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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首丘 (第2/2页)

那天是什么样的,他们也这样把你围起来么?一步步看着你愤怒,拖进陷阱,师尊,我打不过他,但是这次我陪着你。迟暮想着,手里把拂晓揽的更紧了。

“拂晓私藏狐狸,满口对仙门不敬,把他抓起来,关在,锁灵池,容后再行审罚。”宴深看着他们说道。

“是,掌门。”身旁弟子应着,掏出束灵锁走向拂晓。

未等迟暮动手,拂晓就一掌把那弟子打了出去,拂晓站起身说道:“要杀便杀,我说的句句无错,我又不是你的妻儿,锁着我?哼。”拂晓冷笑一声,看着宴深的脸色再次暗下去。

迟暮起身站到拂晓前面,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向他投来的目光,“他是我一个人的,让你锁着,那可不行。”迟暮把手背在身后,化符试图召唤佩剑。

唤不来。

“迟暮”拂晓突然握住了他背在身后的手。

迟暮泛起一丝苦笑,回过头看着拂晓,“师尊,徒儿懒惰,耽误了修行,等我们一起回家了,师尊可要好好教导我。”

迟暮再次以灵化符,炸开了弟子们的包围圈,纵身向宴深打去,符咒如剑,灵力似刃,每一下都锋利无比。

宴深手里的弓箭被迟暮打碎,又唤出一把长刀,剑气刀风,掀起了狂风在二人身边呼啸,席卷而来的灰尘落叶,震碎的砖墙壁瓦,随着半空中的二人在混乱中对峙着,其他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弟子们想从地上爬起来,又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束缚了手脚,钉在了原地,忘了动作。

没有一个修仙者看到这样的场景还能平静如初,心血皆随之澎湃。

如今的拂晓也不能,他愣愣的看着迟暮,心悄悄的高悬起来,额上也渗出了他未发觉的汗水。

迟暮的神情是这几百年里未曾出现过的专注,他明白自己的梦里总是残忍的,他打不过,却拼尽全力,他想赢!

“掌门,若是早几年来,我怕是要唤你一声师祖的。”迟暮笑道。

“哼。”宴深冷笑着,手下的招式仍然稳稳的打出去,他的这位徒孙很不错,让他有了打下去的**。

“师祖啊,你这么用力的暴打徒孙,不太好吧?”迟暮道,“有失你身份的气概啊。”

“是么?”宴深还是冷笑着回应。

“师祖,你藏妻锁子是为了什么呀?”迟暮不笑了,神情认真的问道。

宴深不答,手下却乱了一步,被迟暮灵符的剑气割伤了手臂,迟暮又继续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恨的不过是自己没能护住她罢了。”

宴深果真生了气,刀刀见骨。迟暮咽下嘴里的血,向着他那条伤了的手臂专攻着,“其实,我知道怎么复活一个人。”

如愿的在宴深眼里看到了诧异,似乎还有期待,“你说什么?”

“不过,我不想告诉你。”迟暮笑道,趁他不备,断了他一条手臂。

“混账!”宴深骂道,一刀砍向迟暮,灵刀劈碎灵符,剑气不在,迟暮躲过了一刀,却没躲过紧接而来的一掌,重重的砸向地面。

“迟暮!”拂晓奔过去,把迟暮揽进怀里。

“师”话未喊出,嘴里的血再也咽不下去,直直的喷了出来,染在拂晓白色的内衫上。

“你是傻子吗!”拂晓骂道。

“师尊,我好疼啊,你再多骂我几句好不好?”迟暮扯着笑说道,每一张口,血便顺着嘴角淌出来,拂晓一下一下的用袖口擦着,擦的指尖中盛满了血,擦的这件不合身的外衣与内衫沾在了一起。

宴深捂着手臂,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两人。

迟暮靠着拂晓坐起来看着宴深,手里悄悄捏着灵符运转灵力,给自己修复伤口,“掌门,别生气啊。”

宴深看着他良久才道:“你方才所言是何意?”

“什么?你说那个复活人的办法?有的,是有的。”迟暮答道。

拂晓没能听到二人对战时的话,此刻不解的看向迟暮。

“说。”宴深道。

“可以,让我师尊走,我就告诉你。”迟暮看了一眼拂晓,说道。

宴深把刀指向他道:“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迟暮轻笑一声,拉着拂晓站起身,手中再次飞出灵符攻向宴深,“那可惜了,你不配。”

灵符没能伤到宴深,却打掉了他的发冠,散发随风飘起,又落回肩上,宴深身上的白衣半边是血,墨发中藏起的半数灰白皆暴露出来,此刻的他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魑魅,笑得狰狞。

一刀挥来,迟暮和拂晓共同伸手已灵力抵挡着。受了重伤的二人又怎能匹敌?

刀刃就在眼前,迟暮不想退,却被拂晓一把拉到了身后。

“师尊!”

“师兄!”

“师兄!”

三道声音齐呼出来,刀回鞘中,鲜血溅到每个人的眼中。

“徒儿”宴深看着眼前的画面喃喃出声。

“拂晓师兄!爹,为什么?为什么?”是宴许来了,他哭喊的问着,他终于见到了他的师兄,也只是见到了。

“师尊,师尊,不要!”迟暮跪坐在血泊之中,握着拂晓的手渡送着自己剩下灵力。

“迟暮,别哭。”拂晓颤抖着伸出手扶在迟暮的眼角,却只留下两道血印。

拂晓看着灵柩山的方向,温声说道:

“你要自己回家了。”

听闻后来灵柩山有了一个传说,古有候鸟千里归巢,今有狐将逝面向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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