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何离造访(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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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刚刚还跟林月朗说笑的袁承,自林月朗被林缙卓叫走之后,无人跟他说话的他,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和来客闲聊的罗少卿,见袁承一个人坐着,就跟来客说一声,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候在一旁的的婢女,见罗少卿回了原位,就上前来给他倒酒。
罗少卿拿起酒杯摇了摇,闻了闻那淡淡的酒香,侧向袁承这边坐着,就和袁承攀谈了起来:“刚刚月朗一直在招待袁公子,看来袁公子跟月朗的关系挺不错的嘛!”
罗少卿,明国公府的嫡长子;袁承,袁信侯的嫡长子。虽都是人上人,可无论是父辈的爵位,还是他们本身的官位,袁承都比罗少卿矮了一截,但袁承并不讨厌罗少卿。
袁承和罗少卿俩人的立场虽不同,可是袁承也知道罗少卿不是小人之辈,所以他问话,袁承也没必要隐瞒。
袁承见罗少卿问话,也微微侧向他:“我跟月朗第一次见面,我们就挺聊得来的,闲暇之余,我们还在一起吃酒品茗呢!”
袁承和林月朗私底下有往来这事,罗少卿也是知道的,以袁承的人品,他并不担心袁承会对林月朗做什么,反倒是担心袁承。
罗少卿又问:“是嘛。可是袁公子给月朗走得这么近,就没人反对吗?”
如今这三足鼎立的局势,就是因林缙卓和袁恒所起,而现在林月朗和袁承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往来,不免会被人诟病。
“反对?”
罗少卿这话,把袁承给逗笑了:“我做事,用得着谁同意吗?”
袁承这傲气,让罗少卿不敢恭维,但他还是挺喜欢的。
茅房所在的小院里,原本被打晕而倒在院中的仲,被何离拖到院中的一棵树旁靠着,而他自己就站在仲的身旁。
何离还是把钉死在门框上的木板给踹开了,可他并没有全部踹开,只踹了其中两块木板,足够能让他从里面钻出来。
从被踹开的木板缝里钻出来的何离,优先把倒在地上的仲,拖到院中的树旁靠着,这才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有破损,确定没什么破损之后,他就在仲身旁等着,等着谁来给他一个说法。
入秋的夜,吹起的晚风有些微凉,让身子不如其他男子强壮的何离,冷得打了一个冷颤,可是他却不能离开,他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见见,他今晚原本见不着的人。
闲来无事的何离,玩弄着手上的树叶,欣赏着高空上那不及半圆的月亮。
何离这边正欣赏着,忽闻阵阵环佩急促的碰撞声。
何离没有去确认来人是谁,扔了手上的树叶,就拾起刚刚自己踹开的木板,又钻进自己刚刚所在的茅房里,再把手上的木板按照原来的样子按回去,自己则等着来人的到来。
林月朗死盯着并肩而行的楚麟,问走在前面的林缙卓:“父亲想来确认何离是否在茅房,打发人去看看就行了,父亲为何要亲自去?父亲非要去,叫月朗跟着就行了,为何要带上他?”
如今何离在自己府中不明去向,林缙卓可没心思由着林月朗:“麟脑子转的快,帝都里的事比你我清楚,这何离,麟也比你我清楚,何离若是使坏,他还能接着,你能吗?”
林缙卓虽没有直接夸赞楚麟,可是话中也是这个意思,林月朗虽不服,却也不得不承认。
跟在林缙卓身后的楚麟,并没有注意林缙卓和林月朗的谈话,反倒是在意那一直没有回来的何离。
何离不请自来,当真只是吃席的吗?
茅房里的何离,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就轻轻拍打着门板,假装气无力的喊着:“外面有人吗?快来开门啊。”
林缙卓三人刚进小院,就看见被封死的茅房,正奇怪呢,就看见靠在院中树旁的仲,刚要上去看看他是死是活呢,就听到有人拍打门板的声音。
仲为何会晕倒?茅房为什么会被封起来?里面的人又会是谁?
茅房里的何离通过木板缝,看了看院中的人,见是林缙卓亲自来了,就是一笑,又轻轻拍了两下门板,有气无力的说:“来人啊,开门啊。”
林缙卓一听到喊声,就着急忙慌的来到茅房前,借着林良手上的灯火,看清了里面的何离。
许是何离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待久了,林良手上的灯笼一靠近茅房的门口,那明亮的烛火就刺疼了何离的眼睛,他便连忙抬起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林缙卓见是何离,顿觉不妙,立马就叫来飞羽飞翼,把门框上的板子给拆了。
飞羽飞翼见林缙卓下令,没时间追究何离为何会在此处,解下腰上的官刀,就用官刀刀鞘去撬开钉在门框上的木板。
楚麟看了看靠在树旁的仲,又看看困在茅房里的何离,再看看钉在门框的木板,就在沉思:是谁把何离困在了这里?
