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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疑心 (第2/2页)

飞鸟说话的语气是强硬了一点,但何尝不是关心飞燕呢?

还在盯着方远看的飞燕,听到飞鸟这话,心中就有了一股暖流,却没有去看飞鸟的眼睛,就低眉应着:“多谢二哥,燕知道!”

毕竟飞燕现在还有事要做,飞鸟也不好久留,就再看一眼身旁的飞燕,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后,转瞬之间就消失了。

流云苑里,坐在石桌旁的林月盈,漫不经心的看着正在切磋剑法的楚氏兄弟俩。

楚麟见林月盈难得的无精打采,又抛下了楚星罗,来到林月盈面前坐下。

楚星罗看着毫无征兆地就转身离开的楚麟,心中语塞却又没做什么,继续练剑。

楚麟把手上的剑递给殊辰,又用殊辰手上的湿毛巾把双手擦干净,就坐在了林月盈身旁。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林月盈自己也不确定的事,她也不好跟楚麟说,一句“没什么”就敷衍过去了。

楚麟虽然不信,但也没多问,就从桌上的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剥着:“听说月朗那有同窗来投靠,对方哪里人啊,为人又如何?”

林月盈是知道方远是哪里人,可是她跟方远的相处时间,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她还真不晓得方远的为人。

“听林峰说,是竺元人,至于为人如何,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跟月朗的关系倒是挺好的。”

“月朗的性子你我都清楚,既然那人跟月朗的关系这么好,那么那人就不会是坏人。”

楚麟说着,就把剥好的橘子递到林月盈面前。

若是往常,林月盈肯定张口就吃了,可是现在有心事的她,却摇头不要了。

楚麟难得见到林月盈不贪嘴,但是她要是不说,楚麟也不可能撬她的嘴。

既然林月盈不赏脸吃自己的橘子,楚麟就不客气的自己吃了起来。

夜已经深了,冰壶院里那意犹未尽的俩人,直到深夜才放过彼此。

方远在林月朗的书房里出来后,由欣儿把他带到冰壶院右侧的厢房。

欣儿刚入厢房,就把屋里的灯火一一点亮了,退下去之前和跟方远说:“方公子若是有事说一声,欣儿听到后自会过来。”

欣儿虽的婢女,可方远还是回了礼:“有劳姑娘了。”

欣儿见方远给自己回礼,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独留在厢房里的方远,来到床边就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床上,看着挂在纱帐的床顶就陷入了沉思,许久才扯着被子把自己给盖起来了。

翌日,林月盈照常去流云苑上课,她虽放心不下林月朗,可是她对突然冒出来的方远也只不过是介怀而已,并没有对方会对林月朗不利的证据,以防万一的她,也只能让飞燕看着点了。

林府了的众人,好像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方远而手忙脚乱,反倒是一切照旧,该办公的办公,该蹭课的蹭课,该读书的读书。

这天,林月朗和方远俩人并没有和之前一样高谈阔论,而是写起了文章。

方远这边在写着,可是林月朗写到一半却不写了,就回书房去找书。

可是林月朗在书架上找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找到他需要的那本书,就来到窗边,朝着候在方远身旁的欣儿就喊话:“欣儿,那本《秦记》呢?”

欣儿见林月朗喊自己,就不慌不忙地走进去,也在书架上找着,可是她在原本放着的地方找着,却并没有看着林月朗要的《秦记》,欣儿又确定了一遍才想起来:“回公子,年初时,《秦记》被小姐拿去了,许是小姐还没看完,就没有拿回来吧。”

既然是林月盈拿去的,林月朗也不好为难欣儿,就自己去望舒阁找了。

认真写文章的方远并没有注意林月朗的离开,而还在书房内的欣儿也在整理着被林月朗翻乱的书架。

林府门外,一个小斯拿着一封信就来到林府门前。

那小斯来到林府门口,就大声的叫着:“请问方远方公子可住在此处?”

在班房里,坐在椅子上早就打起了盹的林易,被来人的喊声吵醒了,立马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来到了门口。

那小斯见林易出来了,就又问了一遍:“这位小哥,请问方远方公子可在?”

林易看了一眼来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就回答:“在,你找方公子有事?”

来人听林易这么说,立马就把手里那鼓鼓囊囊的信封塞到林易的手上:“这是给方远公子的,麻烦小哥跑一趟。”

林易接过信封,刚要问是谁让他送来的,可是他一抬头,来人就跑远了。

林易也没多想,拿着信件就去了冰壶院。

刚入冰壶院的林易,并没有看见林月朗和欣儿,只看见在树荫下写文章的方远,和站在他不远处的林峰。

林易也没问林月朗去哪了,直接把信封交给了方远:“方公子,这是有人给你的信。”

方远看着林易递过来的信,却不敢接,许久才问:“是谁送来的?”

“不知道,来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说给方公子你的。”

林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里面好像是物件,又软又硬,好像不是信件。方公子,这里面装是什么啊?”

