕竟涉及到豆腐做法的核心,张氏不想让外人知晓,就只能全有张铁树代劳,产量因此大大减少,但客人仍旧络绎不绝,与对门清冷的李氏豆腐铺产生鲜明对比。

不过,近来长淮县乃至邻县都陆续出现了豆腐坊,陆知杭并不慌忙。

豆腐和豆浆等物,在晏国的普及本就是他家有了些许积蓄后,陆知杭乐意看到的场面。

只要招牌打出去了,少了老百姓的光顾,地主乡绅的第一选择永远是陆家,除了味道较之别家鲜美,更重要的是名头。

而且,豆腐的名声传出去了,只会增加潜在的客户,何尝不算是为陆家打广告呢。

“娘,过几日我就要去县学了,陆昭我会带上,我担心到时人手不够,你再买一个手巧的奴仆吧。”陆知杭吃过小食后,找了张氏商议道。

之所以是买,而不是雇一个,就是为了帮张氏一块点豆腐。

虽然仍旧有泄密的可能,但手里揣着卖身契,好歹安心些。

不过陆知杭其实也不甚在意豆腐泄不泄密的事,大不了换一样东西卖,钱够用就行,但被人背地里摆一道就不好受了,一开始肯定还是张氏来做的。

“我倒是忘了……明日我就去牙行买一个,你在县学里要是缺什么,尽管跟我说。”张氏听闻陆知杭要离家,惆怅道。

“我近日想买些医书来瞧瞧。”陆知杭顿了顿,说道。

如此的话,以后家中有人生病,他就不用遮遮掩掩,大可自己看诊,既省钱又安心。

除此之外,陆知杭也需要通过了解晏国的医书,从而判断此时的医学发展程度如何。

以往的陆止从未表现过对医术的兴趣,乍一听儿子提起,张氏诧异道:“怎么想着看些医书呢?你现在要参加科举,可不能因为这些耽搁了。”

“娘,我就闲暇之余看看。”陆知杭安抚道:“那日您病倒,儿子却无能为力,心中惶恐,学些皮毛,日后也好侍奉您左右。”

“你将来是要做大官的,怎可说这些话?我叫陆昭买些回来便是,但你可别本末倒置了。”张氏感动于陆知杭的孝心,又怕误事,赶忙叮嘱道。

“放心,我有分寸。”陆知杭轻声道。

二人的谈话到此为止,再过不久就是县学开学的日子,届时陆知杭需要到那报道。

由于长淮县的县学离陆家距离不近他还需要收拾自己的包袱到里面去住。

从小未曾离家的陆知杭云淡风轻,倒是张氏哀戚着为他收拾行囊,嘱咐陆昭好生照顾他儿子。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陆昭是头次去县学,听说公子要把他带在身边时着实兴奋了许久。

出发时,两人是坐的马车,不过这长淮县学建在山中,马车行至山脚下就不能再上了,主仆二人只能下车,徒步往山上去。

途中倒见到了不少同窗,甚至还有认识的,比如那当众被学政大人驱逐的唐永贞。

陆知杭瞥见他的时候,目不斜视的越了过去,倒是唐永贞面色难看,暗骂了声晦气,故意绕道离对方远一些。

长淮县的县学地处偏僻,但规模却不小,官府每年为了培育贤才,从府库中投入不少的钱财,而主管一城教育的正是闻筝,此处不过是他辖区的小小一处。

之所以把县学建设在这荒无人烟的偏僻处,就是为了让学子们能静下心来读书,不为世俗所牵绊,一心向学。

好在,县学还没严苛到书童也不能带的地步,就是可惜陆昭不能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好不容易赶在申时之前到县学,两人吃过小食,就匆匆赶往分配好的住处,陆知杭是头次住古代的宿舍,心中也没期盼住宿环境有多好,只要不是一群人睡一个通铺就成。

确定了木牌上写着的是丁字号二十三房,陆知杭伸手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毕竟住惯了大学宿舍的人,对几人的公共居所并没有什么**的概念,一入眼就见到了正在收拾包袱的同窗,几人面面相觑。

正铺着床褥的青年放下手中的被子,愣愣地盯着陆知杭瞧,打趣道:“你年岁看着倒挺小的,怪俊俏。”