飞羽飞翼一一撬开门框上的木板之后,林缙卓就亲自上前去请何离,可他刚要询问呢,却被何离抢先了一步。
何离见林缙卓上前来,开口就质问他:“怎么,这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吗?不但打了何离的人,还把何离困在茅房里!”
何离说着,就抬手指向了靠在树干上的仲,又指了指身后茅房。
林缙卓跟着何离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晕在树旁的仲,又回过头来:“二公子可真会说笑,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啊,何离第一次上门就被困在这里?”
林缙卓不知道何离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可是他觉得,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公子莫急,其中缘由林某人自会查清楚,此处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二公子若是不弃,请二公子移步到犬子的玉镜院,你我详谈,如何?”
刚刚何离没有直接破门而出,就是想借此机会进入林府后院,见一见他今晚本见不着的人!
何离见林缙卓相邀,心计得逞的他,故做疑虑,思索了一下:“也好,何离特来吃席,却不明不白的被困在这,没个说法,何离可不会就这样算了!”
“那是,那是。”
林缙卓应着,就让林月朗把何离请到他玉镜院,再嘱咐飞羽去厨房沏壶热茶,又吩咐飞翼把仲安置在客房,还嘱咐他看着。
林月朗虽不乐意看到林缙卓对何离低声下气,可是何离无缘无故被困在这里,过失的终究是他林府,林月朗也只能按着林缙卓的话,把何离请到玉镜院。
玉镜院里,彩灯高挂,把那先一步回到玉镜院的欣儿,照得满脸通红。
坐在院中右侧的一处亭子里的欣儿,靠在柱子上,心不在焉的看着池中那泛着银光的潺潺流水,直至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欣儿听到有人说话,就看向了院门口,只见林良提着一个灯笼在给林缙卓开路,而那何离就和林缙卓并肩而行,来到了玉镜院。
欣儿见是何离,立马就窜起来,慌慌张张的左右张望着,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偌大的玉镜院里无廊无坊,压根就没地方躲,她只能抚平身上的衣裙,从亭里出来,站在院中候着林缙卓等人。
玉镜院前,林缙卓把何离请到玉镜院里:“二公子,此处就是犬子的小院,玉镜院。”
先一步步入玉镜院何离,借着稀疏的灯光看着院中的景致,此处虽不及浮生院大,可是院中的布景远在浮生院之上。
何离正观望着玉镜院的景致,就见候在院中的欣儿,他并没有在意,迈步就上了水池上的白玉板桥。
林缙卓一见着欣儿就奇怪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未入门,何离远远的就看见那挂在堂中正墙上的一副雄鹰展翅图,又见图上左下角提着一句诗:腹有经纶揽天下,欲与神舟共肩行。
四人在中堂依次坐好后,去厨房拿热茶的飞羽也回来了,林缙卓就让跟着他们进来的欣儿沏茶。
“是。”
欣儿应着,就低着头来到何离右侧,拿起原本放在桌上的茶壶,换来了飞羽手上那盛着热茶的茶壶,又一一拿出倒扣在茶盘里的茶杯,倒上了茶。
温热的茶水从壶嘴里缓缓而出,沿着那茶杯内壁缓缓而下,茶水的热气从茶杯里蒸腾而出。
坐在梨花木圆凳上的何离,把左手搁在桌边刻着寿客的梨花木桌上,看着正在倒茶水的欣儿,竟觉得有些眼熟,可是他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何离不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人,所以他也没一直盯着欣儿看,就看向了对门那敞开的书房。只见书房对面的墙上,放着一面墙的书,书架前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笔墨纸砚。
也不知道欣儿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得走神了,还是太紧张了,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那即将溢出来的茶水。
林缙卓眼看着茶水就要溢出来了,可是欣儿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缙卓就连忙提醒她:“欣儿!”
走神了的欣儿,听到林缙卓喊自己,才回过神来,见茶水要溢出来了,连忙收了茶壶。
何离见欣儿慌慌张张收了茶壶,就不禁多看了欣儿一眼。他不看还好,一看就愈发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识。
欣儿发现何离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之间,她就更紧张了。
欣儿清楚彼此之间的立场,所以欣儿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何离,就继续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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