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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误会 (第2/2页)

刘仕零也只觉得浑身痒痒而已,并没有觉得疼痛,继续挠着,问杨氏:“有吗?可我只觉得浑身痒痒,并没有觉得疼啊。”

杨氏看着刘仕零满身伤痕也就是心疼不已了,而刘仕零却还是不知疼痛的挠着。

杨氏觉得既然跟刘仕零说不通,干脆就让他自己看看。

杨氏不再有顾虑,伸手就去掰下刘仕零那还在抓挠自己的手,让刘仕零自己看看。

刘仕零看着自己指缝间那混着血丝的皮屑,刚刚还没什么的他,一下子就傻了。

刘仕零立马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那渗着血丝的身子,顿时就傻眼了……

冰壶院里,袁承打量着坐在自己右侧的林月朗,身穿素衣却裹不住他的傲气。虽说跟林月盈是孪生姐弟,却跟林月盈一点都不像,而且跟林缙卓也是天差地别,他的眉目间倒更像楚麟。

袁承看着林月朗,就把身子往林月盈那边靠,好奇地问:“盈盈,你说他是你的孪生弟弟,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楚麟的孪生弟弟呢?”

林月朗喝茶的手停顿了一下,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林月盈听到袁承这么说,把手里那还没喝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那茶杯里的茶水硬生生洒了一半,刚刚脸上的红晕也消失不见了,代替的是怒目而视:“袁公子,我们姐弟俩的命可是娘亲用命换来的,还请袁公子说话小心点!”

林月盈这一下把袁承吓得不轻。

林月盈给袁承的印象一直都是好说话好接触的人,而林月盈现在的目光让见过大风大浪的袁承都有点害怕。

林月朗看着被林月盈吓着的袁承,忍不住窃喜。

以前也有不识趣的人拿林月朗跟楚麟开玩笑,林月朗虽然觉得没什么,可是林月盈要是知道了,都会把那些人教训一顿。

林月朗放下茶杯,干咳了一声,问林月盈:“刚刚的问姐姐的话,姐姐还没回答我呢,这袁承跟袁恒是什么关系?”

林月盈气还没消,就懒得回答月朗,直接把这问题甩给袁承:“问他!”

既然林月盈还生着气,再问也没用,林月朗就把目光投向了袁承。

乖乖坐好的袁承,不想再惹毛林月盈,就回答了林月朗的问题:“袁恒是家父!”

林月朗听到袁承的回答,握紧了茶杯,警惕地看着袁承:还真让我猜着了!

林月朗清楚,以自己的身手绝不是袁承的对手,他也知道袁承的那两个手下也不好对付,若是楚麟还在这里,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自己却又不想依靠他。

林月朗站起身,坐在了林月盈的身旁,问袁承:“你是怎么跟姐姐认识的?”

“这是佛的旨意!”

袁承夸大其词地说。

“佛的旨意?”

气还没全消的林月盈,看着林月朗被袁承糊弄的模样,生怕他再被袁承糊弄了,就开口说:“十一月十五那天,我跟袁公子在哑伈庵相遇的,三天后他就来找我了,说让我冒充他姐姐去见他祖母,我就提了个要求,他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也跟他去见了他的祖母!”

林月盈的话说的简单阴了,可是信息却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骇人。

林月朗那有些慌乱的目光在袁承和林月盈之间来回穿梭,镇定下来后就问林月盈:“姐姐跟袁承提的要求是什么?”

“这个嘛……”

林月盈当初答应过袁承,自己不会把他们的交易说出去,就算是林月朗这么问,她也不好回答。

袁承见林月盈不好开口,自己就厚着脸皮抢着开口:“没什么,盈盈说要我,我就把自己给盈盈了!”

好在现在林月盈和林月朗俩人都没有在喝茶,要不然两个人肯定喷了彼此一脸茶水。

林月朗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月盈,又看看笑得正开心的袁承。他想知道,林月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规矩了?

林月朗眼带忧思地看着林月盈,轻轻喊了一声:“姐姐?”

林月盈看着正在忧思的林月朗,又看看笑得正开心的袁承,就是仰头一叹:“老天啊,快把这两个活宝带走吧!”

榻上被绑起来还不老实的刘仕零,痒的直蹭着床单,就好像一只只蠕动的虫子

杨氏看着刘仕零身上的伤口都要把那雪白的床单的染红了,就催促身旁的丫鬟说:“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那丫鬟强忍着笑意回答杨氏说:“奴婢这就去看看!”

床上的刘仕零还在受苦,而这丫鬟却还能笑得出来,杨氏不耐烦的就打发她出去了。

那丫鬟刚出来,刘府的管家就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郎中疾步赶来丫鬟也不敢怠慢连忙把俩人请了进去。

杨氏见管家把郎中请来了,就亲自把他带到里屋。

入了里屋的老郎中,看着全身都是挠痕的刘仕零也是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连忙来到刘仕零的床榻前就要诊病,可是刘仕零的手都被绑着,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就转身一脸无辜的看着杨氏。

杨氏不阴白郎中来了为什么不诊病反而盯着自己看,刚要发话,才想起来,刘仕零的手早已经被自己叫人绑了起来,郎中根本没办法把脉。

杨氏连忙招呼管家,让他解开刘仕零的手腕。

那管家立马来到刘仕零的榻前,解开刘仕零手腕上的布条。杨氏生怕刘仕零挣脱了布条后,又胡乱挠痒,让身上的伤口更严重,就嘱咐管家别全解开,能让郎中把得着脉就行。

话是这么说,可是刘仕零根本不配合,实在是为难了那管家。

郎中把刘仕零绑在一起的两只手硬生生的掰开,就开始诊脉,可是刘仕零两边的脉象他都诊过来,并没有诊出什么异样。

站在一旁的杨氏看见郎中露出略有所思的样子,生怕刘仕零是染上了重疾,着急的问:“大夫,如何?”

