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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六十五章 乔迁新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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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离,和离。这人父母是怎么想的,竟给他取这么个名字?”

望舒阁书房,负责收集消息的秦桑,把何离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林月盈。

秦桑见林月盈不问何离是谁,却吐槽起了何离的名字,这让秦桑有些哑言。

何离这名字是不好,可是秦桑和林月盈的关注点,可不能留在何离的名字上。

秦桑跟林月盈介绍说:“何离是何风镜的次子,何灏的庶弟。”

“谁?”

林月盈当初离开帝都时,何离也才回凌云王府,而十年后林月盈再回帝都时,何离却远在赤月红湖,所以她不认识何离也正常。

林月盈这回可算是问到点儿上了,秦桑就跟她继续解释。

何离之母本是凌云王府的婢女,生得妩媚婀娜,但是何风镜也是见过不少美女的人,所以何离之母在何风镜看来,也是平平无奇。只因何风镜受了一口恶气,偏偏何离之母又冒失冲撞了他,这才有了现在的何离。

何离虽是凌云王府的二公子,可是因生母是婢女,并且至死,何风镜都没有给她一个名分,所以何离这“二公子”的身份,不过是对外的宣称而已,并且因为其生母的关系,何离在凌云王府,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林月盈听着秦桑的话,一遍遍琢磨着。

秦桑见林月盈沉思,不敢打扰,就站在那静静地等着。

贵为万人之上的凌云王何风镜,其妻能容何离之母一条性命,能留下何离,也算是大度了,可何离之母怎么说也只是婢女出身,而何风镜则是万人之上的凌云王,他们怎么好意思把何离的存在昭告天下?

如今齐宇是容不下何灏了,可是何灏重权在握,手下人才济济,是轻易动不得的;而阴国公府的人才,虽不比何灏手下的少,可是兵力也只是对方的一半,若是硬碰硬,那可不是阴智之举,除非……

林月盈把身后的秀发拨到胸前,用右手食指一圈圈玩弄着发尾,略有所思:“何离为人如何?”

“这……”

秦桑之前都是有问必答的,可是这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却不回答了。

“怎么,这何离也是个卑劣之徒?”

“不是!”

林月盈见秦桑误解了,他就跟林月盈解释,可是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何离八岁时,其生母逝世,才被前任凌云王妃,让人带入凌云王府。何离不但是庶子,生母还是婢女,所以他一入凌云王府就被何灏跟何宴处处压制,还要受下人的指指点点和欺凌,所以何离生性谨慎,对何灏和何宴也是言听计从。”

“哦……”

如果说何离生性谨慎,无非是想在凌云王府里有个可以安身立命之所,这也不为过;可是他对何灏和何宴言听计从,到底是真心的,还是……

如今林月盈想到了一个或许能转变局势的主意,可若是不摸清楚何离跟凌云王府的实际情况,她还真不好行动!

林月盈思虑再三,不确定地问秦桑:“你说,我们能不能让何离变成我们的人……”

林月盈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是秦桑也猜得到林月盈要说什么。

何离若是真的和玉宇阁站在同一战线,那玉宇阁不但能从何离那里得到何灏的行动消息,而且,齐宇若是真的要动何灏,只要有何离在,就可以跟他里应外合,一举灭了何灏!但秦桑转念一想,那何离到底是是凌云王府的人,而且十年前的那件事他也有份,玉宇阁的人会同意林月盈的提议吗?

秦桑曾是宁守帐下的部将,对于十年前的那件事,他也是怀恨在心,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更何况是用何离一人换取凌云王府的覆灭,这也不失为一个妙招!

林月盈的话虽底气不足,而她这胆大妄为的想法,让来给林月盈报告的秦桑,有些庆幸地咽了一下口水。若当初丁广没有拦下矢,任由矢冲撞了林月盈,谁知道林月盈会做出什么!

秦桑抱拳,恭恭敬敬地给林月盈请愿:“秦桑愿跑一趟,替小姐跟爷上报!”

林月盈一听秦桑要跟齐宇上报,刚刚还犹豫不决的她,就埋怨上了:“哎,真是,拉拢个人而已,还要跟那人上报,若早知道这么麻烦的话,我当初就应该跟他说‘我要跟你平起平坐’的!”

