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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Dawn(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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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维拉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宿舍里很安静,只有尤兰达发出的细微的呼吸声和炉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响。

圣诞节的短假如期而至,大部分同学都回家去享受测验后美妙的假期了,尤兰达和特维拉则被以不及格为由留在了学校。

在这种睡不着的时刻,你就会发现宿舍里只剩两个人是多么的悲哀。

她叹了口气,拥着被子贴在窗口向外张望着,雪花慢慢悠悠的从尚漆黑的天幕上方掉落,圆形的窗户边框被糊上了一层雪花,像她半夜做的梦,冰冷混乱。

是的,她又开始做梦了,在临近平安夜的这三天里。特维拉曾尝试喝更多的斯内普给她的那种魔药,可惜情况反而愈演愈烈。

梦境里经常闪过一些莫名的场景,像被割裂的未来,特维拉看无法理解那些画面。

她只是时常想起梦境里不断出现的父亲略显疲惫的脸庞,他看起来依旧在和斯内普争论什么。

真奇怪不是吗,明明两个人看起来关系也不差,但在特维拉的认知里,他们似乎总是起争执,如果放在以往,或许她可能会一笑而过。

可是这梦境带给她的不安感太强烈了,她几乎每天借口泡在图书馆费尽心思的想要查到一点东西,一无所获的同时总能想起斯普劳特教授同她说话的场景。

“很抱歉,但我必须这么做……你没有及格亲爱的。”

特维拉将头倚在墙上,眼睛瞥着窗框上金色的反光——斯普劳特教授没必要向她道歉的,不是吗?

“太可疑了。”特维拉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她想到自己向教授索要试卷时对方脸上略显尴尬和心虚的表情,简直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是被迫留在霍格沃茨的,不过就算果真如此,特维拉也没办法做什么——如果她强行进行探究,大概只会被更加严密的看护起来。

而她讨厌那样,特维拉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凝视着窗外。

雪下的更大了,带着掩埋一切的架势,破晓的浮光从深黑的云层后隐约透出来,发出泛红的光线,仿佛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剑,随时准备斩碎云层。

…………

第二天一早特维拉是被尤兰达叫醒的,由于昨晚睡得太晚,她几乎是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并将自己塞进厚实的衣服和围巾后。

今天是特维拉的生日,自从她们告诉了斯普劳特教授后,对方就表示要为她准备一个蛋糕,并请求他们帮忙去海格那里要一点蜂蜜。

“我们得祈祷海格不会去禁林,所以最好快点。”尤兰达一边将手套扔给特维拉,一边飞快的踏进自己的靴子里说道。

特维拉慢悠悠的将手套的线绳挂在脖子上,声音仿佛画圈似的,“这么冷的天,又是假期,海格不会出去的。”

尤兰达对此不置可否,当她拉着慢吞吞的伙伴往外跑时,特维拉戏称自己就是一颗陀螺,而小紫罗兰就是那把鞭挞她的时间之鞭。

她们沿着风雪从格兰芬多塔一路跑到了海格的木屋前,巨人热情的款待了他们,虽然岩石饼坚硬的简直可以用来打人,但好在蜂蜜茶足够醇香可口,暂时抵消了严寒带来的副作用。

“蜂蜜?这里应该还有一点。”海格在那些看起来矮小的架子上取出一个罐头,“秋天的时候贮藏起来,现在便派上用场了,拿去吧。”

他将罐头递给特维拉,用足以卸掉她一只胳膊的力道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别忘了,生日快乐,还要来点岩石饼吗?”

