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37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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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屋,闻溪记得很多,那半个月里她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还有没了很久的欢快。
她至今记得,当时问外公老屋会否一直留着的时候,外公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稍纵即逝,她那时很快捕捉到,害怕外公说什么。
梁斯只是笑,说:“会,你什么时候过来,它就什么时候在。”
现在想来,梁斯当时是为了宽慰她,才说出那话的。
院子里有各种各样的作物,可以满足一年的需要。
也是在那里,闻溪有了梦想中的小院子。
……
林见深见她呆在原地,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唤她:“闻溪。”
闻溪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缩回手,站定后,她的肩膀不可自制地颤抖着:“是吗?”
她还是不相信,与其说不信,不如说是不敢信。
人啊,误以为不敢想的事便不会发生。
闻溪朝前走,林见深紧随其后,她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下来。
林见深把她拥在怀里,说不出口的心疼,闻溪很抑制,轻轻啜泣。
这样的声音,更扎他的心,还不如痛哭一场,那样他也可以安慰几句。林见深这样想。
“我爸妈知道吗?”闻溪问
林见深闭了闭眼,“知道。”
“所以,为什么是你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了?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是吗?”
她一连串的发问让林见深失了分寸,怕她下一秒跑了似的,林见深用力抱住。
他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告诉她,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们所有人都瞒着她,只是为了让她好过。
不,他答不出来,她当然也不会接受。
闻溪攥紧他胸前的衣料,声音无力又悲哀:“告诉我,是不是?”
林见深紧闭眼睛:”是。”
他说出来了,闻溪的哭声也更加悲痛,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心口上,让他疼。
她更疼。
“外公呢?外公以后去哪儿?”
林见深整理好情绪,强装镇定:“外公很好,外公会去市里。”
闻溪想,外公还有很长的日子,很长很好。
她吸吸鼻子,“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闻溪情绪转换地快,林见深不免有些担心:“闻溪,别多想。”
闻溪笑着推开他:“我没多想,老屋迟早要被拆的,时间问题而已。”
是实话,她却是违心的。
林见深想说什么,闻溪先一步开口:“林见深,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吧。”
“好。”
林见深不打扰她,放任她去了。说没多想,那是假的。
原来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人这辈子说过最多的谎话就是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如果真没事,闻溪应该会笑着对他说我知道了,而不是在刚刚的笑容里掺了些忧郁。
自始至终,从她知道这件事开始,眼神就是涣散的。
林见深忽然后悔把这件事告诉她。
路边,树的叶子飘落下来,闻溪接住,落在她手心。
叶子黄了,也落了。
闻溪怔怔地停下脚步,夏天结束了。
印象里好像所有悲痛的事都发生在秋天,落叶寂寥,所以她的痛楚,也要发生在秋天。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要怎么面对呢?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哪怕是告诉她这件事的林见深,他也是不知道的。
耳边不时有轰鸣声,闻溪渐渐走远,那声音也远,直到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她才停下脚步。
四季轮换着,秋天来了。手心里那枚泛黄的叶子,预示着秋天来了。
没记错的话,家里阳台上那盆棉花,花期也到了。
一切都会好的,不过是一句安慰人的话。
闻溪这样想,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一只猫,橘色的,胖胖的很可爱。
她蹲下身子,伸出手跟它玩儿:“握爪。”
小橘猫瞪着大大的眼睛,歪着头,闻溪见它这样子,想要收回手,而后发觉掌心上多了一个软软的肉垫子。
“你怎么长这么肥啊?吃饱了就晒太阳吧?”
猫听懂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一变,收起肉垫子又一溜烟跑了。
真是经不起说实话。
闻溪有时候挺想做只猫的,吃了睡,睡了吃,天气好就晒太阳,不好就在猫窝里窝着。
猫也没那么多烦心事。
风吹草动,闻溪找了家酒吧。
听着驻唱的歌声,她点了杯酒。吧台前坐着的只有她一个人,液体顺着杯壁往下流,闻溪时而抿一口。
那是烈酒,度数很高,而且不好喝。她想为自己找个喝酒的理由,倏地发现,没有理由。
她也不需要找理由,很多事就是如此,找不到理由,譬如要被拆掉的老屋。
驻唱在唱孙燕姿的《天黑黑》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终有残缺。”
闻溪跟唱:“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她现在的情况,跟歌里唱的,好像没什么两样。
闻溪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一曲完毕,驻唱下台,掌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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