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进京赶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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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天已放明,曹麟和随身小仆就洗漱一遍,直奔江边乘船去。
昨日船主曾嘱咐说,到时开船,不管何人,不作等待。
主仆二人走的急切,只怕耽误了船期。
此时大街两边的门店铺面,也正陆陆续续的开门,准备迎客做生意。
主仆二人,哪有心再看,只怕那船儿在喊叫了,就急切前行。
不多时,就到了江边,江边的沿街店铺和住家,正刚刚起来。
那些沿江店铺和住家的楼阁后窗,正对着江面,有些正打开窗户,往江中泼撒着洗脸水。
此时的小城,正在慢慢的苏醒过来。
果然,江边的船主正吆喝着:“各位客官,快快上船,即时开船,概不等待。”
主仆二人,毫不迟疑,曹麟在前,后面跟着随身小仆,先后随着上船人流,进去船中。
少时,船上已是人声鼎沸。
船主打一声高喏:“大家都到齐了,不来的也不等待,开船!”
船主喊完,就放揽绳,撑起船篙,正欲开船。
这时忽见岸上一个船客边喊边跑:“等一等,等一等!”
原是一个稍稍误期的船客。
船主一边埋怨着,一边稍作等待:“快,快!”
那船客气喘吁吁上船,那鞋底上还是在慌忙中浸了江水。
船主见船客上了船,也不再等待,拔锚之间,那船就顺着风进入了江中,奔着京城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小船已到江心,行走了已有三五里远。
约莫又半个时辰,又顺风,那个繁华的小城就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兀自的繁华叫卖交易声已经听不到了。
此时的船上,开始变的安静起来,大家已然找好了各自位置,因起的太早,有的又开始睡觉,补养精神去了;有的却三五成群的集聚在一起,聊聊昨晚的趣事,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笑声。
船正行走间,这时只见随身小仆,轻轻拉一拉曹麟的衣襟,慢慢的凑近曹麟。
曹麟看着随身小仆那略带神秘的样子,就问:“何事啊?”
只见随身小仆,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玉镯子,轻轻放在手心,托举给曹麟看。
曹麟一看,这个玉镯子种质细腻而通透,颜色鲜阳而纯正,形状光素,质料十分考究,伴随着与生俱来的美,透漏着古典婉约的气息。
这只玉镯子,瞬间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
曹麟不禁感叹:“好一副玉镯儿”
继而,曹麟惊问随身小仆:“哪里来的如此好玉镯儿?昨晚我们都一直在一起,不曾见你购买物品,且这玉镯子非一般钱财能买的?你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玉镯儿”
此时只见随身小仆说道:“公子还记得我们的船儿所停的位置吗?”
曹麟说:“自是记得,那又如何?”
随身小仆道:“咱的停船,所靠之处,江边有一小楼,正在咱停船之上。”
曹麟说:“沿江店铺,多是如此,刚上船时,也见几户人家打开窗户泼那洗脸水,有几户差点都泼到船上了。”
随身小仆说:“公子,正是。”
曹麟看向随身小仆道:“你仔细讲来。”
随身小仆说:“今早,咱主仆二人急急上船,主人在前,小人在后,主人踏上船去,小人刚到船边,船主忽喊开船之时,忽一盆洗脸水从江边店铺小楼的沿江窗户里泼下来,那洗脸水差点泼到船面上,顺着那洗脸水,泼出来了这个玉镯子,这只镯子就顺着船面,咕噜噜滚到了小人脚边,小人弯身拾起,抬头看时,见一个小丫环正在窗前泼洗脸水,知道是她,正欲喊她,告诉她有玉镯子随洗脸水泼下了,好让她取回了去。哪知那小丫环,泼完洗脸水就把窗户关了。我正欲告诉您时,忽一人喊上船,那人到了,船主就起锚开船了。”
曹麟说:“那时为何不告诉我?”
随身小仆说:“我看船儿已开,且那丫头又关了窗户,就索性放入怀中了。”
曹麟听完,不由得又气又急!
气的是,随身小仆竟昧了别人财物,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曹麟毕竟是读书之人,如此这样做,岂不是受辱一般!
