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途中历练哪里来的酸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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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好像格外不一样,是发生了什么吗?”云凌上前问道。
曲镶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还是迈步走了出去。
穿过层层回廊才找到君泽,君泽闲散的坐在假山上,听到动静,酒气迷蒙了双眼,沾染了些许雾气的双眸与曲镶对上。
“你怎么来了?”君泽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师兄可是有什么伤心事?”曲镶一跃而上,随意的坐在君泽旁边,夺过君泽手中的酒,仰头喝了一口。
“不曾有。”君泽从储物戒中又取出一壶,长睫上下扇动,空蒙的眼中倒映出闪闪星河,叹道“那姑娘,走的当真轻飘飘。”
“师兄说笑了,你我都知道,那姑娘能坚持到今日,已是极限,散魂强凝,恐怕也是受了许多苦。”曲镶举起酒壶碰了碰君泽的酒。
“可她自己走了,却执意要让存留世间的人过得幸福?如何幸福?不要仇恨?呵~如何不恨?”君泽话音斗转,眼中透出几分狠戾,勾起唇角冷冷笑着。
曲镶诧异侧首,总觉得君泽说的另有其人,难道他这徒弟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曲镶静静的看了看君泽的侧颜,有些不合时宜的想道,也许那话本的人设还真的立得住,他这乖徒弟也许确是有几分腹黑、邪气,不自觉的转了转酒壶。
“这也是无奈之举,你想啊,灵元仙尊那么心系苍生的一位修者,又怎会没能看到天下安定便兵解呢?都不过是苦于无法改变,臣服于现实罢了。”曲镶看着天空上的弯月,清风徐徐,吹散了云朵,月光没了遮掩,白练倾泻而下。
曲镶懒散的靠在山石上,“你看那月亮,升起又落下,每日都在散发自己的光芒,哪怕光芒微弱、有云朵遮挡不也依旧如此。每个人在世上或者,逃不过一个欲字,□□、物欲,死了物欲自然是没了的,离去之时脑中想到的也不过是自己牵挂着的人了。仇恨很可怕,它可以让一个人沉入地狱,沦为恶鬼。对于逝去的人,大多数只希望他们的牵挂能安稳幸福一生,而不是沦为被仇恨支配的恶鬼。”
“恶鬼?”君泽细细咀嚼这两个字,面色渐渐恢复平和,将胸中的郁气吐尽,夺过曲镶手中的酒囊,晃了晃“你说的对,仇恨会让人沦为恶鬼,冤冤相报何时休?这忘忧物还是少喝为妙。”
“酒忘不了忧,他本就不是忘忧物,不过是世人强行赋予他的罢了。”曲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君泽拉起,“师兄,夜深了,回去吧。”
“嗯。”两人并肩而行,盛夏的晚风将燥热洗去,空中散开淡淡花香,一派宁静怡然。
君泽侧首看了看曲镶,忽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曲镶凤眼圆睁,眉眼微挑。
“不过他样样都比你好,只一点你与他倒是相似。”
“哪一点?”
“好管闲事,爱捡东西。”
曲镶咧咧嘴,磨了磨牙,倒是有些好奇君泽说的故人是谁。不会说的就是他自己吧,曲镶摸了摸鼻子。
一样的爱捡东西,一样的眼拙,捡回的都是同一个恶鬼。恶鬼?君泽默默的勾了勾唇,眼中明暗交错,冷意交杂。
回到大堂,许初耀木然的抱着木盒,眼前出现君泽的袍摆,悲伤道“仙长,我自知罪孽深重,也深知朝廷的拘谨之惩已然是法外开恩,只是我仍有一不情之请。”
许初耀爱怜的抚摸着木盒,“我与月见本有婚约,我误了她许多年,我想履行这迟到了十数年的婚约,我希望她能以我发妻之名下葬,入我族谱。我想恳请仙长能与朝廷通融,容我半月,与月见成婚。”
厅内的众人都被许初耀所感动,皆期盼的望着君泽,君泽自然点头应允。
众人乘着仙舟不分昼夜的赶到徐州,许家附近的村民看到许初耀回来,皆是热情的上来问好,押送的官兵面色也有所缓和,看的出来许家在此地的声名应当颇好。
老管家重操旧业,指挥着徐家旧宅的仆人忙里忙外,红绫挂上许家各处屋檐,一派喜气洋洋,主院中,许初耀一身短打,挥着锄头将新送来的桃树苗种上。
又在一旁挖了墓穴,云凌则是在一旁帮忙,利用玄月教的五行之术将新种上的桃树催生长大,不一会院中便是桃花纷飞。
君泽关在房中处理门派送来的公文,其他人不是外出游玩,就是帮府上的人跑腿办事,井然有序。
曲镶在主院中布阵,令整个花园四季如春,“谢谢你们,月见定会喜欢的。”许初耀感激道。
婚礼很顺利,只是来观礼的人看到新娘是一个牌位是颇感诧异。后来得知那是月见的牌位,皆是叹了一口气,回去又派人送了不少瓜果来,道尽安慰之语。
耽搁了数日,泽川众人毕事回宗,许初耀也在夜色中踏上了入京之程,老管家送别诸人,尽心的打理着许府上下,院中桃花瓣纷纷扬扬,如少女轻旋,伴随青冢,却因无人欣赏,而生出几分孤寂。
“嗷吼--”粟裕猪仰头嘶吼一声,无力的倒在血泊中,周遭都是被各系法术破坏的痕迹,众弟子衣袍被粟裕猪的火焰灼烧,只剩几许布条,看起来那城门口的乞丐都比众人富裕不少,相貌更是被烟灰糊的漆黑,难民怕是看了都要惭愧自己太富裕。
云凌一众人无比庆幸穿的不是门派弟子服,否则坏了不管是修复还是购买又是一大笔花销。
“对战毫无章法,平日里门派的历练你们是都偷懒了吗?不过金丹后期的粟裕猪就将你们弄得如此狼狈?照我看,就是门派把你们保护的太好,若让你们独自出去闯荡,怕不是要人拆的七零八落。”君泽厉声训斥,眼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曲镶低着头咧了咧嘴,这种被徒弟训的感觉嘶别说,还挺新鲜的。不过自己在教导上确有几分不足,理论透彻,实战不足。曲镶瞧了瞧云凌,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又可怜又好笑。
云凌瞧到曲镶那忍俊不禁的样子,耳朵有些发热,烦躁的揉了揉耳朵,草草将伤口包扎好,便去帮夜凌云、歌辰处理粟裕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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