“谢谢你海格,但是不了……”特维拉闻言以迅猛的姿势站起来并向外走去,尤兰达紧随其后,“我们还得给斯普劳特教授去送蜂蜜。”

“路上小心。”海格冲着她们的背影喊道。

去往城堡后的第三温室的路并不好走,漫到脚踝的积雪和肆意飞舞的雪花重重叠叠的在眼前铺开,特维拉不得不将围巾提的更高以此来遮住口鼻。

在尤兰达第三次将特维拉从雪地里□□后,她们终于走到了温室的大棚附近。在这种风雪天里,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温室简直堪比天堂,尽管特维拉曾很反感进入这里。

她们靠着第一温室的门口短暂的休息,不远处第三温室那边突然传来了推门声和斯普劳特教授充满无奈的声音。

特维拉将罐子递给尤兰达,自己则扒着墙壁向外张望——斯普劳特教授的面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大概是斯内普,另一人的身形则隐没在风雪里,只能勉强看清硬挺的巫师袍轮廓。

“是斯内普教授,他们好像起争执了。”特维拉转头对尤兰达说道。

再回头向那边望去时却正好和向后瞥视的斯内普看到了一起,特维拉暗道不好,眼见着斯内普的眼神从漫不经心逐渐变为“你为什么在这里”质疑,她只好拉着尤兰达站出来。

“我们来找斯普劳特教授。”特维拉说道,她不确定斯内普是否听得见,事实上,就连她都只能勉强听清自己的微弱的声音。

“哦梅林,我完全忘记了。”斯普劳特教授说道,同时向对她投来疑问目光的斯内普解释道:“西弗勒斯,她们是来找我的,我昨天才麻烦她们去找海格……”

斯内普站在原地,看着波莫娜两步并做一步的朝那女孩走去。

她今天穿着一件高领的白毛衣,外面是格兰芬多的冬季长袍,雪白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唯有那双在雪地里显得出奇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整个人看起来安静温和。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斯内普想到。

波莫娜似乎跟她说了什么,他看见女孩弯着眸子笑了出来,金色的眼睛像一泓朗澈的朝阳,带着璀璨却可以直视的温暖弧度。

斯内普收敛了目光,看向身旁的另外一个人,“我以为您会出去。”

赛德莱斯正在控制着风雪在他周围形成一层迷雾,闻言也没停下,只是望着特维拉的方向,“我害怕我会后悔,这样就好。”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雪花似的,末了又补充道:“我希望她就像现在这样……”

斯内普盯着女孩的方向,许久后才开口,声音沾染了雪珠的冰凉,低沉中夹杂着几分清透,“我假设你们已经说得够久了,斯普劳特。”

特维拉看着斯普劳特歉意的朝她们笑笑,同时接过罐子朝斯内普走去,“当然,我们现在就走。”

她还是没看清斯内普身旁的第三个人的身影,雪花眷恋的在他周围翻飞着,掩盖住了所有能彰显身份的东西,雪雾弥散,化作光埃浮动在他的周围。

特维拉敏锐的察觉出这个人大概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用了一种特殊的魔法,将飞驰的雪花制作成了一道天然的帷幕。

“你真的没事吗?”也许是回宿舍的路程里特维拉异常的沉默,尤兰达第三次这样问道,同时观察着她的神情。

特维拉叹了口气,努力在脸上摆出一副欢快的样子来,“还好吧,就是有些失落,我以为这个生日可以和我爸爸一起过。”

“以后还会有很多时间。”尤兰达想了想又补充道:“说不定他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大概吧——火龙。”特维拉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同时对着胖夫人喊出了口令,钻进了通道。