急的是,那家人家,若找不到如此贵重东西,必然会冤枉那个小丫环,那小丫环有此一失,只恐怕有生命之忧。
又急一事,这镯子必还,然船已离小城甚远,返折回去,还了镯子,这船必然不等,那考期就耽误了。
那曹麟看向随身小仆,说一声:“我们主仆二人即刻返回小城,去还了这玉镯儿。”
随身小仆也说了怕耽误了考期之类,曹麟却心意已决,必不改动!
即刻,曹麟让船主返船,船主果然不肯,于是船主就呼唤一条江中打渔小船,载主仆二人返回了小城。
此时的小城,还如昨天一样,继续繁华热闹,酒香浓郁,叫卖交易声不绝于耳。
曹麟无心再逛,直径按小仆指认店铺而去。
只见这店铺是单檐骑楼式的沿江沿街的老字号店铺。
沿街店铺是二层楼房,穿过店铺是一个院子,过了院子,却果是又一个沿江的二层小楼,那小楼的窗户,正对着昨日停船的江面。
二楼店铺用来做买卖,院子里的二楼用来住人,院子前后贯通。
就是这家,随身小仆说:“必然没有错了!”
主仆二人急切进去,只见店小二店里忙着,不停的招呼着客人,见主仆二人进来,急忙打了招呼:“二位客官,尽管挑选,合适时,只管告诉小的伺候。”
主仆二人哪有心挑选,直问:“你家主人在哪里?”
小二说:“在里面。”
曹麟说:“直找你家主人,快领我们进去。”
那店小二见曹麟急切,忙安排好其他小二招呼客人,忙领曹麟主仆二人过堂奔后院而去。
曹麟主仆二人穿过店铺,一眼就看到院子之中,一个可怜的小丫环跪在院子里,直嘤嘤在哭。
小丫环边哭边抹泪,肩头一耸一耸,身上似有鞭打之痛。
曹麟急步上前,直问小丫环怎么了?
小丫环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客官问起,也顾不得慌张,就对曹麟说:“今早起来,夫人的玉镯子找不到了,屋里屋外,翻箱倒柜的到处找了一遍,只是找寻不到,夫人和我家主人就认定是我拿了那玉镯子,从早至今的拷问。小女只是没拿,万般解释,我家主人和夫人就是不信,把奴家放院子里打,让奴家拿出来那玉镯子。奴家不曾偷,怎么就能拿出来那玉镯子?白受这冤枉的打,倒不如死了去,证了奴家这清白!”
说完,那小丫环就惨嘤嘤的哭得更厉害了,只一心的想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曹麟对那小丫环说:“姑娘莫哭,今就还了你的清白。”
说完对身边店小二说:“快唤你家主人和夫人出来说话!”
那店小二不敢耽误,直奔主人房中去叫。
少倾,只见主人出来,见到曹麟,彼此打个喏,问曹麟有什么事,问完,就对着小丫环训斥。
曹麟说:“店家切莫着急!敢问为何打骂这个丫环?”
店家说:“这丫环,本名春香,平时聪明伶俐,对我家夫人十分忠诚,我家夫人平日里也当个女儿看待,不想今日,竟偷了夫人玉镯子,着实可恨!”
曹麟就说:“你那玉镯子是什么样子?”
店家就仔细描述了一遍,和随身小仆怀中的必无二致。
说话间,夫人也走了出来,曹麟就让随身小仆从怀中拿出来那玉镯子,给夫人辩识。
夫人一看,直说:“就是,就是这只玉镯子。”
曹麟说:“那就物归原主。并不是这丫环春香所拿,真是冤枉了她。”
曹麟就把拾到玉镯子的事前后说了一遍。
小丫环春香也跟着听完,哭得真是花残叶落,伤心一片。
原来,早上夫人洗漱,不小心把玉镯子顺到了洗脸盆里,夫人和这春香都不知道,待夫人洗漱完毕,小丫环就顺手推开窗户,一并泼撒出去了。
突然,小丫环春香说:“白白的玷污了这的名声,虽还了清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此死了去!”