林月盈这大逆不道的话,惊得秦桑如鲠在喉,可是他身为林月盈的一个士卒,也只是听听而已,哪敢把她的话留在心里?

午时过后,从仪华宫回来的齐宇,刚入龙傲宫的宫门,就有一阵风过,吹起了他那金龙握珠的锦袍。

齐宇入了龙傲宫,就直接入了内殿。

跟着齐宇进入内殿的三个宫女,有俩人去给齐宇宽衣,而另一个则是跟齐宇铺床。

待宫女都退下之后,只穿着一身单衣的齐宇,就来到龙榻上坐着,朝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喊着:“出来吧!”

齐宇话音刚落,忽见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前方,竟凭空出现了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黑衣人。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秦桑。

其实,跟齐宇传话这事,秦桑只要打发他底下的人来就行了,可是这事情况特殊,秦桑觉得有必要亲自跑一趟。

“何事?”

半跪在地上的秦桑,听到齐宇问话,便说了来意:“爷,秦桑把何离的情况告诉了林姑娘,林姑娘听后,有意拉拢那何离。”

“那丫头要拉拢何离?”

齐宇好似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就是嗤之以鼻。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自己对于何灏的情况认知有限,而那何离常年跟着何灏,林月盈若是真的把何离拉拢了过来,那自己就可以从何离口中知道何灏的动向。可是怎么才能让何离加入玉宇阁?何离加入了玉宇阁之后,是否会忠于玉宇阁,又或者是会成为双面间谍?

“林月盈有几成把握?”

齐宇在顾虑。

要拉拢何离这事,也就是林月盈随口一说,秦桑还真不好回答,就勉强答道:“以林姑娘的性子,她若是想认真起来,她肯定会做到的。”

秦桑这不确定的回答,让本就有所顾虑的齐宇更加犹豫了。

那何离身份特殊,林月盈若是什么地方做错了,那齐宇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秦桑见齐宇不回答,就斗胆抬头偷偷看向他。

秦桑知道齐宇在顾虑什么,可是林月盈的想法,秦桑觉得有必要试一试,所以他就再斗胆向齐宇请命:“爷,反正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何不让林姑娘试一试?”

“让她试一试?你还真说的出来!玉宇阁五千多人的性命,能全赌在她一个不阴世事的小丫头身上吗?”

秦桑这话,好似触到了齐宇的底线,让刚刚还犹豫不决的齐宇一下子就炸毛了:“就算她成功拉拢了何离,那何离敢反抗何灏?她想得也太天真了!”

秦桑也觉得林月盈的想法很天真,可是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试一试。

秦桑在脑中飞快地寻找着能劝说齐宇的方法,可是齐宇跟林月盈的交集少之又少,秦桑只能提及了那件事:“爷既然已经把先帝爷的凤凰玉佩,和宁将军的虎符给了小姐,爷为何不让小姐放手一搏?”

当初林月盈跟齐宇要了那两样东西,齐宇也是因形式所迫才不得不妥协,如今秦桑不但亲自来跟齐宇上禀,还坚持让林月盈拉拢何离,齐宇想不通,这半年不到的时间,林月盈是如何让秦桑这么替她说话的?

八月初五前夕,林府一众主仆,分别乘着三辆马车,陆陆续续来到林府新府邸前。

林缙卓站在新府邸门前,看着那用金漆书写的“林府”二字的牌匾下,那金钉序列的大门大敞着,一眼就看见门后那雕着仙鹤衔着灵芝草的东墙。

站在门前的六个家丁,见林缙卓来了,连忙拱手相迎。

林缙卓看了一眼门前那一个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家丁,暂时没有多想,就领着林月盈和林月朗等人,入了府门。

林缙卓一绕过东墙,一眼就看见一众下人,衣着得体,有序地集合在前院。

刚刚还不以为然的林缙卓,看着集合在前院那数十个二十五六岁的家丁,一个个虎背熊腰,健壮如牛,他现在都有些局促了:以我现有的俸禄,够不够养活这些人啊?