郎中诊来诊去还是诊不出什么,就问杨氏:“不知可是大人吃了什么平时不能吃的东西,还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呢?”

“这个嘛……”

杨氏认真的想着,可是这两天刘仕零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做,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只能摇头。

既然不是吃出来的,也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又找不出什么原因,郎中也不敢开药,就说:“刘大人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既然不是吃出来的,也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老朽可不敢乱开药!”

杨氏清楚,药不能乱吃的,可是总不能放着刘仕零不管啊,就问:“既然不能吃,那是否可以外敷呢?”

郎中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他还是有些疑虑,说:“外敷说可以,可是以大人的伤情,不知道大人能否忍得住这疼痛啊?”

杨氏听着郎中说的话,再看看已经痒红了眼的刘仕零,毅然决然地说:“没事,老爷能忍得住!”

老郎中听了杨氏的话,就火急火燎地赶回了自己的医馆,从自己的药柜上那瓶瓶罐罐里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瓦罐后,又火急火燎的去了刘府,把那瓦罐里的焦黄色的浓稠液体涂在了刘仕零的身上,刚刚还是清香淡雅的屋子,一下子充满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冰壶院里听完了林月盈讲述完了的林月朗,看着假装无辜的林月盈和笑得跟花一样的袁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久才问:“在袁公子出现之前的墨衣女子,袁公子并没有为难她,那是袁公子让她监视姐姐的吗?”

“不是!”

袁承解释说:“那是盈盈……”

袁承自进门起就左一个盈盈,右一个盈盈的,不耐烦的林月盈就用自己的膝盖去撞向袁承的膝盖,可是她不知道在自己和袁承之间隔着一条桌腿,她的膝盖没撞着袁承,却硬生生的撞上了桌腿,就连桌上三人的茶杯里的茶,因为桌子的晃荡,都要洒出来了。

说的正开心的袁承和正仔细听着的林月朗听到巨响,都看向了林月盈,看到了她那攒眉的苦脸,两个人的吓懵了。

两个人清楚,林月盈现在肯定是一点就着,所以想笑又不敢笑,袁承立马改口,呆呆地说:“月盈当初跟我要一个高手护着自己,我想着,月盈既然是一个女孩子,索性我就把飞燕给她,这样,同样是女孩子,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飞燕比较方便一些!”

林月朗不敢看月盈,就一直盯着袁承,当袁承说完时,还认真的点着头。

桌下,林月盈的右手使劲的按着生疼的膝盖。

林月朗又问袁承:“刚回来时林峰说过,父亲身旁的不是常人,他们又姓飞,他们也是袁承公子给父亲的吗?”

“不是,飞羽俩人应该是月盈让飞燕找来护着令尊的吧,毕竟……”

袁承话还没说完,林月盈就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迅速塞进袁承的嘴里:“袁公子,说了半天的话了,渴了吧?吃个橘子!”

袁承正说着话,嘴却被林月盈用橘子堵了起来。袁承拿下还没剥皮的橘子就要埋怨林月盈,可是当他看到林月盈那几乎是威胁的假笑,就乖乖地剥着橘子皮,干笑着说:“月盈真贴心!”

林月朗看着面前俩人那微妙的感觉,完全没注意袁承刚刚要说的话,就打断袁承问:“那袁公子今天了找姐姐,是想让姐姐去见袁公子的祖母吗?”

“不是。”

袁承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说:“昨天浣衣坊的掌柜来找我了,说有一个跟家姐长得很像的姑娘去了浣衣坊,还带着一个小白脸,给他量身制衣,两个人看上去还挺亲密。我想着,这帝都长得像家姐的能有几个,肯定是月盈啊,所以我一下朝就赶过来了,就怕月盈被哪家的小白脸给哄骗去了!”

林月朗听到袁承一口一个小白脸的说着自己,就白着脸跟他说:“真对不住呢,那小白脸不是别人,就是我,而且我告诉你,就算我不哄骗姐姐,天涯海角姐姐也会跟我走的!”

还黑着脸的林月盈,见俩人聊的如此投机,就站起来跟他们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林月盈说完,看都不看林月朗和袁承,一瘸一拐的径直离开了冰壶院。

还坐在堂中的俩人,看着林月盈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忍俊不禁,直到她消失在冰壶院的门口才放肆地大笑起来,就连还蹲在冰壶院门口旁,正揉着自己的膝盖的林月盈也听得一清二楚。

丢脸丢大了的林月盈,揉着自己的膝盖,生气地努努嘴,自言自语:“你们俩个给我等着,我要是不把今天的脸给找回来,我管你们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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