说完,就欲上楼从窗户里投江。
那店家和夫人就紧紧拉住,一番好言好语,直直的道歉:“平日里只当是个女儿,今就认了女儿可好。我家女儿,切勿断命,只当为父为母的错了。”
直直的向春香道歉。
这店家和夫人,本来不坏,只是一时急切,就冤枉了春香,今诚恳道歉,又认了女儿,那春香也就不再寻死觅活了,跟着夫人,好好的伺候相伴。
曹麟和店家见事体已妥,玉镯子失而复得,今又多了一个女儿,店家十分高兴感激,那春香更是纳头便拜,直呼再生父母。
店家就挽留曹麟,曹麟哪有时间,只怕耽误了进京赶考,就直奔江边而去,寻找去京师的船,好乘船继续赶考。
春香之事,从此不受委屈,不在话下。
哪知曹麟到了江边,左右寻找,都找不到今日再去京师的船,最快也是明天。
曹麟望着江里川流不息的船,叹口气道:“怕是耽误了这考试的期限了。”
却也无可奈何,主仆二人只得又寻住处去了。
一夜无话。
不觉天已放亮,今日有去京师之船停经小城,只是上船要到午后。
曹麟主仆二人,安排好登船之事,因时间还早,就去街上散散心。
这小城的街上,依然热闹如故。
主仆二人正在街上边看边走,忽然前面又见一个算命的幡子,随风摇摆着。
曹麟一看,正是前日的相面先生,就紧唤随身小仆,快快躲避了去,免得再撞见。
哪知那相面先生,竟然也已早早的看到了曹麟,大声招呼着,就奔曹麟主仆二人而来。
曹麟一看,躲是躲不开了,等那相面先生到眼前时,躬身打了一个喏,说:“先生,又来烦我若何?前日先生算的很准,说我本次科考,必然不中,被先生言中了。昨日耽误了行程,须今日才有船去京师,那科考已然参加不了了,连科考都参加不了,哪有中的道理?”
曹麟说完,看着街上行人说:“先生休再打扰了,街上游人如织,先生只管给他们算去吧。”
只见那相面先生,看了一眼曹麟,一把拉住曹麟的胳膊说道:“不然,不然,短短一日不见,公子面相大变了。”
曹麟问:“如何变了?”
只见那相面先生说:“今日再看公子,眼睛清澈如水,炯炯有神,公子必然没有目眩之感;再看公子鼻头,那红色已经消逝了,光滑且挺拔,紫嫩颜色;再看公子面色,更是红光润面,整洁且一尘不染;更可奇者,公子额头之上,昨无今有龙形鳞纹出现,此乃“文星”高照之状,此番应试,必中无疑。公子不信,可再让随身小仆一观。”
曹麟昨天自还了玉镯子,救了小丫环春香,就心感轻松愉悦,听相面先生一说,却也是对,今日一不目眩,二不见鼻头之红,只觉气息通顺,无比舒畅。只是面容和额头见不得,就唤随身小仆一观。
随身小仆观完,说:“确是如此,公子面貌焕然一新。”
曹麟点头,朝相面先生深躬一礼。
那相面先生眼睛并不离开曹麟,仔细看了又看,然后对着曹麟说:“公子,愿听我一言吗?”
曹麟虽不信,但见也算准,就说:“先生只管说来。”
那相面先生说:“我今观公子面容,送公子三句话。”
那相面先生就一句一句说起来。
“第一句话,”先生说:“公子此去京师赶考,必然高中,也必然中而再落。此一起一落也!”
“第二句话,”先生继续说:“要想再中,连着这一次,必然需七考而中,七考而中后,官场前途无量,但会再起再落。”
“第三句话,”先生再说:“再落之后,公子官停太尉之职,若能顺势,终身太尉,若想三起,必然殒命。”
曹麟听完,看着先生,不由问道:“先生为何如此说?”
再问,相面先生也不再搭话,只又说了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善恶自在心中!”就只顾自的又走着街上算卦去了。
曹麟看了,也不再理会,心中只想,这科考的时期,怕是耽误了,既已走到此处,今日撘了船,到了京城再做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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