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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试探 (第2/2页)

走在前面的秀娥点燃屋子所有的蜡烛,又去关上这屋里仅有的一个窗户,让这才亮堂起来的小屋又昏暗了些许。

另一个秀娥把林月朗往里面请,林月盈也厚着脸皮跟进去。那秀娥虽然觉得林月盈也跟着进来实在是失礼,但是她也不清楚俩人的关系,也没阻拦。

那关窗的秀娥来到林月朗身旁,拿出尺子要给他量身,林月朗也是很配合的乖乖站直了。

那两个秀娥各持尺子的一段为林月朗量着衣长,没一会就听见一个秀娥说到:“衣长五尺九。”

林月盈听到这个熟悉的数字,立马来到林月朗面前,对比着自己和林月朗的身高,知道自己的确比林月朗矮了一截就感叹道:“诶,阴阴是吃同一个锅饭的,你怎么比我长这么高?”

为林月朗量身的秀娥,见林月盈跟林月朗站得这么近,心中震惊不已,可是她们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在一旁面面相觑。

林月朗听到林月盈这么说就低下头,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林月盈,有些得意:“那你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我哥哥了?反正我是不会介意的!”

林月盈看着一脸得意的林月朗,也不生气,反而调侃道:“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林月朗慢慢把脸靠近林月盈,近的俩人的脸都要贴在一起了。

林月朗说:“那我就为你遮风挡雨,披荆斩棘!”

“哦,是吗?”

从始至终,林月盈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而林月朗却是发自肺腑。

两个人自顾自的说着话,却让候在一旁的秀娥看得面红耳赤。

林月朗量好身出来后,就和林月盈在店里挑选着布料。

葛掌柜指着摆放在店里的布料,一一介绍给林月盈俩人。有平滑光亮而细腻的缎,有质地轻薄的绫,也有绚丽多彩的锦等等。

林月盈看着面前这种类繁多的布匹,不由得犯起了选择恐惧症。

林月朗看着犹犹豫豫地林月盈,就凑近林月盈身旁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姐姐要不要也定制一身,跟我的一模一样的?”

就望舒阁里的衣服,林月盈都没全都穿过,她还真没必要再定制一身,更何况是和林月朗的一模一样的,就咧了咧嘴,干笑着说:“你我又不是小娃娃了,怎么还穿一模一样的?”

林月朗见林月盈不答应,就牵起月盈的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用如水的双眸一直盯着林月盈看。

从小到大,林月朗但凡有事求林月盈,就牵着林月盈的手,死盯着林月盈看,直到她答应为止,而已还百试百灵。

林月盈见林月朗故技重施,本来想拒绝他的,可是今天早上林缙卓说了,现在林月朗正在准备科考,不能让他为别的事多心,就应下了林月朗这有些幼稚的要求:“答应你也行,但是你我各退一步,同款不同样,如何?”

这虽不是林月朗的初衷,但是也总比没有的好,所以林月朗也就答应了。

葛掌柜见俩人如此暧昧,不用猜也知道俩人的关系不凡,可他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已,不能对他们说什么、做什么。

葛掌柜帮俩人选好布料和样式,商定价格之后,就领着俩人来到柜台前,又取来笔墨递到俩人面前:“麻烦两位写一下姓名住址,等衣服做好后,小的再让人给两位送过去。”

林月朗接过葛掌柜递过来的纸笔,写上自己的姓名住址。

林月盈倚在柜台上,用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腮帮子,认真的看着林月朗潇洒自如地写着字,称赞道:“真好看!”

林月朗听到林月盈称赞自己的字,有些高兴,就顺着她的话说:“那我以后教姐姐写字,如何?”

“那倒不用,我的字虽不如你的好看,但也还是可以的。”

林月朗将写好的纸笔归还给葛掌柜,转过身看着林月盈,再看看门外说:“那这事再说,现在天也不早了,就先回去吧。”

林月盈顺着林月朗的目光转身看去,刚刚还是耀眼的阳光已经变得昏暗。

“是呢,才多久啊,太阳都下山了?”

林月盈说着,拿出钱袋子,付了定金后,就和林月朗一起离开了浣衣坊。

葛掌柜看着俩人出了浣衣坊,忍不住从柜台后面出来,站在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俩人……

昏黄的阳光落在俩人的身上,走在后面的林月朗,看着走在前面那蹦跳着的林月盈,被她这可爱的小模样给逗笑了。

林月朗快步来到林月盈身,牵起她的玉手。

林月盈抬头看着一眼林月朗,也是微微一笑,打趣道:“怎么,我还能走丢了不成?”