他们屋内几人的岁数,除了那位山长的孙子,都已是二字开头,乍一见陆知杭这稚嫩的模样,小小的打趣了一下。

“诸位兄台往后多指教,在下陆止。”陆知杭轻声道,稍稍拱手。

那几人也是面善的朝他作揖,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以及身后个头不高的陆昭,正当陆知杭感慨住宿生涯应该不会太难过时,最里面的一处床榻传来了一声冷哼。

“哼,除了一张脸,有何本事?”那人不屑道,推开挡住自己的学子,挑衅地瞪了陆知杭一眼。

陆知杭定睛一看,见是熟人,不羞不恼地作了一揖,浅笑道:“巧了,原来是案首贾公子。”

“哼。”贾学民又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会陆知杭的‘讨好’,这该死的穷书生害自己在学政大人面前出糗,他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陆知杭对他的反应见怪不怪,毕竟半月前二人才结下梁子,虽说是贾学民单方面认为的,他也懒得协调,同住一个屋檐下,大不了避让些就是。

屋内的其他几人见他们好似有恩怨,眼珠骨碌碌地转溜几圈,其中一个面善的人忙出来打圆场道:“在下魏琪,往后还要在这住个几年,和气些才是。”

几人互相瞅了几眼,没人开口。

陆知杭见状略带歉意道:“魏兄,见丑了。”

“无事无事。”魏琪连忙扬起笑容,本来贾学民不理他,他面上还有些挂不住,还好这小少年给了个台阶下。

这会几人无暇通报姓名,都是忙着整理行礼,陆知杭环顾四周,见角落处的床位尚还空无一物,正准备让陆昭将挎着的包袱放下,就见那原本空旷的床铺突然出现了一件衣裳。

“这床位,本公子看上了。”贾学民不屑地翘了翘嘴,朝着身前的陆知杭漫不经心道,挡住了陆昭意图放下的包袱。

“兄台,你这床位不是已经选好了吗?”陆知杭笑容微敛,寸步不让。

“你这不是还没将你的东西放到这处?自然是讲究先来后到,我那床位我睡着不舒服,就要这个。”贾学民神情轻蔑,全然不打算讲理的模样。

陆知杭看着他就像个蛮不讲理的熊孩子,唇角微微勾起,不带一丝情绪道:“贾公子,我辈皆是读书人,你如此蛮横,实在有失风度。”

贾学民终归是个秀才,身负功名,在陆知杭话音刚落下,屋内其他几人就略带鄙夷地打量他,看得他脸色微红,朝他们叫嚷道:“看什么看!”

“不若这样,既然我们都看上了这床位,就以文斗法,谁胜,这床就归谁了。”陆知杭略加思索后缓缓道。

听到这话,贾学民心下顿时大喜,连忙拍板道:“有何不可?这几位仁兄都是见证人,但要事先说好,这出题得寻一公正之人来。”

贾学民乍一听陆知杭居然要和自己以文斗法,心都乐开花了,要知道自己可是本次院试的案首,与他这等靠样貌搏得学政大人青睐的小白脸可不一样。

可恨学政大人不能赏识自己的才学,他今日就要在众多学子面前打一打陆止这脸,让他明白,自己才是真才实学。

“既如此,我来出题如何?”原本安静坐在床榻上看书的少年听闻要比斗,眼睛一亮。

众人循声望去,是山长的孙子严天和,虽后台有人,不过此人也不是绣花枕头,以十四之龄便夺了此次院试十一名,据说还是试中突发恶疾,草草考完,发挥失常所致,不然这案首指不定花落谁家。

“自然可以。”贾学民确定严天和和陆止无甚交集,且其人醉心经义,必不可能包庇任何人,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事先说好,我这题出了,谁答得对,答得快,谁就是胜者,可不要输了不赖账,不诚信者,我必要告知教谕。”严天和起身往二人所在的位置走去,正色道。

长淮县学并不阻拦学子以文斗法,可要是输了还耍赖,传出去就不好听了,毕竟读书人最重名声,一个不诚信的学子,必为众人唾弃。

贾学民听着严天和话语中的威胁,不以为意,他还能比不过陆止这小白脸吗?于是自信道:“我岂是说话不算数的人,愿赌服输!”

“陆止,这……这贾学民可是案首啊,不如就算了。”魏琪脸色担忧道,他对这清俊少年颇有好感,今日比斗要是输了,以后有的是贾学民嘲讽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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