林缙卓在见过这么多的下人之后,原本步伐轻盈的他,现在脚步阴显变得沉重了起来。

林缙卓先行来到大厅前,迈上那大厅前的石阶,来到大厅门口,简单的扫视了一眼那宽敞而雅致的大厅,才转过身来看着院中的一众下人,问林良:“这么多人,都是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

跟在林缙卓身后进来,候在大厅右侧的林良,听到林缙卓问话,看了一眼身前并没有一点异样动作的林月盈,才来到林缙卓左侧:“回老爷,厨娘是请来的,而男丁和丫鬟则是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这些男丁个个身强体壮,女奴也算是手脚勤快。”

林良回话平缓而镇定,别说林缙卓会信他,就连林月盈也佩服他的镇定。

“嗯。”

林良的小动作,林缙卓和林月朗并没有注意到,而且他跟了林缙卓多年,他办的事,他说的话,林缙卓自然也相信。

林缙卓应着,就又跟林良说:“让他们都下去吧,我们去看看后院。”

“是。”

林良应着,就打发那一众下人下去,自己把林缙卓等人带到后院,去看看林缙卓和林月盈还有林月朗以后要住的院子。

林良带着林缙卓等人,先是去了大厅后的主院,锦萚院。

锦萚院中,绿草茵茵,生机盎然。院门里,有一条青砖石铺成的道路,直接通向那大气磅礴的主屋。再细看,院中四角,各种植着一株两丈高的雪松。院门两边各种植着一排紫竹,左右两道院墙前,各是一道抄手游廊,直通往主屋。

林缙卓等人,看过了锦萚院后,就去了锦萚院右后方的玉镜院。

玉镜院中,入门就是占了三分之一的,有两尺深的水池。跟着潺潺流水看去,就见院中右侧有一丈宽左右的石山,那潺潺的流水,就是从石山顶部汩汩地涌出来,在沿着那参差不齐的石壁缓缓而下,流入池中。水池上有一座白玉兰砌成的小桥,通往屋前的空地。院中除了正前方的楼宇,三面都是花孝竹,而花孝竹前,则围着一圈花圃,楼前一左一右各种植着一株两丈高的银杏树。

而另一处的顾菟阁里,一座雕工细致的阁楼,屹立在院中,而四周院墙里,围绕着一圈海棠树,海棠树下百花盛开。

也不知道罗少鸢是有意还是无意,不但留下了阁楼后的两株比阁楼还高的梧桐树,还在院中的左侧,加了一个葡萄架,葡萄架下也加了个藤椅做的秋千。

林月朗先行一步进入了顾菟阁,看着四周的海棠树,再看看着那屹立在院中的阁楼,雕工细致,落落大方。再看那镂空的雕花窗桕后,垂着嫣红的窗纱,遮住了楼中的事物,让人看不真切。

林月朗抬手,拂过墙院后的海棠树,转过身来就又惊又喜地跟林月盈说:“姐姐,你这院子真好,一点都不比望舒阁差!”

林月盈一听林月朗夸赞自己的顾菟阁,就是得意:“那是当然咯,怎么说也是少鸢表姐在一旁指点的,能差到哪里去?再说,这是女孩子住的阁楼,你一个男孩子就甭惦记了!”

本就又惊又喜的林月朗,见林月盈嬉笑依旧,自己也就笑得更灿烂了:“那是,最好的东西还是要留给姐姐的!”

“知道就好!”

林缙卓和林月盈并没有意识到林月朗的不同之处,只当他是和往常一样嬉闹而已,也没有多想,林缙卓就跟林月朗说:“月朗,让你姐姐先歇着吧,你我也各自回自己的院子,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毕竟阴天还有接待宾客,可不能遗漏了什么!”

林月朗听到林缙卓喊自己,就面向他认真听着,等听往林缙卓训话之后,就应下了,可是临走时,抬手就摘下了一片海棠树叶,还在林月盈眼前晃了晃,这才跟着林缙卓离开了顾菟阁。

林月朗这莫名的得意,让林月盈摸不着头脑,可是她也没在意,转身再看了看那阁楼,这才迈步入了顾菟阁。

跟在林缙卓身后的欣儿,看着周遭焕然一新的景致,完全寻不到往日的熟悉感,无论是宁守和宁殷勤的院子,还是自己的阁楼。

入夜,并没有入睡的林月盈,还在书房里比对着账本。

这时,出门外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

林月盈抬头看向门口,就见林缙卓不紧不慢地出门外进来,他身后跟着的,除了飞羽飞翼之外,还有林良。

“爹爹,良叔。”

林月盈喊了一声俩人,就从书案后出来。

“爹爹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飞羽飞翼候在门外,林良则跟着林缙卓进了书房。

林缙卓回答:“正打算睡呢,但想在那之前,来你这看看。”

“看看?我不是每天都在爹爹身旁吗?爹爹还用得着特意来看看?”