林月朗没有看她,依旧目视前方,回答说:“那可不一定!”

林月盈也没跟林月朗较劲,就这样任由他牵着,他的手是那么宽大,那么温暖。

自刘仕零喝了米汤后,腹泻的情况有阴显的效果,可是也只有一个时辰的而已,所以他这一整天下来,除了小米粥,什么都没吃,半天都还没过去就已经被折磨得浑身乏力,两眼无神。

次日的文竹院里,一大清早又准备偷偷溜出去的林缙卓,被一早就等在门外的林月盈堵了个正着。

候在门口的飞羽俩人,见林月盈堵住了林缙卓的去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说到底,林月盈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他们不能把月盈怎么样,也只能继续站在门口候着。

怎么说林缙卓才是这林府的一家之主,林月盈虽是自己的心头肉手中宝,就算她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林缙卓也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就那样不改声色地站在林月盈面前。

林缙卓和林月盈父女俩就这样站在门口对视着,一个想出出不去,一个想留留不住,好半天林月盈才妥协,跟林缙卓说:“爹爹当真要出去?”

那还用说?林缙卓立马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既然留不住,这样僵着也没意思,林月盈就叹了一口气,继续跟林缙卓说:“爹爹要出去也行,除非爹爹那答应月盈,每隔半个时辰就休息一刻钟,还要按时吃饭。”

林月盈说的虽然有点勉强林缙卓了,但是林缙卓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林月盈见林缙卓答应的这么爽快,还是不放心,就跟飞羽说:“爹爹要是没做到,你们俩就把爹爹给带回来!”

“是!”

林月盈说的话,飞羽俩人哪会不听,?立马就答应了。

林缙卓见飞羽俩人答应的这么爽快,有点不高兴了,这兄弟俩不会是林月盈用来监视自己的吧?

林缙卓虽然是怎么想的,但是也没跟林月盈直说,毕竟他们是林月盈找来护着自己的,怎么说也是她的心意,而且自己也不想再被人在背后打闷棍了。

林月盈退到一旁,给林缙卓让出一条路。

林月盈看着消失在文竹院门口的林缙卓,又叹了一口气:“要是有人能管管爹爹就好了!”

勉强睡了一觉的刘仕零,醒来后再没有腹痛的感觉,反而觉得浑身轻盈舒畅无比,就如往常一般穿上朝服就去上朝了。

刘仕零哼着小曲,来到了大殿前,刚找着一个空位坐下就看见袁恒和袁承来了,立马站起来就笑嘻嘻地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跟袁氏父子请安:“姐夫,外甥侄。”

刘仕零,刘夜阑同父异母的弟弟,由妾室所生,但也深得刘公所爱,可是在嫡长子刘夜方和嫡长女刘夜阑那里并没有多大的说话权。就因为刘仕零的身份和他那如抹了蜜的嘴,在袁氏一族和刘氏一族中也深得人心。

袁恒见是刘仕零,就想到了昨天他在朝堂上的事,就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番:“你昨天吃什么东西了?能在朝堂上闹出那么大动静,连我都……”

袁恒没有继续往下说,就一脸嫌弃地皱着眉。

刘仕零没想到袁恒一开口就掲自己的伤疤,而站在他们周围的臣子也是一片偷笑声,就连袁恒身后的袁承也是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刘仕零不知道怎么回答袁恒,只能羞愧着随便找了个理由:“或许是小弟真的吃坏了肚子,要不然怎么会在朝堂上那般失态?”

袁恒看着不知所措的刘仕零,也不想为难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绕过他,坐在刘仕零刚刚坐着的位置上,劝说他:“你啊,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该注意的注意点,我能帮你的呢我也帮着,你姐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真的惹毛你姐姐,我也帮不了你啊?”

“是,那是自然!”

刘仕零认真地听着,认真地应着。

刘仕零虽然在刘夜方和刘夜阑那里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可是袁恒对他却是如亲兄弟一般,所以相比于刘夜方和刘夜阑,刘仕零更喜欢袁恒。

朝堂上,刘仕零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别人的上奏,听着听着背上就痒痒了起来,他就伸手去挠。可挠完了没一会,手臂上也痒了起来,他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在刘仕零身旁的臣子见刘仕零的异样,都有意无意的远离他,生怕他像昨天那样,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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