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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梅庄 (第2/2页)

右手边一人,这人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想来这人便是梅庄的三庄主,秃笔翁。

“客人请了,不知我四弟如何得罪了客人,还望高台贵手,我等兄弟必有重谢。”

“呵呵,四庄主并未得罪与我,我就想试试四位庄主的武艺。不知哪位庄主还要赐教?”

“我来。”两声传起,正是黑白子和秃笔翁。

张三对黑白子,李四对秃笔翁。黑白子修行阴冷的内力,张三正是相反,修行炽热霸烈的内力。内息正好相克,黑白子拿出了兵器,一块铁铸的棋枰。

廖原道:“听说二庄主这块棋枰是件宝物,能收诸种兵刃暗器。”黑白子向他深深凝视,说道:“这位客人当真博闻强记。佩服,佩服。其实我这兵刃并非宝物,乃是磁铁所制,用以吸住铁制的棋子,当年舟中马上和人对弈,颠簸之际,不敢乱了棋路。”廖原道:“原来如此。”

张三听在耳里,索性丢了长剑,空手对敌。下棋讲究一个先手,比武过招也讲究一个先手,黑白子精于棋理,自然深通争先之道,当即举起棋枰,向张三右肩疾砸。这棋枰二尺见方,厚达一寸,乃是一件甚为沉重的兵刃,倘若砸在剑上,就算铁枰上无吸铁的磁性,长剑也非给砸断不可。砸在人身上,更是不得了。

两人一来一往,战在一处。

秃笔翁与李四对敌,秃笔翁向施令威道:“施管家,烦你将我那杆秃笔拿来。”施令威应了,出去拿了一件兵刃进来,双手递上。李四一看,竟是一杆精钢所铸的判官笔,长一尺六寸,奇怪的是,判官笔笔头上竟然缚有一束沾过墨的羊毛,恰如是一枝写字用的大笔。

寻常判官笔笔头是作点穴之用,他这兵刃却以柔软的羊毛为笔头,点在人身穴道之上,如何能克敌制胜?想来他武功固另有家数,而内力又必浑厚之极,内力到处,虽羊毛亦能伤人。

李四也是空手对敌,他修的是阴寒冰冷的内力,一手玄阴指更是不凡。

秃笔翁正要蘸墨,却听“三庄主,这墨却是不必了吧,我这仆人日后还要行走江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也不想四庄主多受些苦楚吧。”

秃笔翁看向黄钟公,黄钟公微微点头。

原来秃笔翁临敌之时,这判官笔上所蘸之墨,乃以特异药材煎熬而成,着人肌肤后墨痕深印,永洗不脱,刀刮不去。当年武林好手和“江南四友”对敌,最感头痛的对手便是这秃笔翁,一不小心,便给他在脸上画个圆圈,打个交叉,甚或是写上一两个字,那便终身见不得人,宁可给人砍上一刀,断去一臂,也胜于给他在脸上涂抹。

秃笔翁将判官笔取在手里,“客人请了。”

两人也不答话,当即动手。却听秃笔翁大吼道“裴将军!大君制**,猛将清九垓。战马若龙虎,腾陵何壮哉!”这是《裴将军诗》,化笔法,指法的奇特武功。

秃笔翁大笔一起,向李四左颊连点三点,正是那“裴”字的起首三笔,这三点乃是虚招,大笔高举,正要自上而下的划将下来,李四一指点出,制其机先,疾点他右肩。秃笔翁迫不得已,横笔封挡,才使出来半招。

接下来无论秃笔翁如何出招,都只能使得出半招,《裴将军诗》写完之后又换了蜀汉大将张飞所书的《八濛山铭》,写完之后又换了

《怀素自叙帖》。都是不行,使不出完整的一招,累的秃笔翁呼呼直喘,不多时被一指点在肩上,瘫倒在地。

再看张三与黑白子,黑白子用的棋枰早已扔了。原来张三炙热的掌力拍在棋枰上,时间长了,棋枰都有些红热了,黑白子拿之不住,早扔了。现在黑白子正被逼得左支右绌,忽的张三在黑白子背后打了一掌,将黑白子打翻在地。

黑白子被扶起后,运用内力祛除火毒,痛苦不已。

“客人武艺高强,老夫特来领教。”黄钟公见二弟,三弟并无大碍,开口说道。

“大庄主的七弦无形剑,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哦,客人竟然知道,真是博闻强识啊。那老夫就请客人移步吧,恐此间众人难以抵挡。”

“然。”

两人来到琴堂,坐定之后。

黄钟公拿出了乐器,箫与琴。

黄钟公手中所持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却见黄钟公右手在琴弦上拨了几下,琴音响处,一道无形之物直奔廖原,廖原闪身躲避。

黄钟公在琴上连弹数声,乐音转急。丁坚脸色微变,倒转着身子退出琴堂,随手带上了板门。他知道黄钟公在琴上拨弦发声,却是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敌人心神,对方内力和琴音一生共鸣,便不知不觉的为琴音所制。琴音舒缓,对方出招也跟着舒缓;琴音急骤,对方出招也跟着急骤。但黄钟公琴上的招数却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闲,对方势必无法挡架。-丁坚深知黄钟公这门功夫非同小可,生怕自己内力受损,便退到琴堂之外。

他虽隔着一道板门,仍隐隐听到琴声时缓时急,忽尔悄然无声,忽尔铮然大响,过了一会,琴声越弹越急。丁坚只听得心神不定,呼吸不舒,又退到了大门外,再将大门关上。琴音经过两道门的阻隔,已几不可闻,但偶而琴音高亢,透了几声出来,仍令他心跳加剧。

此时,已是场院之中,张三李四二人站立闲谈,二庄主和三庄主在疗伤。施令威上前问道“怎样?”

“两人已斗多时了,只听得大庄主发力,却未听见那绝命枪的声音。想来那绝命枪不善这音波功夫,大庄主倒像是能扳回一局。”

便在这时,只听见一声长啸,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晰,渐渐地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突然间忽喇喇、轰隆隆一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丁施二人忙捂住耳朵,又去给三位庄主用布片堵住耳朵,仍然给响声震得心魂不定,大惊失色。

那忽喇喇、轰隆隆霹雳般的声音一阵响似一阵,丁施二人好似人在旷野,一个个焦雷在他们身畔追打,心头说不出的惶恐惊惧,只盼这啸声赶快止歇,但焦雷阵阵,尽响个不停,突然间雷声中又夹着狂风之声。

约莫有一顿饭的功夫,啸声渐渐停下,众人都有些头晕。

琴堂的门却开了,当先一人正是廖原,后边那人一步一顿,七窍流血,正是黄钟公!

至江南,临杭州,破江南四友。

入孤山,踏梅庄,败琴棋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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