她们回到了宿舍,比尔的新猫头鹰斯凡纳带来了他和奥狄斯的信件以及他们送来的生日礼物。

比尔在信里替她们不能去韦斯莱家感到惋惜,并告诉他们奥狄斯已经替他们感受了这份快乐,随信附带着一张照片,是韦斯莱一家和奥狄斯的合照。

他们每个人都笑容灿烂,只有一个看起来半大的孩子捧着书坐在角落。奥狄斯和比尔挤在一起,同样的蓝色眼睛衬着屋头的新雪显得明亮活泼。

奥狄斯的信件相对简洁的多,他向特维拉介绍了韦斯莱一家的成员,并告诉她他们每一个人都相当热情——除了珀西。

特维拉比对着照片,猜测那个看书的孩子大概就是珀西·韦斯莱。

她将信件收起来,看向一旁正在拆礼物的尤兰达。

“这有两件毛衣,好像是韦斯莱夫人给咱们的。”尤兰达从礼物袋子里掏出两条衣服说道。

她将其中那个绣着大大的金红色字母“t”的浅黄色毛衣丢给特维拉,自己则留下了绣着字母“y”的那件。

除去韦斯莱夫人和海格送的礼物以及一些零食,比尔送给了她一盒巫师象棋和一些巧克力坩埚,奥狄斯则送了一本有关巫师象棋的大部头书。

“意料之中。”特维拉向尤兰达吐槽道。

她从没想过自己回国后的第一次生日会过得如此平淡,剩下的大半天时间她们都窝在宿舍里无所事事的闲聊。

特维拉在研究了两个钟头巫师棋后要求尤兰达陪自己试试手,结果以零比三的成绩果断放弃。

尤兰达也放弃了教会她这个艰巨的任务,转为去努力的为了魔药学抓耳挠腮——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宁愿现在苦一点,也好比在斯内普面前表演炸坩埚强。

特维拉没兴趣研究草药学,她想她对这门功课的兴趣大概只能维持在努力保持及格这个点上了。

她拿过秋天从霍格沃茨山头捡的枫叶,借着窗外苍白的光线细数着它的纹路——枫叶已经被做成了书签,尚保持着它刚掉下来的纯艳的颜色。

已经被魔法冻结的浅细的叶脉内似乎还可以瞧见当初饱含水分的模样。

特维拉突然想起来一句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来的话——每个人都生命都犹如一颗叶脉内的缓缓流动的水珠,整片叶子就是我们的世界,每个人生来时只有一条路径,却在不同的岔路口选择了不同的人生。

但我们的未来是一样的,不管选择了什么,树叶在适合的季节便会凋零,我们都终将归于自然。

特维拉曾经问过母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有些记不清母亲那时的表情了,只记得她当时温和清澈的声线。

她告诉特维拉,这句话的意思是,虽然人生的结局在出生便已经被决定,但我们可以选择并它享受它的过程。

母亲的后半句话特维拉没想起来,她捏着叶片,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暗,深红色的帷幔像是在坍塌,逐渐倾轧而下。

…………

特维拉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周身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被遗忘的时间,只有脚下传来的冰凉触感带来几分真实。

一束光从很远的地方穿透,像一道被黑暗囚禁的小鸟,无声且迅速的滑落至特维拉脚下,模糊成一个泛光圈的透明光线在脚下颤动着,似乎随时会崩裂。

特维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始朝光束发出的地方狂奔,模糊的光圈逐渐汇聚成一片炽亮,她一头扎了进去,像是濒临死亡的鱼遇见了渴求的大海。

强光逐渐散开,眼前是一间屋子,突兀的立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上,四周是模糊的灰绿色物质,沿着一层看不见的壁障缓慢流动着。

屋子的外墙看不太清,像是蒙着一层纱质,显得雾蒙蒙的破旧,只有两扇窗户发出暖黄色光线分外清楚。

特维拉深吸一口气,冲上前对着门把手一顿招呼,却发现那扇看起来破旧的木门像是镶嵌在门框上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动。

“该死的。”她暗暗抱怨道,同时再次尝试去拉开木门。

不远不近的脚步声突然在耳膜旁炸响,特维拉退后一步转过身,盯着虚空中的某处。

他像是凭空出现的,独自一人不紧不慢的从远处走来,漆黑的身形像一柄隐匿黑夜的利剑,那只闪着光的眼睛就像是最锋利的剑锋。

“爸爸?”特维拉跳起来,朝男人跑去,“你怎么……”

然后她就看着对方像穿过一个幽灵一样穿过了她,特维拉不可置信的看向双手,她扭头看向父亲,他正立在门前,那扇在她手里坚不可摧的木门竟是被赛德莱斯一推就开。

一股奇怪的预感在心里生起,“不要去,回来!”她听见自己喊道,并尝试迈动双腿阻拦他进入那间屋子。

但无处不在的黑色潮水纷涌而上,灵活的窜上她的脚踝、手臂,脚下突然变成了深绿色的湖水,天空开始变得透明,泛着奇异的光。

她大声呼喊着,出口却只有浅灰色的水泡,眼前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像是被踩碎了的镜子,支离破散。

特维拉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惊疑未定的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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