方远也不确定里面是什么,可是他不得不接下那封信。

方远伸手就夺过了林易递过来的信。

刚刚还好奇的林易,见方远露出了难得的严肃,刚刚的好奇霎时间就没有了,挠着后脑勺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候在石桌另一侧的林峰,因方远背对着自己,让他看不到方远脸上的神情。

方远见林易离开了冰壶院,自己也转身想去自己住的厢房,可是他才转身,却撞上了林峰的双眸。

方远从林峰的双眸里并没有看出什么,就朝他点了一下头,就径直入了厢房。

方远刚入厢房,就豪不迟疑地就撕开了那信件,猛然看向信件内部,只见不大的信封里,装着一张卷起来的绢帕,这就让方远奇怪了:谁会给他一张绢帕,还是卷起来的?

想归想,就算想也得不到答案,方远索性把信件立马的东西倒出来,打开绢帕来看,可是他才打开一点,就看见了雪白的绢帕被染的通红,吓得他立马就扔了手里的绢帕。

方远不扔还好,他这一扔,那被染的通红的绢帕就慢慢展开……

许久,方远从厢房里出来,林月朗也刚好从望舒阁回来了。

方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来到书桌旁问迎面而来的林月朗:“月朗贤弟这是找着要看的书了?”

林月朗见方远问自己,就扬了扬手上的书:“找着了。”

方远又问:“月朗贤弟想在《秦记》里找什么啊?”

林月朗回到自己的位置,和方远一同坐下:“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看看。”

“是嘛。”

方远并没有向往常一样问个究竟,而是向欣儿讨要了墨块,研起了墨。

方远从欣儿拿来的墨块盒里,取出一小块墨块,捏在手上摩挲着,才放入砚台,又加了几滴茶水就研磨了起来。

楚府的后厨里,楚麟又做了一些莲花酥。

林月盈看着从油锅里慢慢浮起来,又逐渐绽放的莲花酥,就跟身旁的楚麟说:“麟,我一直就想问了,你一个大男人手怎么这么巧啊,能做出这么好看又好吃的点心?”

楚麟见林月盈这么夸赞自己,就不羞不涩地说:“没办法,谁让某人想吃却又不肯动手,为了讨好她,我只能勉为其难的下厨咯!”

林月盈见楚麟这么说自己,瞪了他一眼就又看着油锅。

楚麟见林月盈这反应也不恼,也看着油锅。

流云苑里,吃饱喝足的三人,站在石桌旁歇息。

楚麟看着桌上还有几个莲花酥,就问身旁喝茶的林月盈:“还有呢,要不要吃完它?”

林月盈放下茶杯:“不了,吃饱了。”

“行,那你要不要给月朗送去?”

“你真行,把吃剩的给月朗送去,怪不得他对你那么大意见!”

楚麟听林月盈笑而不语。

林月盈端着那一盘莲花酥,就从楚府出来,又入了林府,在绕过前厅时,碰上了匆匆忙忙走出来的方远,两个人差点都撞上了。

方远见是林月盈,盯着她看了一眼,才后退了两步,还把头低下去:“小生失礼了,林姑娘莫见怪。”

林月盈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方远,现在虽不悦,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方公子慌慌忙忙地是要去哪啊?”

方远见林月盈跟自己搭话,想看着她却又不敢,就低着头回答说:“小生,小生在跟月朗贤弟写文章呢,可小生一下子又想不起来要写什么,就出来转悠转悠,捋一捋思绪。”

因为方远低着头,让林月盈看不出他的神情。

“哦,是嘛。”

“是。”

方远说着,就把路让出来,让林月盈过去。

林月盈见方远把路让出来了,自己跟他也没什么话说,就径直走过去了。而方远见林月盈走了,自己也转身离开了。

刚入冰壶院的林月盈,就看见林月朗微微张开嘴,把有墨水的笔尖放在了舌上,林月盈连忙阻止:“你是小孩子吗?没墨了就沾点,干嘛要去舔它?”

林月朗见林月盈说自己,也不闹,继续写着自己的文章,回答林月盈:“这墨水有点稠了,加点口水就没那么稠了。”

林月盈来到林月朗面前,把方远写的文章放置在一旁,才搁下手中的盘子:“你啊,每次都这样,墨水稠了,加点水再磨一下不就行了,非得用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连墨块的都买不起呢!”

林月朗见林月盈说自己,就没脸没皮地笑着:“欣儿这不是磨着嘛,倒是姐姐这莲花酥哪来的?”

林月盈见林月朗问起了这个,就把莲花酥往他那边推:“尝尝?”

林月朗不知道这莲花酥是哪里的,但既然是林月盈拿来的,就伸手就拿了一块,可是他才放到嘴边却没有吃。

林月盈见林月朗只是拿着莲花酥,却没有吃,就问:“怎么了?”

林月朗回答不上来,就看着林月盈。

林月盈见林月朗不吃也没回话,而且他胸口的起伏还越加厉害,皱着眉就又问了一遍:“月朗?”

此时的林月朗只觉得胸闷得厉害,还身体乏力,就连那小小的莲花酥都拿不稳。

小小的莲花酥掉落在林月朗写文章的纸上,被硬生生摔成了两半。

林月盈看着那摔成两半的莲花酥,再看看把脸憋得通红的林月朗,什么都不知道的林月盈,着急的叫了一声:“月朗?”

可是林月盈刚说完,就被林月朗喷了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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