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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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闲送走了又吃又拿的徐漱石后,他那忠仆元宝引着北瑶境司指挥使沈甫从角门溜了进来。
沈甫进来时四处参观了下这处大宅院,又在心里比对了玉京现在的房价,心想自家大外甥还真是有能耐,勾着这么多小娘子在他身上花钱,吃软饭还真得看脸。
沈甫还未踏进院门,一柄剑抵着他喉间,他举起双手讪笑道:“大外甥,你舅舅我最近可没得罪你。那曾金宪不是我的人杀的,是宫里司礼监的吴阉狗,他让北瑶镜司里的那些阉党绕过了我,在朱雀桥边埋伏,我知道曾大人出事后已经晚了半个时辰。”
元闲没有收剑的意思,他手腕轻轻用力,剑气流转间,沈甫的下巴处绽开几道小血口子。
“酥酥左手的小拇指,是你掰断的,我没有冤你吧?”
沈甫用衣袖擦了擦自己下巴上渗出的血珠,难怪他看着陆酥那么眼熟,那日朱雀桥上元闲伞下背着画匣的姑娘,原来就是她。
沈甫一脸坏笑,“大外甥,你也太不厚道了,脚踩两只船,要是被敏敏知道了,她那样疯的美人,这陆家的二小姐定会被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你忘了前车之鉴了?”
元闲忽然心跳漏了半拍,他还忘记了自己一年前在清州遇到的那朵大凶桃花,他无意间救下了一个蛇蝎美人,还被这条美人蛇缠得死死的。
他舅舅说的话没有错,要是被瀛敏这个疯子,发现了自己倾心于陆酥,那自己也不一定能护住陆酥。
瀛敏折磨起人来的手段,确实令人发指,是那种把你折磨的只剩最后半口气,又用好药吊着你的命,重复折磨到她自己痛快为止。
元闲将手中剑入鞘,“瀛敏还没找到她皇弟吗?”
沈甫:“找到了,我一直把他关在北瑶镜司的地牢里。这个瀛国的小皇帝,武功底子还真好,我带了司里顶尖的高手,还请了六扇门的神捕枭玄,才抓住了他。枭玄手上绑着的那双乌金铁爪,都被他用剑砍折了一处,害得老子花了一箱“黄金鱼”,给人家赔罪。”
沈甫进屋,让丫鬟打水给自己洗脸。
他继续道:“过几日敏敏会来玉京,把她这小皇弟带回去。你少见陆大师几面,她是我最喜欢的风月画手,我可不想她死在敏敏手里。”
元闲递了块锦帕给沈甫擦干净脸上的水珠。
“瀛敏上个月不是大婚吗?她都有夫郎了,对我还不死心?”
瀛敏是瀛国的长公主,也是瀛国皇帝瀛苏的胞姐。
她和神熙的郑后是一样的女人,以女子之身把持一国朝政。
她比郑后还多一点恶习,真正拥有面首三千,在她那长公主府内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
很不幸的是,瀛敏来神熙南部清州威远将军府探望自己姑母时,看中了同样回去探亲的元闲。
瀛敏的姑母正是沈甫的娘亲,元闲是沈甫的外甥,瀛敏比元闲大四岁,二人却差了一个辈分。
沈甫常笑话自己这外甥,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干的却是救国救民的事。
他看元闲面上苦闷,知道他被瀛敏缠得头痛。
“小闲,我听我家老娘她和我说,敏敏的这位驸马都尉,和你长得有七分相似,这长得再像也不是本尊,怕是你要一直成为她的执念了。其实你从了她也好,这瀛国说是我们神熙的臣属国,可国力并不输于神熙。你要成了她的人儿,在她枕边吹吹风,把苍州六郡给要回来,不费一兵一卒,不是好得很吗?”
瀛敏没有沈甫嘴里说的那么蠢,元闲与她下棋时,常常在棋盘上被她杀得片甲不留。
她做事果断狠绝,不留余地,要不她那皇帝弟弟瀛苏也不会被她逼出了疯症,连龙椅都不想坐了,几次想要禅让帝位,又被她一鞭子给抽回帝座之上,老老实实做着她手中牵线傀儡。
元闲不想和沈甫继续说笑,他从他这舅舅手中借了一大笔钱,打算投入陆酥设的那个“坑爹”赌局中。
飞白院中,陆酥让红绡青书清点院内的库房,她要把库房里积攒的那些东西,都换成现银,她这局要是赌赢了,那南部五州的百姓口粮,就有着落了。
在科举放榜之前,她砸了许多银子,在玉京的大街小巷,给这次科举的状元热门人选造势。
元闲和徐漱石是最有望成为状元的人选,尤其是元闲,在他身上下注的人要比在徐漱石身上下注的,多十倍之数。
玉京人人都知老定国公不想自己这宝贝孙子入仕,每次徐漱石赴科举考试时,他都认认真真答了三场,老国公会托自己以前的门生,把他的考卷专门抽了出来。
徐漱石是想做官的,他认为只有自己手上有权,才能保住他家定国公府。
他在朝廷上要是能为自己未来妹婿朱颐出力,就可以保护他那即将成为东宫太孙嫔的妹妹徐漱玉。
这就像陆酥的大哥陆东楼想要顶内阁首辅的位置一样,他们做哥哥的,一心为弟妹牺牲,千古骂名他愿意担着,下面的弟弟妹妹少吃点苦,他的付出便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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