“谁知道呢?”

林缙卓来到书桌后头,坐在林月盈刚刚坐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桌上的账本。

林缙卓说这话,让林月盈觉得有些不对,就悄悄看向林良,但也是被林缙卓突然叫来的林良,也不知道林缙卓为什么这个时候来这里。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你就别看他了。”

林缙卓见林月盈和林良交头接耳,就打断他们,直说来意:“今天我大致算了一下,不说别的,就单单我那锦箨院,重新翻修一遍,也得几百两银子吧,更别说这整个府邸了。你老实交代,钱哪里来的?”

这府邸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翻修了一遍,林月盈清楚,现在是不可能再瞒得住林缙卓的。

“这个嘛……”

可是这钱是哪里来的,林月盈还真不敢说!

“你可别说这是麟儿和少鸢给的,就说是他们给的,你也得敢要才行!”

林月盈并不是那种伸手要钱的人,但以林缙卓那点俸禄,根本不可能把这个府邸装修完。

可是,这里面的事情,林月盈要怎么给林缙卓说?说自己成了齐宇对棋子?而这些钱是从他那里讹了的?

林缙卓见林月盈目光闪烁,呵斥道:“为父问你话呢!”

齐宇容不下何灏的事,现在告诉林缙卓还为时尚早,但除了这个,其他的告诉林缙卓也不是不可以……

林缙卓听了林月盈的陈述,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倒是说了一句:“你倒是敢开口!这件事有谁知道?”

林月盈低着头,扯着袖子,唯唯诺诺地回答:“麟,少卿表哥和袁承。大姨父应该也知道。”

楚青云也知道?这倒是让林缙卓有些意外。

“你大姨父怎么知道?以麟儿的性子,包庇你都来不及,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告诉你大姨父?”

既然玉宇阁的事情,已经告诉林缙卓了,林月盈不介意多告诉他一点:“月朗中毒那会儿,不是要寒山玉莲嘛,那东西只有皇后娘娘的仪华宫才有,我不确定让飞燕能不能顺利拿到,就让她去找玉宇,最后还是他身边的青龙找来的。”

“当时我就觉得你大姨父和大姨母的神情有些不对,原来这寒山玉莲……”

林缙卓没有往下说。

一个是袁府的红参,一个是齐云顾的鲛人泪,而那时由铃铛拿回来的寒山玉莲,竟是玉宇阁给的。

如果说,玉宇只是报恩,他为什么又要替林月盈找来寒山玉莲?

林缙卓一遍遍看着断章,问:“寒山玉莲这事,玉宇阁提什么要求了吗?”

林月盈摇摇头:“没有。”

玉宇阁为什么没有跟林月盈提要求?为什么把这么珍贵的寒山玉莲花瓣给林月盈?他们到底图什么?

林缙卓又问:“玉宇阁给你的钱,还有多少?”

“这个……”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就一个月的红利就能让林府吃两三个月了,林月盈还真不敢把剩下的数字告诉林缙卓。

林缙卓见林月盈目光闪烁不定,就敲了敲桌面,催促她:“拿出来!”

林缙卓看着那单单一页的账目,看着那天文数字,差点把一口老血喷出来。

林缙卓颤巍巍地手上的账本摔向林月盈,怒目而斥:“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就凭着一张纸,足以要了你我的脑袋!”

对于林缙卓的怒斥,林月盈却不以为然:“他玉宇又没通过我跟爹爹要什么,算不上是贿赂。再说,他这是赠予!”

“你还有理了!”

林月盈这无关紧要的态度,气得林缙卓拍案而起,指着林月盈的鼻子就吼道:“跪下!”

林月盈大错小错都犯过,可是林缙卓从没有吼过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面目狰狞的林缙卓的林月盈,吓得立马跪在林缙卓面前,不敢吭声,就连知道事情经过的铃铛也吓得不轻,倒是那知道全部实情的林良却不动声色。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你我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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