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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武侠从笑傲开始 > 第21章 地牢

第21章 地牢 (第2/2页)

“那人是在前年仲夏时节送来的,至今约莫有两年了。来时气息萎靡,面色苍白,似是命不久矣。

谁曾想几个月之后,那人竟慢慢缓了过来。内息日渐雄壮,日日大叫大嚷,要喝酒吃肉。

我四人将情况报给黑木崖,黑木崖上派了两位长老,交给了我们一些迷烟。让我等隔些时日就让那人闻闻,闻了之后就安静了些,只是静坐练功。

说来惭愧,我也是那时动了那吸星**的心思,只怪我见他当时像是死了一般,却几月之后又生龙活虎。

现如今他正在西湖底的地牢中,前两天才闻了迷烟。那地牢的钥匙只有我大哥有。”

廖原了然,让张三把黑白子带了下去,回到琴堂,又让李四将大庄主请上来。

“大庄主,我之来意你也知晓了。但不知意下如何?”

“我是不会说的,客人,日月神教对叛教的人会怎样?我想你也清楚。”

“呵呵,大庄主不说,但不代表别人不说,大庄主你的三位弟弟有人已经招了。”

“是老二吧,老三老四虽有弱点,但也有文人的清高傲洁。老二原也不错,这是近几月来,眼中**,执念愈来愈深。我猜他肯定收了你的东西,棋谱?武功?不外乎这两样吧?”

“大庄主高见,黑白子确实说了。黑白子收了我的东西,大庄主你就不会收吗?”

说着又让张三拿出一份册子,封皮上写着《广陵散琴曲》五字,随手一翻,册内录的果是琴谱。

黄钟公蓦地开口“老朽颇喜音乐,想到嵇中散临刑时抚琴一曲,说道:‘广陵散从此绝矣!’每自叹息。倘若此曲真能重现人世,老朽垂暮之年得能按谱一奏,生平更无憾事。”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竟然现出血色,显得颇为热切。

张三双手奉上,说道:“大庄主请观。”黄钟公欠身接过,说道:“《广陵散》绝响于人间已久,今日得睹古人名谱,实是不胜之喜,只是……只是不知……”言下似乎是说,却又如何得知这确是《广陵散》真谱,并非好事之徒伪造来作弄人的。

他随手翻阅,说道:“唔,曲子很长啊。”从头自第一页看起,只瞧得片刻,脸上便已变色。他右手翻阅琴谱,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捻按捺的抚琴姿式,赞道:“妙极!和平中正,却又清绝幽绝。”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又赞:“高量雅致,深藏玄机,便这么神游琴韵,片刻之间已然心怀大畅。”

此时廖原开口说道“大庄主,如何?你可要收我的东西。你也不必问我此物来历,只是你思虑如何?”

话说廖原为什么会有《广陵散》,他又没像曲洋那般四处挖墓。

原来廖原来自后世,《广陵散》在清代曾绝响一时,后世建国后著名古琴家管平湖先生根据《神奇秘谱》所载曲调进行了整理、打谱,使这首奇妙绝伦的古琴曲音乐又回到了人间。

黄钟公听了此番话,也是默然不语。这时廖原又让张三将那三位庄主带了上来。

“大哥,你这是?”

“你们不都是见过客人的东西了吗?有人还收下了,说说吧,都是怎么想的?”

“咳咳,大哥,我等确实动心了,实是这位客人给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了,但我二人并未说出去。”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声说道。

“那老二你呢?”黄钟公目光如炬地盯着黑白子。

良久,黑白子开口道“大哥,我说了,还答应供他驱驰。”

“什么!二哥,你糊涂啊。他给了你什么棋谱?让你这么卖命。”秃笔翁和丹青生急吼。

黄钟公却不说话,等着廖原说话。

“大庄主,三庄主,四庄主,识时务者为俊杰。替魔教卖命,还不如为我办事,还有好处拿不是吗?二庄主,替我劝劝你的兄弟们。”

说着竟坐下品茗,不管他们几人来,张三李四二人垂手而立。

黑白子与另外三位庄主在一旁激烈地说着,最后黑白子竟慢慢占据上风,说的另外三人渐渐低下头来。

“廖少侠,我等兄弟三人愿供驱驰,我大哥年事已高,不便走动,只想在梅庄养老。”

“无事无事,那钥匙呢?”

“在此在此,我们这就领您去。”

黄钟公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黄钟公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说道:“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廖少侠请跟我来。”说着便向洞中跃入。黑白子道:“廖少侠先请。”

廖原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他跟着黄钟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五人依次跃下。

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廖原随着黄钟公走进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黄钟公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

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

廖原顿觉呼吸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心中思忖,此时应是进了西湖底了。

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黄钟公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对着那方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拜访你来啦。”

但里面无人答应。黄钟公又道:“任先生,我们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室内一个浓重的声音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得远远地!”

廖原此时抢先说道“任教主,还认不认得在下啊。”

半晌,“你的声音却是耳熟,你能来此,应是教中高层。但我却不记得教中高层有如此年纪的人,奇怪奇怪,你到底是何人?”一道浓重的声音传来。

“任教主倒是机敏,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嵩山正邪比武,你的左使被我打得呕血?”

“啊,是你!”

画龙画虎难画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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